空豪：“你这女人好大的口气，就凭你们也想留下我们？”

云扶昭伸出一根手指晃动，“不，我可没说要留下你，我只要你们圣子。”

空豪顿时脸颊一红，“你这疯女人！”

她当然不是随口说说，既然带走鲛人要得罪往生殿，那么干脆就得罪个彻底吧，反正她的敌人又不差这一个。

宫羽鹤看出她这不是在开玩笑，他自己都无法保证能打得过这三人。尤其另外两个还是魔界和妖界的。

往生殿一贯的宗旨就是不与外界有所牵连。

思考再三，宫羽鹤道：“我们不会带走这个鲛人。”

“只是这样吗？谁知道你们回去会不会直接带着一大波人攻击我们的宗门？”

“放心。”宫羽鹤直接抬手立了血誓。

云扶昭这才满意，“你看这事闹的，本来都是一家人来着，非要弄得这么僵。”

宫羽鹤：“……”

“对了，我还不知道圣子叫什么名字。”

“我劝你这个女人死了这条心吧，”空豪冷笑道：“别打我们圣子的主意。”

“啊？我吗？”云扶昭指指自己，“我就是问个名字啊。”

“哼，你的心思昭然若揭。我还不知道……”

“宫羽鹤。”

说完，他就收了捆仙链带着空豪走了。

“真奢侈，几百灵石的传送阵说用就用。”

云扶昭啧啧赞叹。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鲛人想不明白，就连她这个外族都知道往生殿是什么样的存在，她一个小小的宗门怎么敢和他们叫板的。

“你放心，我当然没有那么好心。”云扶昭决定把话和她说清楚，“我这么做，只是看中了你的能力。而且我也不是白救你的，我是要让你当我们宗门的护宗兽的。”

鲛人还想说什么，话还没出口，就被云扶昭打断，“好了。我们来这太久了，是时候离开了。”

鲛人深深看她一眼，终究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有她的帮助，三人很快就出了第十方。

回无涯剑宗的路上，云扶昭把想知道的都问了个遍。

原来这鲛人是南海鲛族，名叫兰。是鲛族族长的五女儿。

那时候她和南璟坠入爱河，想要得到父亲的认可，但自古鲛人都是不通婚家族，她的做法无疑激怒了一众鲛人。

兰那会儿恋爱脑上头，脑子一热就和家族断了关系，毅然决然跟着南璟来了大陆。

后来的处境就是她重现在云扶昭梦境里的。按照她的说法，兰只给进入第十方的女子编造这个梦境。

她被南璟整疯魔了，想看看其他女子在那种情景下会做什么选择。

她说有一两个会陷入南璟的温柔乡被他做成人偶。当然也有拼死反抗的，她们成功了，兰就会把她们放出去。

进入第十方的修士全都有来无回，除了那些通过她考验的女子。

“现在想来，还是我太心软了。”兰自嘲道：“那个往生殿的弟子通过考验后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搬救兵。”

云扶昭大概了解到了前因后果。她对兰的经历感到唏嘘。

“那你脸上的疤呢？”听她的描述，南璟在迫害她之前就被杀了，她一个十品灵兽是怎么受伤的？

兰身子止不住发颤，她像是陷入痛苦的回忆，捂着脑袋声音嘶哑，“南璟不允许我身上出现任何瑕疵，我的脸上长了痘痘他都会大发雷霆……

在他的掌控下，我也变得十分在意我的面貌。几乎到了疯魔的地步，就算他死了，那可怕的声音依旧影响着我。后来我实在受不了，用刀在脸上划了口子。”

兰的眼睛溢出泪水，一颗颗顺着脸颊滚落，变成剔透的珍珠。

她睁大眼睛，喃喃道：“这疤让我重新活了过来。”

云扶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肩膀，“那你想回南海，想回家么？”

“……”

兰露出几分迷茫，“家？”

祁淮：“鲛人最痛恨背叛，她的做法无疑是自断后路。就算回去也会遭人唾弃。”

“他说的没错。”

兰止住泪水，“我已经回不去了。”

云扶昭见状也不再多言。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修仙界。

郁仄站在交界处，“我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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