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这三日里,陆昭若一面忙着整顿新宅,清点库房,一面暗中遣人在京中打探绿儿弟弟的下落。
她没有忘记绿儿一生心愿。
每次看见夏绿,她总是想起绿儿。
而夏绿跟绿儿的性格十分相似,跟冬柔也相处得特别好。
此时,她正临窗翻阅着手中的账册。
窗外夏木葱茏,蝉鸣阵阵,一派宁静祥和,仿佛几日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宫闱风波从未发生过。
侍立一旁的冬柔却有些心神不宁,她频频望向窗外寂静的庭院,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道:“娘子……这都过去三日了,宫里……怎地一点动静也没有?”
她顿了顿,又困惑不安道:“那日之事,虽说娘子是受害者,可毕竟……毕竟牵扯了国舅爷和永福长公主,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为何不曾宣您进宫问话?奴婢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陆昭若闻言,目光并未从账册上移开,只是唇角微扬,掠过一丝了然于胸的淡然笑意。
她放下账册,端起手边的清茶,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平静无波:“正因为没有动静,才是最好的动静。”
她抬眸看向冬柔,眼中是一片澄澈的清明:“你想想,那日竹青阁外,除了我们,还有谁?”
冬柔略一思索,答道:“有皇后娘娘,永福殿下,还有……戚夫人姜氏。”
“不错。”
陆昭若颔首,“皇后娘娘是何等人物?执掌凤印,母仪天下,她亲临现场,目睹了那般不堪的景象,你以为,她还需要宣我这个‘证人’再去复述一遍,徒增尴尬,徒惹是非吗?”
她放下茶盏,声音沉稳地继续分析:“至于太后娘娘……后宫之事,岂能瞒过她的耳目?恐怕事发当晚,皇后娘娘便已据实禀报。太后老人家历经风雨,什么阵仗没见过?李念儿那点伎俩,在她眼中只怕如同儿戏,真相,她们早已心知肚明。”
“那……那为何不处置李念儿,或者……褒奖娘子您呢?”
冬柔依旧不解。
陆昭若微微一笑:“处置?如何处置?将丑闻公之于众,损了国舅声誉,伤了皇家体面?至于褒奖我……难道要昭告天下,称赞我陆昭若机敏,反将了企图害我的人一军?这岂不是将皇室内部的龃龉摆上台面?”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生机勃勃的景致,缓缓道:“对于上位者而言,有时,‘无事发生’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她们不宣我,便是在告诉所有人,此事到此为止,盖棺定论。李念儿是苦果自食,而我,不过是恰巧路过的无关之人。这,才是维护皇家颜面最‘聪明’的做法。”
她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向冬柔:“所以,我们也要‘聪明’些。皇后和太后既然希望此事从未发生,那我们便当它从未发生。不邀功,不诉苦,不露半分痕迹。这才是真正的自保之道,也是我们当下最该有的态度。”
冬柔听完这番抽丝剥茧的分析,恍然大悟,心中疑虑尽消,由衷敬佩道:“奴婢明白了!还是娘子思虑周全!”
陆昭若重新拿起账册,神情已恢复如常。
其实早在昨日晚上。
李念儿被一台小轿子抬进了国舅府,成为了国舅爷的妾室。
安国亭侯府。
正午时分,花园僻静处,五岁的嫡子谵丰正骑在八岁的庶兄谵漳背上,手里攥着根柳条,得意地吆喝:“驾!快爬!学狗叫!大声些!”
谵芙君找了弟弟许久,一眼便瞧见这幕。
看着亲弟弟如同牲口般被肆意欺凌,她眼眶骤然一热,酸楚直冲鼻尖。
她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悲愤,快步上前,声音放得极柔,带着哄劝:“丰哥儿!快下来,石径不平,仔细摔着了!”
谵丰正玩得兴起,被人打扰,顿时撅起嘴,满脸不悦。
他扬起手中柳条,“啪”地一下抽在谵漳瘦削的脊背上,冲着谵芙君尖声嚷道:“不嘛!我不要!你讨厌!快走开!我还要玩!”
谵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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