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晋岱将视线挪到梁诗黎身上,她的小腿都是颤着的,手紧紧攥着餐具,却还是挺直着脊骨,温柔坚定地说:“别怕,我这就来。”
他的手指摩挲着表盘,眼里晦暗如深海。
梁诗黎很快挂断电话,维持着体面的微笑,说:“爹地妈咪,周先生,你们请继续用餐,我朋友出了点事。”
梁正业望了她一眼,今天的晚餐虽不正式却是他们四个人第一次一起用餐,没有特别重要的事诗黎不会贸然离开。
虽然讶异还是微笑着点头面色不变,温声说:“去吧,不如让晋岱陪你一块去。”
周晋岱立起身,西裤下的双腿修长笔直,刀削斧凿的轮廓没什么表情,接过佣人手中的外套,淡声说:“好,父亲母亲请继续用餐。”
桌上的空运而来的活鲍,白葡萄酒烩青口贝,龙虾瑶柱炖鱼翅,新西兰帝王鲑,东坡肉,蟹黄虾蛊,粉蒸鸡,广式烧鸭动了没几筷。
梁太见他们离开,撂下餐具,语气咄咄,“她这是什么意思?你看到没,脸色那么难看,我惹她了?”
梁正业挥退佣人和乐师,只留了刘管家,侧目睨她一眼,语气不太好,“诗黎朋友出事,她该去看。倒是你,哪有母亲这样针对自己女儿的,让女婿见到,脸还要不要?”
结婚二十多年,他猜都猜得到,刚刚他提嫁妆的事,让她不高兴了。
果不其然,梁太的下一句就是——
“知道你最宠她,连嫁妆都是港岛独一份,妹妹的嫁妆比姐姐的还要多。”
梁正业给梁妙蘅的嫁妆是五亿和公司2%的股份以及一栋楼。这次却给梁诗黎准备了十八亿和公司8%股份。
梁正业已经有几分不耐烦,“周家给的又是苏家的多少倍?”
“想要嫁妆多,就让女婿争气点。在周晋岱面前,苏华清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他对你客气叫你一声母亲,可你别忘了他是谁。对诗黎好一些,她以后不仅是你女儿,更是周家当家主母,是周太太。”
夜风带了些凉意,周晋岱把外套披在她身上,梁诗黎穿着紫色新中式纱裙,裙上的蝴蝶在风的吹拂下仿若张了翅膀般跃跃欲飞。
她轻声道了谢,回头的瞬间,眼睑有一丝晶莹的珍珠划过。
周晋岱扯了扯脖前的温莎结,瞳底的眸色更深了几分,很有耐心地说:“别担心,有苏茵在。”
梁诗黎随意地点头,显然没有听进去。
她现在听不进去任何人说的任何话,她只想知道贺芹到底怎么样了。
阿斯顿马丁飞驰在港岛的街头,周晋岱沉稳有力的手掌把控着方向盘,穿过霓虹的灯光,越过熙攘的人群,轰鸣声在一家私人医院面前戛然而止。
梁诗黎迫不及待地打开车门,顿了顿,回身道谢:“谢谢你,周先生。我想一个人上去,可以吗?”
周晋岱幽深的眼眸在夜幕里更显深邃,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清冽冷润的音色很淡地应了声。
让人觉得也许他根本没听见她说了什么。
梁诗黎来不及多想,关上车门,以一种近乎仓皇的姿势进入vip通道。风吹动她的裙摆,携着蝴蝶飞向不具名的远方。
到了病房门口,梁诗黎平缓了心跳,问:
“她,怎么样了?”
苏茵握住梁诗黎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心湿漉漉一片,用力捏了捏,安抚地说:“幸好发现得及时,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需要好好休息。”
“我自作主张,没有告诉她的家人。”
她知道在大家族里很避讳这种事,尤其是贺小姐有了婚约,苏茵怕走漏风声都只敢来私人医院。
梁诗黎轻轻拧开门把手,放低声音,“好,我去陪她。”
直到凌晨两点,贺芹才苏醒。
梁诗黎刚想叫医生,贺芹按住了她的手,声音沙哑,“我没事了。”
梁诗黎反握住贺芹的手,剔透的眼眸里盈着闪闪泪珠,咽了咽嗓子,“阿芹,别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贺芹的脸色还是苍白,她问:“他知道吗?”
他是谁,不言而喻。
梁诗黎心里有些不舒服,她打过苏文星电话没告诉他实情只说贺芹找他,苏文星没听完就说没空。
电话那边听着很吵闹有女人的声音,八成是在玩。
她勉强笑笑,“没告诉他,等你身体好了自己找他,我可不替你去。”
贺芹多看了梁诗黎两眼,声音十分平静,“诗黎,你不太会说谎。”
“我知道苏文星不爱我,他很花心,他会骗我,可我就是很喜欢很喜欢他,喜欢到愿意为了他违抗家里,我当时真觉得为了他我死都愿意。”
梁诗黎红唇翕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懂有什么能比生命更重要。更何况贺芹并不是一个任性的人,她一直是包容她的那个人。
贺芹的声音很轻很悲伤,她擦了擦眼泪。
“放心,我以后不会了。”
贺芹扯起唇角,笑说:“你身上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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