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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浮光跃金(十五)

在继形意拳和九阳天诀后,莫寻踪成功套出了倦收天压箱底的独门绝技:三尊封神剑。

这门绝技在倦收天五感紊乱之后便不再使用。

不是不想用,而是用不了。

所以将三尊封神剑传授给莫寻踪,对倦收天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倦收天需要克服的是生理上的重重困难。

起因不过是莫寻踪的无心之言让他起了惜才之心而已。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倦收天不愿让明珠蒙尘,所以他决定为了莫寻踪重拾此剑。

如果连他这个做老师的都用不出来,又要如何教导学生呢?

话既然说出口了,答应孩子的事情就要做到。

得知师伯同样失明的莫寻踪对此感到惊讶不已,感动地犹如打了鸡血一样:

“师伯,您就是寻踪学习的榜样,您就是寻踪心目中的楷模。寻踪相信师伯一定可以迎难而上,再创辉煌!寻踪要和师伯一起努力,共同进步!不断追求更高的武学境界!”

倦收天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什么感觉呢?感觉下一秒就要上台领奖了。

气氛烘托到这里了,他是不是也得说点什么共勉之类的话?

还未等他发表获奖感言,就听莫寻踪继续说道:

“一直以来都是师伯在照顾寻踪,现在寻踪终于也有用武之地了。“

莫寻踪恰好展现出第二武脉的特异功能,给倦收天开了个共享权限。莫寻踪作为个人热点为倦收天提供了一个透视挂,只不过信号覆盖范围大概也就是半径十米左右。

在此区域范围内,倦收天五感紊乱的症状能够得到有效缓解。

这对倦收天来说就足够了,足够他教会莫寻踪后,重拾往日的武学根基。

而当倦收天在看到莫寻踪修习三尊封神剑,所展现出远超世人的逆天悟性,让他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三尊封神剑和莫寻踪拥有极高的契合度,其来源于武学理念上的高度一致。

莫寻踪这波操作岂止是鸡自己这个娃,他还鸡倦收天这个大人。

到底还是让他给鸡成了,就问绝不绝。

再加上莫寻踪根骨奇特,基本功练习的非常扎实,又有着傲而不骄、谦而不卑的秉性,使得倦收天更是满意。

不仅将六爻化令等此类杂学倾囊相授,更是将独创的剑阵全部教授给他。

其中就包括巧夺无极变。

随着时间的流逝,离别的日子越来越近,巧夺无极变的功成,也昭示着莫寻踪在永旭之巅的求学之路划下了尾声。

“师伯!寻踪这就走了!你要是有了别的小孩,可千万不能把寻踪给忘了啊!”

道童手脚并用,哭丧着一张脸,紧紧扒在金衣道者的身上不放。

倦收天幽幽一叹:

“只怕很难。”

莫寻踪仰起脖子,张大嘴巴,眼神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啊?”

倦收天很是无奈的敲了一下他的头:

“放心吧,这世上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如你这般令我难忘的小朋友了。”

莫寻踪趁机抓住他拂尘尾上的白毛:

“真的吗?”

倦收天轻轻颔首:

“真的。”

莫寻踪撸着白毛,声音低了下去:

“我送给你的镜子你要收好,不许弄丢。我要是想你了就给你打过去,你一定要接哦。”

倦收天听了,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好,我答应你。”

莫寻踪扭过脸哼了一声:

“你不要骗我哦,不然我就这样一直缠着你。”

倦收天忽然扬唇笑了一下:

“可以啊,再不松手就留下来给我当徒弟吧。”

莫寻踪呲溜一下滑了下去。

倦收天明知故问:

“嗯?浑身一轻,少了点什么呢?小树獭有什么头绪吗?”

莫寻踪吐槽:

“师伯真是的,又逗小孩……我要是小树獭,那你就是一棵黄金树。”

倦收天笑而不语。

莫寻踪面上忸怩了一下,贴过去拉住他的袖摆摇了摇:

“就一小会儿嘛,我想和师伯一起看完最后一场日出再走。”

倦收天轻轻摸了一下他的头。

莫寻踪知道这是默许,他拿出了相机想拍一张纪念照。然而因为两者身高差距过大,拍近景时他们不在同一个镜头里。

他眼珠子一转,故作为难的皱起了脸。

莫寻踪努力的举高自拍杆,故意在他面前踮了踮脚,踮着踮着,双脚忽然离地了。原来是倦收天把他抱了起来,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臂弯上。

“嘿嘿……”

他二话不说搂上倦收天的脖子,计划通√

莫寻踪把头一歪,靠在他蓬松的土豪金围领上静候太阳升起。

倦收天目视前方:

“来了。”

话甫落,第一缕晨光从地平线破晓而出。

就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莫寻踪按下了快门把这个温暖明亮的瞬间转化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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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倦收天之后,莫寻踪并没有立刻前往北宗,而是来到了他名下的一处不动产。

幽静的园林地处于南北中间地带,门口的石碑上篆刻四个大字:

缺月疏桐

莫寻踪举手刚准备敲门,园子的大门突然从里打开了。影子打在脸上,开门的人站在莫寻踪的面前静默不语。

一时间,死一般的寂静,只能听到两道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莫寻踪见怪不怪,抬脚就迈了进去:

“泪鸦,带我转转这里吧。我还没看过呢。”

泪鸦,古陵逝烟之子。继暴雨心奴之后,莫寻踪收用的第二枚暗棋。

原剧情线中,烟都金无箴曾评价他:静时如无生命的机器,动时又如狂暴的凶神。

他出生连哭声都沒有,因为从他一落地,古陵逝烟就断了他的声音,训练他舍弃一切情感,他的出生只为承接宫无后的血泪之眼。

古陵逝烟要他做凶神,要他做机器,唯独不要他做人。因为古陵逝烟真正需要的,不是一个有感情的儿子,而是一把举世绝伦的武器。

被点名的泪鸦像活过来的木偶一样跟了上来:

“泪鸦,遵命。”

莫寻踪眼眸暗了暗,脸上表情微动,惊讶地回头,小手一捂嘴,用一种看稀罕物的眼神盯着泪鸦打量了许久:

“呀,你会说话了。”

就好像他完全不知情一样。

泪鸦单膝跪下,向他的小主人伸出了双臂。

莫寻踪坐在泪鸦的手臂上,伸出两只手抚摸着泪鸦的脖颈,突然用力将对方的脖子掐了起来。

孩童的手有点小,不过没关系,两只手刚刚好。

“你这算不算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呢?”

他嬉笑起来,两颊露出浅浅的梨涡。泪鸦不言,只是温顺的垂下了眼。

莫寻踪的手缓缓收紧攥牢,五指一点点运力。

沉重的压力瞬间挤压住泪鸦的喉咙,泪鸦无法呼吸,一动不动,却从未想过挣脱开莫寻踪五指做成的牢笼,手上更是一刻都不敢放松,把莫寻踪抱得稳稳地晃也没晃一下。

等到莫寻踪移开手,他的脖子上赫然两个清晰的五指印,带着青紫色的淤痕,就像是套在脖子上的项圈,又或是所有权的象征。

一番精细的控制,力度刚好卡在伤了皮肉但不会捏碎骨头的程度上。莫寻踪看在眼里很是满意,不愧是被改良品种寄生的宿主。

为了防止泪鸦背叛,莫寻踪给他植入了夏盖虫族的虫种,相当于给他脑子里装了个会洗脑的不定时炸弹,把他改造成了自己的半个傀儡。

这只虫种的来历可不一般,她是新一代夏盖虫。

她们的母本曾随朝天骄穿过世界壁垒,等同于上了一次太空飞船的种子,也就是在朝天骄的身上经过一轮基因变异,又在烟都进行联合育种优化的那一批良种。

这场实验有效整合了夏盖种族的遗传资源,克服了因种族规模小而导致的遗传效果有限的问题。

与暴雨心奴脑子里的初代种比起来,子代种更加温和稳定,对宿主造成的破坏力降到最低,却不会影响忠诚度。

因为单一性别母系氏族所繁衍的后代,对再造之母的信仰只会比先代种更加纯粹而狂热。

并且她们拥有着最凶残的本性,没有人类的道德,博爱又嗜杀。

宿主的生命权完全依靠寄生在他脑中夏盖虫的喜怒哀乐,正如夏盖族的生命权完全依靠扶光氏的息怒哀乐,因为母亲掌握所有孩子的生死。

——————————

园子不小,景致很好,边走边逛,验收完工也快到中午了。泪鸦带着莫寻踪参观完新家后,把他安置在面积最大、采光最佳的主卧。

莫寻踪坐在床上,泪鸦给他脱鞋袜,换衣服。莫寻踪躺下,泪鸦给他掖了掖被子,将一壶温水和杯子放在他的床边几案。

床幔缓缓拉下挡住了外面的阳光,泪鸦收拾好他的衣服,准备拿下去清洗。

莫寻踪叫住了他:

“有空去学个小曲儿吧。”

泪鸦欠身行礼。

莫寻踪看到他的身形顿了一下,抬起了头,眼睛却一直垂着。过了一会儿,泪鸦微微扬起嘴角,不太熟练地扯出一抹温和腼腆的笑容。

莫寻踪侧身翻过来:

“还行,再多练练会更好,你快下去做饭,等开饭了再叫我起来,别让我等太久。”

泪鸦听了轻轻关上门。

他转身走进厨房,系上围裙,拿起锅铲倒入食材熟练炒菜。

饭菜做好后,泪鸦返回莫寻踪的卧房叫他起床,拿起一只倒扣过来的杯子,添上温水送到莫寻踪的嘴边,喂他喝下再服侍他更衣。

莫寻踪来到膳厅,看了一眼桌上的饭餐:

“看上去还挺像样的。”

泪鸦指了指自己的头,脑中的小虫向他传达出雀跃的信号:

“跟她学的。”

莫寻踪入席就座:

“做的不错,让你杀的人都杀了吗。”

泪鸦一板一眼的回答:

“澹台无竹,金无箴,我都杀了。”

莫寻踪闻言垂下眼眸:

“这就对了。你现在可是一个身体健全的人了,不要再回去找你那个卑贱的父亲。没有生育能力的男人就是一无是处的垃圾。”

泪鸦正站在莫寻踪的身后给他梳头发。从他所站的这个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小道子的耳垂上戴着一对小巧的白玉紫薇讳,玉质如凝脂般通透,色泽温润。莫寻踪的头发披散在肩后,鬓角卷起的发梢服帖如云,柔顺如丝,透着一种自然的大地色光泽。

泪鸦捧在手心里,细细抚摸,轻梳发丝,梳齿的游走间,阳光在棕色的发丝上跳跃,他的心房从此有一条深邃的河流静静地流淌。

他对莫寻踪说的话半分都没表示,就好像他本来就认同莫寻踪发表的极端言论,哪怕他是古陵逝烟的亲生儿子。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莫寻踪心里琢磨着,回眸望去,侧过的脸映在光里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又似冰雪簌簌而化。泪鸦愣愣的看着他,视线转而停在莫寻踪的耳垂上,慢慢收了回来。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想得出了神。

“你那个父亲,也是个惯会做戏的,瞧瞧这大张旗鼓急得满世界寻人的架势,任谁看了不说一声父爱如山,只是不知道,这担心有几分真几分假?”

“不过我想……更多的应该是棋子脱离掌控的无能狂怒吧。”

“或许在他看来,一颗棋子,不应该具备七情六欲,不应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更不会脱离掌控。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甘愿当棋子!妄图控制野兽只会遭到反噬。”

莫寻踪眼含探究横斜了他一眼。

瞧著他神色之间隐藏得很好的细微变化,莫寻踪眸色深沉隐晦:

“唉,想想你也是可怜。虎虽凶猛,尚且不食幼崽。古陵逝烟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能下手残害,还真是……”

“狠心呐!”

最后三个字,似叹似喃,轻飘飘得像是一阵风,却又像是重锤一般敲击在泪鸦的心房。泪鸦替莫寻踪梳发的手一顿,恨意渐渐从眼底浮现。

莫寻踪将他的怨恨尽收眼底,脸转过去,在泪鸦看不到的角度,他嘲讽地牵起嘴角,冷笑连连。再抬眼时,仿若置身事外般淡然说道:

“你先梳头吧。”

不一会儿,一个简洁利落的花苞丸子头就从泪鸦的手底下诞生了。

午后阳光透过膳厅的门窗,直洒在身上,温暖而明亮。莫寻踪穿在身上的金丝妆花锦衣,色泽光丽灿烂,织造精细,配上滚着兔毛的领子,更是衬得他的脸蛋都白皙通透了几分。

不说话的时候,瞧着倒是一个安静乖巧、精雕细琢的金镶玉娃娃,看起来天真又单纯的小孩好似绵软一雪团,实则是个有毒的芝麻馅小汤圆。

莫寻踪用筷尖点了点盘边,加重了语气:

“还有一件事,你须时刻谨记:烟都那群白眼狼,都是一群畜生不如的怅鬼,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趴在女人裙摆上吸血的低等杂种。”

“你断不能再与它们为伍。”

“猪被骟了还能上桌当盘菜,这帮没种的下贱货色是连上桌都不配的。”

宫无后不算,他本来就不是烟都人。

他是戚太祖那个拍花子老头把他拐骗到烟都的,虽然宫无后身体残缺思想激进时而扭曲时而病态还有自毁倾向……然而放在烟都的背景下却是一股清流。

凉守宫就更加不算了,还叫什么守宫啊,那分明是他亲爱的水京姐姐。

莫寻踪提问道:

“泪鸦,人被畜生缠扰后,就必须毫不手软的宰杀畜生。要是再有畜生来骚扰你怎么办?”

泪鸦毫不犹豫回答:

“杀。”

泪鸦近前伺候为他布菜,莫寻踪撂下筷子说:

“你跪下,我跟你说点事。”

泪鸦双膝一屈,直直的跪了下来。

莫寻踪把手放在他的头顶,开始训话:

“从今往后,你只有我这一个主子,你要事事以我为先。只有会护主的狗才是好狗。我只教你这一回,也只看你的忠心,做不到就去死。”

泪鸦点头。

见他乖觉,莫寻踪想了想道:

“你那个父亲太脏了别要了,那贱人不配当你的父亲,你可千万别学他。你若真想要爹,别在垃圾堆里捡爹,我给你找一个好父亲,你认下来,以后你就有爹了。当作是新员工福利吧。”

泪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要爹。”

莫寻踪故意道:

“难不成你想要妈妈?这就不好找了,我自己想要都没有呢。”

泪鸦摇头:

“泪鸦,有娘。”

莫寻踪的神色渐渐柔和了下来,连声音听上去都温柔了些许:

“你说得对,你有自己的生身母亲,你不需要认其他人做你的母亲。泪鸦,你的母亲永远是你的母亲,谁也改变不了这一点。”

“你可以做机器,也可以做凶神,在此之前,你是人类母亲生下的孩子,你和你母亲一样,你首先是个人。”

泪鸦跪着不动,转了转眼珠。

莫寻踪作势叹了一口气:

“你现在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把我的话记在心里就可以了。”

泪鸦似是艰难地思索了几下,有些木讷道:

“米,从米袋子里取出来。古陵逝烟,把我从娘的肚子里,取出来。我和娘一样被剪开了。”

莫寻踪猜测,这是为了让泪鸦在特定的时辰出生把孕妇给剖腹产了。

只不过别人家的父亲盼着母子平安,而古陵逝烟选择去母留子。

为了掌控泪鸦,他绝不可能留下母亲这个不稳定因素,因为孩子天生就更爱妈妈。

莫寻踪直翻白眼:

“杀千刀的死老太监,没根的东西,还是让他走的太痛快了。”

现在也来得及。他转念一想,烟都在当下这个时间节点还没中招。

于是他调动了一丝时间之力给未来的眷属下达了指令。

莫寻踪看向泪鸦,缓声说道:

“古陵逝烟最后的下场,也会跟剪刀划开的米袋子一样。”

泪鸦双目紧盯着莫寻踪衣角上的妆花,多看了一会儿就感觉眼眶发热了,嘴里泛起奇怪的味道,就像第一次学做菜时尝到的白糖。

泪鸦听到脑子里的小虫说,这叫做高兴。鬼使神差的,他张了张嘴:

“我听你的话。”

而刚刚骂的很脏很难听的莫寻踪,面色平静,眼神晦涩,一下又一下撸着泪鸦的头发,淡漠到仿佛骂人的不是他一般。

“听话就对了,你听我的话,我以后给你抱个小孩玩。你没家人,正好她也没人要,你养着她,你俩做个伴儿也是一家人了。如果你不听话……”

泪鸦头皮一紧,他的脸被迫抬了起来。

莫寻踪抓住了他的头发,直勾勾的看着他,眼底满是恶意:

“见过开了瓤的西瓜吗?”

泪鸦点头。

莫寻踪眯起眼睛,笑了两声:

“你的脑袋会像摔在地上的西瓜一样爆开哦。”

主人打坏主意的样子,可爱极了。主人的话听在心里,痒痒的。主人好香。

泪鸦迟钝的摇了摇头。

这一摇头,头皮上传来撕扯的疼痛。

他却好像无知无觉一般盯着莫寻踪看个不停,也不眨眼,怎么也看不厌,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阳光映在泪鸦的侧脸上,他的眼睛里也沾染了一层莹亮的光。

莫寻踪都要无奈了,拍了拍他的脸:

“喂,我在问你话呢。”

泪鸦的目光不自觉地追随他的手心,忘记了原本要说的话,只记得要说:

“不做西瓜。”

莫寻踪嗯了一声松开手,竟有些语塞:

“起来吧。”

泪鸦起身接过莫寻踪的空碗给他盛了一碗粥。白米粥熬得浓稠,颗颗玉米粒香甜软糯。莫寻踪多喝了两口粥,方才问道:

“劳你帮我操持了。置办这么大一个园子,你身上的钱还够用吗?不够我给你。”

莫寻踪是有工资的,他在道真北宗拿的是剑首的工资,再加上央千澈贴补他,莫寻踪从来没有为金钱烦恼过。

而且大多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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