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七一怔,出口问道:“公子,咱们在这无亲无故,还会有人来拜访?”
苏玉青幽幽的扫了眼苏七,道:‘自然是该来之人。’
苏七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进来,道:‘大人,师爷来了。’
苏玉青嘴角一勾,有一种万事都在我算计之中的既视感,苏七张大了嘴巴,这,师爷?
她来县衙这么多日,可是从未见过师爷的。
“什么师爷?”
苏七问完,就觉得自己似乎是问错了什么,看着苏玉青,有种很是尴尬的感觉。
下人回答:“咱们县衙的师爷,之前一直搁家里教书呢。”
苏七小声嘀咕道:“难道是担心咱们县衙发不出他的俸禄,所以另谋出路?”
下人:“……”
苏玉青却并不在意,只看着那人问道:“请。”
下人立马点头出去请师爷进来。
等苏玉青换好衣服去打大堂的时候,只见那大堂中,站着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皮肤黝黑,穿的整齐,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料子,衣裳也破了好几个洞,怎么看怎么与师爷儿子沾不上边。
此时师爷正站在大堂里,仔细的打量着大堂的摆设。
随便一个摆设,都是价值连城,他虽然没有,可却也是识货的,所以除了愤怒,便又是愤怒。
在他看来,这一任的县令,比之之前的,更为过分。
苏玉青是款款进去,径直坐在了主坐上,对着师爷道了句:“请坐。”
那师爷并没有坐,虽然行了礼,可那姿态,却十分的而不屑,只抱了抱拳,上下打量着苏玉青。
苏玉青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人上茶,淡定的任其打量。
半晌,那师爷总算是打量完了,冷嗤一声,略显嘲讽道:“大人方才上任,俸银就到了?想来这区区县令的俸银,入不得大人的眼吧?”
苏玉青勾起嘴角,面部红心不跳的道:“嗯。确实入不得。”
若是入得,就不至于来此了。
可这番话,听在那师爷的耳中,却又是另一番意思,只以为她性格傲气,直接摆明了自己是个贪官,顿时咬着牙,恨恨的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苏玉青挑眉,问道:“读过书?”
那师爷被这么一问,又不禁怔住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看起来丢了读书人的脸?
自然是读过书才能为师爷!!!
他又上下将苏玉青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遭,发现苏玉青的那双手,一看就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典型,整个人漂亮的不像话,是以心中更是认定了,苏玉青就是个纨绔游手好闲的贵公子!
所以说话的口气更是鄙夷几分:“寒窗苦读,自然是比不得一些人含着金汤匙出生的。”
话里话外,都在讽刺。
只是苏玉青的反应却是极其冷淡,只淡淡的看了几眼师爷,笑问:“你可见过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
她问的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可天下谁生下来的时候还真的含着金汤匙?
那师爷的脸色一时间变得很是难看,红着脸道:“这是比喻!!”
哦,比喻。当然,苏玉青是听得懂的。
苏玉青浅浅一笑,看着那师爷,道:“并不恰当。”
她虽出生名门,可却并非事事如意。更多的时候,比起那些寒门子弟更是落魄。不过是寻常人有寻常人的过法,她们富贵人家有富贵人家的艰辛罢了。
师爷仰着脑袋,始终不愿意在苏玉青面前低下头来,冷嘲热讽道“县衙是为百姓办事,何必富丽堂皇?”
苏玉青不咸不淡道:“我喜欢。”
“如此可对得起百姓?你这是腐败!”
师爷瞪着苏玉青,骂道。骂完了还犹然觉得不爽,将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瞪。
苏玉青挑眉,“说话要有理有据,证据呢?”
她虽不认为自己是个什么好官,却也总不至于腐败。尤其是,新官上任不过几日,如何就腐败?
被苏玉青这么一抢白,师爷的嘴角抽了抽,起身愤慨的指着四璧,扬声道:“这满室的摆设,价值不菲吧?一夜之间翻新县衙,这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吧?那些豪门权贵都来拜访,也孝敬了大人不少吧?”
嗯,倒是有点眼光。
不过说真的,这师爷这么耿直,还能活到现在,足以说明之前的那些县令的善良了。
苏玉青微微蹙眉,但笑不语。
倒是一旁的苏七看不过去的,站出来辩解道:“这都是我家公子自己带来的,”
谁知苏七的辩解,却让那师爷更是气愤,嘴中说出的话也更是无理起来:‘是么?那也不过是一个靠着家族富贵的人罢了!’
“是与不是,有什么区别?”
苏玉青淡淡的回了句,她从不否认家族给自己带来了许多的富贵。可有些东西,是她自己挣来的,只是何必解释?
师爷冷笑,“若是当官的都是富贵子弟,你说有没有区别!!”
他说的义正言辞,语气悲愤,似乎是在打抱不平。
可宁渺萱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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