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一架着小九随喻璟文转到喜房,房中红烛雀跃,轻纱罗帐铺就一片红海,雕花黑檀木大床上鸳鸯锦被玉枕成双。
乾一点了小九穴道将人在喜床上放平,扶着喻璟文起身坐在床边。
喻璟文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乾一行礼后,退出喜房,阖上门守在屋外。
喻璟文费了些功夫爬上床,覆身在小九身上,低声喘息:“王妃切莫害怕,本王会很温柔的。”
小九感受到脖颈处细细的啃噬,她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陌生感触却让她寒毛倒竖,生理上的反感与厌恶激起一层鸡皮疙瘩,强烈恐惧将她攥紧。
她第一次对肌肤相亲有了不同的理解,而这件事是她绝不愿同陌生人做的。
喻顾清眸中戾气大盛,不顾陷阱中诸多利刃,以长剑开道,削铁如泥将周身围绕的刀剑劈断,迎着头顶围攻的侍卫,不顾身上被划伤刺穿,凭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狠辣强硬突破重围。
重物落地的撞击声骤然响起,喻璟文敏锐地转头朝门口望去,浑身淌血的喻顾清一步一顿,几乎跌撞着从门外冲进,所过之处,鲜血蜿蜒成小坑。
“乾一……”喻璟文话音还未落,便看见乾一被长剑当胸贯穿,正躺在木门碎屑上。
“来……来人啊!”环顾四周,竟无一应声之人,喻璟文眼底闪过慌张,从床上翻身滚下,滚至墙角,摔下壁柜上的一只青瓷花瓶,壁柜后机关触动,下方木板滑动,喻璟文滚入其中,木板随即归回原位,再看不出任何机关暗窍的痕迹。
喻顾清松了一口气,他凭着一丝意志坚持到此,早已是强弩之末,倒下前用尽最后力气发出信号弹,双腿一软跪在床前,将小九被扯得凌乱的外裳理好,昏死过去前双手合抱住床上的小九,形成保护的姿态。
小九看着喻顾清一身伤倒在床前,眸中蓄满的眼泪一瞬间迸发,她拼命发声:“阿……顾,阿顾!”
*
喻顾清苏醒已是三天后,亦声和卫英都守在他床前。
睁眼看着熟悉的床顶横木,喻顾清猛地坐起,牵动伤口,浑身疼得他一抽。
“阿顾,你疯了吗?你身上几十处伤口,贯穿伤就有五处,从前你带兵打战也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还不好好躺回去,能捡回一条命也真是老天保佑了。”亦声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喻顾清稍稍心安,亦声还是老样子,说明没什么大事:“小九呢?”
“先喝药!”亦声气急,看着他将一碗药喝见底才抱怨道:“小九小九,天天就知道小九,为了她你连命都不要了。”
“她没事。”卫英语气如常,只是稍稍拉长的尾音出卖了他,有些无奈,有些庆幸,更多的却是拿喻顾清毫无办法,“中的散五感也解了,烁国那两个丫鬟在照顾她,绝对比你活得长久。”
“我要去看她。”
亦声一脸不可置信:“你敢!我让阿皓守着,伤好之前绝不准你出这房门半步。”
喻顾清不理他,转头看向卫英:“喻璟文为什么抓小九?那批杀手是谁派的?”
他眸光清明,看得明白,二殿下的人几乎都守在聚贤庄,若非如此,他们也不至于费那么大劲才攻破,让他一个人深入虎穴,那石陋巷刺杀便一定是旁的人。
“是应家养的死侍。”
喻顾清眼中的光冷下来:“该让应承安离开旸京了。”
“丰州那边早就安排好了,一会儿我便可传书让他们行动。”
喻顾清微一点头:“三日内让事情传入旸京。”
“嗯。至于喻璟文,他的目标恐怕一开始就是小九,杀公主不过是障眼法,应承安只怕都是被他利用了,等到所有人都去保护公主了,他在暗处才得了手,至于目的么……”卫英摊手看着喻顾清,“恐怕得问殿下了,那可是您的兄弟,谁知是不是有什么怪癖,专喜欢烁国来的小丫鬟。”
亦声被卫英的阴阳怪气逗笑:“那可不,在这件事上阿顾跟二殿下也算是兄友弟恭了。”
“大人。”门外传来风信的声音,“小九姑娘来了。”
“快请进来。”喻顾清又看了看屋内碍眼的二人,“你俩赶紧走。”
“啧。”亦声双手抱胸,“阿顾你怎么能如此见色忘义过河拆桥狼心狗肺卸磨杀驴呢。”
喻顾清没好气地拿枕头丢他:“滚。”
二人出门时正好与进来的小九交错而过,小九与卫英各自点头打了招呼,亦声还有些怨气,将怀中的枕头塞给小九:“你可得将阿顾照顾好了,全须全影的,别死了残了。”
卫英将门带上,屋内只剩了小九和喻顾清二人。
“过来。”见小九一直站在门边,喻顾清终是忍不住,“你站那么远做什么?”
小九低着头走到床边,眼角落下几颗泪珠,喻顾清抬手替她擦去:“哭什么,我可还没死呢,就算我死了,也用不着你哭,看见你哭,我死都死不安生。”
“死了还要什么安生。”小九终于开口说话,语气还有些气冲冲的,也不知是生自己的气,还是生别人的气。
喻顾清伸手勾了勾她的手指,带着安抚的意味:“可不得安生些,我若是化了厉鬼,怕吓着你。”
“我不怕。”小九澄澈的眸中带着坚定,阿顾就算变成厉鬼,也不会伤害她,只会保护她。
人也见着了,见她除了精神不太好,没受伤,喻顾清安下心:“好了,你也看过我了,我没事了,都是皮外伤,养些日子便好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脸色那么差,也不知道我俩谁更像鬼。”
小九立在原地没有动,低着头轻飘飘地反驳:“你才像鬼。”
“不想走?”见她没否认,手里还攥着方才他丢出去的枕头,捏得枕头边缘凹陷进去,指尖微微发白,突然又有些舍不得让她走了。
喻顾清内心天人交战,趁受伤博取同情占人姑娘便宜什么的,他是绝不屑于做的,但是偶尔没底线一次也无伤大雅吧。
拿定了主意,他忍着剧痛将身体向床内挪进一个身位,一只手从被褥里探出在半张空床拍了拍,眼神欲盖弥彰地往别处瞟:“你要不要……躺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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