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这些早已经随着时间而烟消云散。她不是会怀念过去的人,更何况,那些人于宋予初而言,有的连名字都喊不出口。
夜晚的风对宋予初来说不算很冷,吹起来了脸冷冷麻麻,好似惬意。暖色的灯光映照在冰冷的地面与观众席上,孤独在空气中弥漫。
路灯亮起那一角,正好对着他们头顶而照耀。不知过了多久,余光再瞥向旁边,早已没了顾时礼的身影。
她没在意,顾时礼这人是不可能安分在一处安静待着的。
坐着有些久了,隐隐约约感觉到周围席卷而来的冷意。顾时礼还没回来,她没打算在原地等他,慢悠悠站起身。
刚站起身,风中轻飘飘传来一句若有若无的叹息声,还未细想,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坐这么久了都没发觉身后有人?”
晚风在空荡荡的操场肆意游荡,带着几分清冷,他的嗓音夹杂在风中,清冷而飘忽。
宋予初回头,映入眼帘的是随风飘逸的白发,随意洒落额前的发丝被清风轻拂而动,露出那精致到毫无瑕疵的脸庞。
男人坐在椅上,双腿大敞开,脚踝交叠着,神色慵懒而又高贵,身子散漫靠着,手肘搭在旁边的椅背上。
修长漂亮手背白得发光,手指自然垂落。只是微垂下眼眸便让人有种不敢直视他目光之感。
宋予初没想到裴言行会在这里,更没想他会染了一头白发。
“你……”
裴言行轻佻眉头,嘴角微勾,黝黑的眸子紧盯着她,“怎么,看到我很意外?”
“没有。”
话虽如此,眼睛却直勾勾盯着他的白发。
裴言行站起身,长腿一跨站定在她面前,手里不知从哪里捞来她的围巾,两手舒展开绕在她脖颈上一圈围起。
“你怎么染头发了?”
裴言行拨弄额前白发,问她:“喜欢吗?”
“你怎么想着染这个颜色了?”
白色,挺考验人颜值的。
不过裴言行这张脸倒挺抗打,顶个白色不仅没显黑,倒还挺适配动漫白发男主。
“不好看吗?”
宋予初不假思索点头,“好看。”
她的注意力都在他的头发上,怎么可能不好看呢。
不过现在纠结的后天是裴老爷子的八十大寿,裴言行顶着这头白发去,不用想就知道会有怎么的画面。
宋予初:“要不明天把这头发染回来吧?”
“为什么?”裴言行蹙起眉,看样子很不乐意。
“后天爷爷八十大寿,你顶着这头白发去不就纯属去添乱嘛。”
“现在什么年代了,染个头发还不行?”
裴言行闷着气往后边一坐,双手插兜,吊着二郎腿也不看她,纯属生闷气。
宋予初面容平静盯了他好一会,抿了抿唇,败下阵来,“你喜欢就这样吧。”
下一秒,裴言行噌的一下子站起身抱住她,用脸蹭着她侧脸,“要不你也去染头冷灰色跟我一起弄个情侣发色?”
宋予初抬手将人推远,直言拒绝:“你一个人砸场子还不够,还想拉上我?”
可惜裴言行注意力压根不在这句话上。
他攥着她的手十指相扣,“那是不是生日过后就可以染了?”
“我不要。”
“也行。染了对头发不好。”裴言行被拒绝也不生气,搂着人肩膀就往外走,姿态黏糊糊的,任凭宋予初怎么推搡都推不开。
“你知道染发不好还去染?”
“这不是你喜欢嘛。”生怕宋予初又说出今天下午那话,他先一步开口:“你喜欢我就去染,这是我自愿的,你也不用觉得有什么心理压力。”
裴言行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手,一米八大高个硬生生倚靠在宋予初身上。
闻言,宋予初细眉一挑,仔细琢磨这句话。她真怀疑裴言行是不是趁她睡觉时偷摸看她的手机。
“你偷看我手机了?”
她眼中怀疑这人偷看她手机了。
“没有。”裴言行道,“你平时那点爱好的不用偷看就知道。而且你对我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不经意一瞄就看见了。”
他凑近噌着她的侧脸,松开手,抬起抚上她的侧脸往他那边一扭,在她唇瓣上有了一抹香,如蜻蜓点水一瞬而过。
“这能不能代表算是你对我的信任?”
宋予初抬头往他脸上一拍,不轻不重,将人推开,“本来就不是什么见不得的东西,你看就看到了呗。”
裴言行整个身子压在她身上,走起路来也别扭的很,她推搡几下没推开,最后不耐烦道:“你好烦!能不能离我远点?”
“离那么远干嘛?”这会他倒站直身,没再赖在她身上。
裴言行长得高,一米八五的身高站在宋予初一米六七面前,整整高了半个脑袋。他垂眸盯着她的脸庞,温柔略带一丝深情。
宋予初被这视线看着有几分不自在,转身朝前走。
走了好几步没听到后面有动静,停下脚步往回看。男人站在原地没动,眼睛盯着她,远处高耸的建筑上带有一盏灯光,光线落在他冷白的头发上,冷白的发丝带着暖色。
他身形颀长挺拔,肩膀宽阔有力。远远站在不远处盯着她的背影,好似被遗弃的小狗,略带委屈等待她的转身。
过了好一会,宋予初无声叹了口气,稀薄的白雾与空气相融,消失在空中。
抬起脚朝身边原路返回,站定在他面前。
她稍抬眼睑,便撞进男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深邃,淡漠而又隐晦不明。
她动了动唇,刚想开口,男人却抢先一步:“刚不是还嫌弃我嘛。”
现在还回来干什么?
这句他没说出口,要真说了,整得他好像怨妇似的。
宋予初盯他几秒,无声之间抿紧唇,冲他抬起手,问他:“给你牵,要不要?”
下一秒,男人猝然抓住她的手往口袋里塞,紧紧十指相扣,轻佻起眉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既然你怎么主动了,那我就原谅你了。”
宋予初:“……”
真是个奇怪的男人。
-
裴老爷子寿宴之前,宋予初劝了好几次去把头发染回来,结果这人非但不听,还要拉着雪球去染一个同款发色,说是父子发色,喜庆。
气得宋予初觑她一眼,懒得回话,顺手拽过他怀里的雪球,套起牵狗绳往外面走。
被遗忘的家里的人也不气,懒洋洋跟在她后面走着。
到了裴老爷子寿宴那天,宋予初终于知道为什么裴言行执意不染也不怕老爷子抡起拐杖赶人了。
她看到的那一刻,真觉得这兄弟俩纯属是来气老爷子的——
裴言行染了个冷白灰,裴景越染了个海王红。
两人凑一块还真的是卧龙凤雏。
宋予初趁没什么人注意,将裴言行拉到一旁角落,低声询问:“该不会你哥那头发是你带着去染的吧?”
谁能想到行业霸主,古板严肃的裴总居然染了个这么惹眼的红发。
“怎么可能。”裴言行盯着她的侧脸,忍不住亲了一口,在人不耐烦下继续说:“就他女朋友最近进组演戏,为了贴合角色染了个海王红,正巧与同组男二撞色,我哥正好探班看见了,自己气得去染了个同款发色。”
宋予初站直身,转眼看到被人簇拥出来的裴老爷子,摇头无奈道:“怪不得你有恃无恐,原来找人给你垫底了。”
果不其然,他们过去送礼祝福时,宋予初亲眼看到这两兄弟顶着这头亮眼的发色站在人群正中央。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纷纷看向老爷子。
然而老爷子只是象征性蹙眉,盯着这两人许久没说话。
良久才闭了闭眼摆手,说:“等会你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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