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庸将端王是幕后主使的消息全部禀告给了陛下。皇帝听后震怒,只不过目前并不知道端王将此两千多银钱用在何处,若端王想用此钱谋反,能养三千私兵可不是小数目。
太子醒后,陛下常来看他,可并不常跟他说盐税案的事情,只说有了定论,端王一家或有谋逆之心。太子听后也想尽自己一臂之力,可父皇只让他好好休息养伤,一切事务都安排给宇文庸了。
太子虽知陛下很喜爱他这个嫡子,可看着宇文庸忙前忙后,频繁进出父亲的书房探查讨论,心里总有些落差感。
他问过宇文庸父皇都跟他说些什么,自己也想帮帮忙,宇文庸也只是回答让他好好休息,不可思虑过度,不利于伤口愈合。这回答实在无可挑剔,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看着宇文庸朝乾夕惕,他却只能当个闲人,不知为何还隐隐有些危机感。
这日,陛下突然要召见虞卿元。
虞卿元被陛下身边的太监带进书房,看见皇帝,她立马跪下道:“陛下万福。”
这里只有他们三人,连皇帝身边的随身太监都退了出去,虞卿元不知道陛下找她要干什么,她微微抬头一看,书房里还坐着宇文庸,他手里举着茶杯正在细细品尝。
皇帝见她有些紧张,温和地笑道:“虞卿元,起来吧。”
他见虞卿元起身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看向宇文庸。
宇文庸接收到了父皇的意思,笑着对虞卿元说道:“虞姑娘,父皇来找你,是想问问当时霍觉章的事。”
“啊?”虞卿元一愣,对上宇文庸的目光,她也只跟霍觉章相处了短短两天,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宇文庸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解释道:“霍觉章是楚国皇帝,可却突然出现在我周国境内,还被关押,不觉得太巧了些吗?”
虞卿元微微蹙眉道:“可我当时也不知道他就是楚国皇帝啊。”
宇文庸看了眼父皇,起身走到她面前,微笑着说:“霍觉章是在楚国宰相赵演的扶持下登基,到今日还不满一年,实则皇权被赵演架空,朝中大臣统统一边倒向赵演,连兵权都在那人手里,霍觉章是霍家最后的血脉,赵演若杀他登基,只怕名不正言不顺,会遭世人唾骂。”
虞卿元一听,楚国国情竟如此复杂,她细细一想:“镇江地处周楚齐三国边境,自古以来都是帝王争夺的宝地,周楚不和已久,刚刚平息战事,楚齐却常有往来,我猜,他许是想避开赵演的监视,特地绕路来镇江,东躲西藏不下不小心被人抓了。来镇江原是想向齐国借兵夺回他的兵权,有了兵权他坐在皇位上自然就有话语权,他可能已经借到兵了,可齐国为什么要帮他呢?”
陛下听她一番分析,点了点头,解答了她的疑惑:“齐国皇帝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昏庸无度,齐国早已摇摇欲坠,霍觉章则把自己最疼爱的妹妹献给了齐国皇帝。”
宇文庸一听有些震惊:“齐国皇帝已六十好几,霍觉章年仅十九,他妹妹岂不是……”
虞卿元看向陛下,又联想到霍觉章临走前说还回来找她,霍觉章那日知道她是周国太子妃也并未伤害她,说明他这人重情重义,更何况他的亲妹妹,他竟把自己唯一的妹妹献给一白发老头。她细细思索一会后,说道:“那他必然恨死赵演了。或许…霍觉章若能拿回他的兵权,他会想与我国联盟,反咬齐国一口。”
宇文庸深深地看了眼虞卿元,接着她的话道:“他视他妹妹如己命,若他能真正成为楚国的主人必定会把他妹妹救回来,可凭他一己之力,此事难成。我们周国,或许也能添一把火,且先看他能不能借齐国之势从赵演那拿到兵权吧。”
陛下点点头,宇文庸此番话深得他心,语气里多些器重:“吾儿说的不错,如今只需隔岸观火即可。”
宇文庸拱手道:“父皇过奖了,我也只是顺着虞姑娘的话进行猜测。”他看向虞卿元,他们二人的政治见解颇为一致,眼神里除了欣赏,似乎还有些别的想法。
陛下转头突然对虞卿元笑道:“怪不得庸儿要把你喊来,说你颇有政治见解,连对刘迎死谏之事的一番看法,让朕也吃惊。”
虞卿元得到陛下夸赞,微笑道:“我祖父和父亲平日很注重对虞家孩儿们的教导。”
她在此特地提到虞邱远,虽然事实是虞邱远并不怎么问事,可在陛下面前,为了虞家的前程和父亲哥哥们的仕途,她只好真中参假。
宇文庸一听此话,微微眯着眼看她,窥探到她的小心思。
陛下略有深意地点点头,笑道:“你和庸儿下去领赏吧,说不准真让你们一语中的了。”
虞卿元福了福:“多些陛下。”
宇文庸行礼告退后,拉过虞卿元的手离开了书房。他们跟着带着领赏的太监。
虞卿元出来后难掩疲惫的神情,伴君如伴虎,没想到陛下竟然让她分析如今天下形势和霍觉章的行事动机,实在吓坏了她,她怕自己说错什么话惹怒了陛下,甚至迁怒虞家,更何况她刚经历过生死危机,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宇文庸看她有些憔悴,笑着转移话题道:“陛下赏赐的宝物里有许多首饰,有些甚至连宫里的嫔妃都没见过,你可挑一件你喜欢的。
虞卿元一听,她很喜欢首饰,刚刚的担忧一扫而空:“真的吗?”
宇文庸见她又突然高兴起来,不免好奇:“有那么开心吗?”
虞卿元笑着解释道:“我之前那个簪子不是在当时被那人给当了吗,我甚是喜欢的,那是少有的镂空款式,我母亲让京城名匠制的。可我不知道那簪子现在都到哪里去了,如今陛下要赏我,我定要挑个更漂亮的。”
宇文庸看着她现在活蹦乱跳的与刚刚在书房的沉思熟虑完全不同,反差极大,突然想起她毕竟还未及笄。他笑着摇摇头,从胸口里掏出那根她甚是喜欢的簪子。
虞卿元一看,惊喜道:“你买下了?!”
宇文庸点点头,那日他的亲信说这根金簪出现,他便立马派人将它买下,一直收藏至今,只是没找到机会还给她。
虞卿元接过,立刻将金簪插入发中,转了个圈问他:“好看吗?”
宇文庸一愣,留在金簪上的手指与她的手指触碰的瞬间,都让他沉溺,看着她亮着眼睛期待的模样,他回过神,开口道:“好看…甚是好看。”
虞卿元听见自己想听到的答案,便开心地向前跑去,等着拿更漂亮的首饰。
宇文庸跟在她后面,不自觉也笑了起来,她聪慧又娇俏的模样也感染了她。
难得的,他有如此放松的时刻。
虞海勋和项凛予在这期间前后醒来,虞海勋身上的剑孔差点刺到心脏。
“你怎么在这?这里乱得很你快回家去!”他醒来看见虞卿元在镇江,震惊之余,皱着眉甚是紧张。
虞卿元看着大哥惊魂未定,将自己把他们从地牢救出来的事情详细告诉了他,还说自己看懂了大哥哥留下的树叶密信,这才能顺利救出他们。
虞海勋看着自己的小妹妹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知道自己这次凶多吉少能活着出来多亏了这个妹妹,他点点头,心存感激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沉默一会,又开口问道:“你没告诉父亲母亲吧?”
虞卿元摇摇头:“没有,只是母亲好久没收到你的书信,我前几日给她写了一封,此时他们应该收到了吧。”
此时,项凛予却扶着自己的伤口,出现在她大哥哥房门口。
虞卿元赶紧过去扶他,看着他道:“恢复的好吗?我正准备过去看你呢?”
项凛予没有回她,只是跟虞海勋道:“显允,我有些事要与虞姑娘说,借她一会。”
话音未落,项凛予便拉着虞卿元的手离开这里,来到到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的庭院内。
虞卿元连忙抽开手,蹙眉道:“你干嘛?项凛予,你弄疼我了。”
“太子殿下怪你了对吗?”项凛予看着她,上一世便是如此,太子与虞卿元冷战,闹了数日才和好,可太子一直介意此事,甚至朝堂上都有人拿此做文章抨击太子懦弱不堪,从这之后,太子和虞卿元……
虞卿元看向他,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他确实有些埋怨我,我也可以理解的,毕竟我没有考虑周到就伤害了他,我们早就和好了。”
果然…跟之前一样,他看着她又问:“霍觉章呢?他有伤到你吗?”说着,他便抓住她的肩膀看她脖子处有没有伤口,仔仔细细检查完后发现没有任何伤口,还看了又看,这才将她松开。
项凛予又想起霍觉章,他后怕地不行,一切朝着不可控地方向发展,他握住虞卿元的手:“卿元,我们离开这里,隐居山林,朝堂会很危险,等我们过个五六年再回来好吗?”
虞卿元皱着眉,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一醒来就这样,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而且他怎么会知道霍觉章的事?刚想开口……
“你们在干什么?!”太子突然出现在这里,他刚刚听见项凛予在跟虞卿元说什么,低头看向他握住她的手,愤怒地走上前一把将他推开,又把虞卿元拉进自己怀里,“项凛予!你要带吾妻去哪?”
项凛予显然没有预料到此事,他刚醒来便心急如焚想找到她,一切都太危险了,上一世她被那霍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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