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轻羽闻言一愣,水盈盈的眸子里透出几分迷茫来,似没弄明白于嬷嬷的意思。
“嬷嬷说祁王殿下对我起了别的心思?”文轻羽摇头失笑,“这怎么可能呢?嬷嬷,你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于嬷嬷望着文轻羽那张单纯,却娇艳得足以让任何男子动心的面庞无奈道:“小姐,不是我胡思乱想,实在是,实在是……”
于嬷嬷不好将景园里的事说出来,毕竟她没有真凭实据,且萧瑾成有没有在马车里对文轻羽做什么,她也拿不准,便道:“小姐,你就信我一次吧,我从小看着你长大,那些登徒子看你的眼神是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吗?唉,女子的美貌向来是把双刃剑,既能助你,亦能害了你。自古红颜薄命,小姐定要当心!”
文轻羽越听越觉得的好笑,拉住于嬷嬷的手,劝道:“什么助我害我,哪有嬷嬷说得那么玄乎。我虽有几分颜色,但祁王殿下是什么人?他是天潢贵胄,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什么样的绝色没遇上过,哪里会看上我。”
“小姐,你还是信我的话好。”于嬷嬷又道,“旁的不说,单凭祁王莫名其妙送了一块蝴蝶玉佩给你,就足以证明他心思不纯!”
“蝴蝶玉佩?”文轻羽道,“蝴蝶玉佩怎么了?不都好好收起来了吗?到时候一并还给王爷便是。”
于嬷嬷听得直皱眉,“那蝴蝶玉佩是祁王另送给你的,寓意蝶恋花,他是蝶,小姐便是那千娇百媚的鲜花呀!”
文轻羽听罢哭笑不得,“我的好嬷嬷,什么蝴蝶,什么蝶恋花,都是你臆想出来的吧!”
“老婆子我得多无聊,才去臆想这个?”于嬷嬷一脸担忧地反握住文轻羽的手,道,“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小姐,但凡我的猜测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你的处境就危险了,你和韩寂的未来,也危险了。”
文轻羽犹在不以为然的微笑着,闻言,面上的笑容散去,变得半信半疑起来。
“小姐,老奴的话,你一定要往心里去。”见文轻羽总算上了心,于嬷嬷继续苦口婆心地说道,“若有什么变故,咱们还是早些准备的好。”
变故?
文轻羽心里紧了紧,莫名有些心神不宁,她喃喃地道:“不管会不会发生变故,咱们都不能再在祁王府耗下去了。”
她郑重其事地对文妈妈道:“景园便算了,过两日,嬷嬷替我跑一趟宅行,选个差不多的院子先买下来,咱们赶紧搬出去再说。”
“好,这事交给我。”于嬷嬷爱怜地摸了摸文轻羽的头,“小姐,天不早了,睡吧,你身体还虚着,得养。”
“嗯。”
文轻羽乖乖应下,闭上眼,韩寂的面庞渐渐浮现在脑海中,她急着与韩寂相会,一时忘了于嬷嬷的话。
翌日天气晴朗,文轻羽简单梳妆后叫来了个小丫鬟,让她将萧瑾成送来的房契送回去。
她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想了想于嬷嬷的忠告,越想越觉得是无稽之谈,不过无论怎样,房契都要给祁王还回去,她已经给人家添了许多麻烦,怎能再收下一个园子。
结果小丫鬟又带着房契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个食盒,说是薛管家命她送来的。
“管家说,这食盒里面的点心是宫中御赐的,王爷挑了几样清甜不油腻的叫人给姑娘送过来,让姑娘尝尝鲜。”
小丫鬟一边说,一边将食盒打开了。
食盒共三层,每一层都摆放着三块各具特色的点心,或玲珑剔透,或小巧精致,宛若供人把玩的玉石摆件,好看得舍不得吃下去。
文轻羽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道:“王爷不肯收房契吗?”
“王爷不见奴婢的。”
小丫鬟将房契交还给文轻羽,文轻羽捏着房契,道:“罢了,为表诚意,还是我亲自去一趟吧。”
遂披上披风,在小丫鬟的陪伴下去了翰月轩。
翰月轩内红梅开得正好,文轻羽欣赏了片刻,跟着丫鬟进了萧瑾成的书房。
萧瑾成就在连接着书房的茶厅里会客,隔着一重重珠帘,文轻羽甚至能听到他说话轻笑的声音,清越悠扬,簌簌而响,若即若离,透着股别样的微妙感觉。
她无意于偷听到萧瑾成与门客的对话,便进了里间,本想站在窗前等候片刻,却被一口硕大的青瓷鱼缸吸引走了目光。
青瓷鱼缸里养着一株睡莲,几尾锦鲤,或红或白,游动其间,十分灵动好看。鱼缸旁立着一个博古架,上面错落有致地摆放着各种古玩瓷器,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博古架后面摆放着一张黄花梨翘头条案,条案上文房四宝齐全,条案两边立着一对栩栩如生的仙鹤,一只振翅欲飞,一只低头啜饮,文轻羽鬼使神差地朝那两只仙鹤走了过去,意外发现条案上半展着一幅画。
画上冬雪落满大地,高山白雾茫茫,小亭若隐若现,一角飞檐阁楼露出,如美人犹抱琵琶半遮面,奈何阁楼旁的近景一片空空荡荡,显然,这是一副未完成的画。
若是再画些红梅就好了,文轻羽盯着画这样想。忽然,原本稳稳当当压在黄玉貔貅镇纸下的画卷竟是滑了下来,文轻羽下意识地按住了画轴,小心将画放了回去,却见画轴下面竟放着两封信,其中一封还加盖着火漆。
她的眼神莫名在加盖着火漆的信上顿了顿,正欲将画卷重新摆放好,珠帘后响起了脚步声。
文轻羽急忙收回了手,抬头一瞧,果然萧瑾成撩起珠帘走了进来。
他身穿雪青绸缎长袍,衣摆间松枝隐现,金丝压边,腰间缀着琥珀禁步,银靴踏尘,飒沓如流星。
见对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笔直向自己走来,文轻羽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屈膝行礼道:“轻羽见过王爷,给王爷问安。”
萧瑾成走到文轻羽近前,停顿了一息后伸出手,虚虚搭着她的袖子,将她搀扶了起来。
“轻羽姑娘怎么还是这般见外,我说了,我们之间不必这般客气。来,这边坐。”
萧瑾成让着文轻羽在条案旁的红木圈椅上坐下,又唤了下人上了茶具,“让轻羽姑娘久等了,早知道轻羽姑娘要来,本王就不见客了。”
一边说,一边熟稔地泡茶沏茶,“轻羽姑娘擅长茗茶,不若替本王尝尝这滇州新进贡的泰熙茶怎么样。”
说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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