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泠燃在笑,可笑意并不达眼底。
与此同时,捏住阮棠下巴的手也在逐渐收紧。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可气场太不对劲了。
阮棠心里发慌,拍开那只手,“你不是谢泠燃?为何要扮成他的模样?”
“我何必扮作他?”对面嗤笑一声,好整以暇的目光望来,“你本来就更喜欢我不是么?”
阮棠服了,顶着谢泠燃那张清冷的脸说这话也太诡异了。
她目测一眼与褪下衣裳的距离,想着能不能先穿个衣服再交流,不然想要逃跑都没办法。
对方却像是洞悉了阮棠脑子里的想法,另一只手勾过那件轻纱般的白衣,动作不疾不徐地拖远了,唇角笑着,眼光意味不明。
“我是谢炤,并非谢泠燃。”
“所以,喊我阿炤。”
“阿炤?”阮棠眉头蹙紧了。
她模样仿佛在思考,实则偷偷与系统连上了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要问什么答什么,把你知道的都交代清楚!”
系统严肃答:【宿主,尾声戒幻境中出现的谢泠燃是他情魄和贪欲幻化的分身。】
阮棠急急问:“那他是真的假的?”
【严格意义上说,他是谢泠燃的一部分,并不能完全将他与谢泠燃区分来看。谢泠燃是真的,那他便也是真的。】
阮棠还想问什么,下巴吃痛。
谢炤的目光居高临下,带着审视,“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我不是谢泠燃,没那么好糊弄。”
阮棠辩驳:“燃哥哥才不是因为好糊弄——”
忽地,谢炤的手改为捻她耳垂,眉梢微挑,语气隐隐有些不悦:“在我面前,这样亲昵地喊旁人。甜甜,你说我该如何罚你?”
“……”阮棠头皮发麻。
从未听谢泠燃喊过的称呼,在谢炤这倒是听见了。
谢炤轻笑,掌心朝上伸过来,示意:“温泉水不宜泡太久。”
阮棠脸已泡得温红,小声拒绝:“你走,我还要穿衣服。”
然而谢炤并不走,只是起身背过去,背影挺拔。
这温泉水大抵是与幻境之外的有所不同,阮棠都不用特意擦身子,站起身来水珠顷刻滑落挥发。
她顾不上研究这个,抓到衣服就着急忙慌地往身上套。
谢炤控得很准,阮棠刚给腰带系完最后一个结实的结,他便转过身来,再度朝她伸手。
阮棠绞着手,不情愿牵,被他强硬拽去。
谢炤掌心冰凉,却不断有热意渡来。他牵着她慢慢往外走,视线豁然开朗,“谢泠燃喊你小九,我喊你甜甜,这样一来,分得清我跟他了吧?下次再弄错,我可要真的罚你了。”
几步路之遥,像是迈过一季。
冰天雪地改换一番,春意盎然。
阮棠没仔细听谢炤说了什么,又偷偷与系统交流上了:“这地方太诡异了,我要怎么出去?”
系统:【这个幻境和谢泠燃的情魄、贪欲有关,谢炤也是因情魄和贪欲而生,所以只要满足幻境中谢炤的执念后,再让他杀了你。】
“杀了我?”阮棠气笑了。
这系统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鬼话。
【宿主是幻境中唯一不该存在的漏洞,只有漏洞消除,才能复原幻境。何况就算宿主在幻境中死亡,也不会感觉到疼痛。】
后半句让阮棠考虑了一下,问:“他有什么执念?”
系统:【同你成婚。】
阮棠微微出神。
按照系统说法,谢炤的执念也该是谢泠燃的执念。
想到这,她侧头偷瞄了一眼谢炤,恰好撞进他目光里。
四目相对,谢炤自若地抬高两人相牵的双手,将唇贴上阮棠手背吻了吻。
那从不会出现在谢泠燃脸上的笑意被他唇角弧度勾勒出来,如冰雪消融,让人挪不开眼。
与掌心温度不同,唇是温热的,更加柔软。
被碰上的那块皮肤发热到像快变红了。
阮棠去问系统:“等会儿,我想先查查谢泠燃的攻略进度。”
最后一次机会,用了便用了。
系统:【检测到主角“谢泠燃”目前的攻略进度为99%。】
“那1%差在哪里了?不会就差在成婚上吧?”
系统没那么容易被套话,只答:【还请宿主再接再厉。】
【顺便提醒一下宿主,谢炤是谢泠燃情魄和贪欲而生,所以他做任何事都只能以这两者为出发点,而这两者的对象,恰好是你。】
“要不要我帮你总结一下?”阮棠觉得自己马上要精神分裂了,咬牙道,“你干脆说谢泠燃是清冷的高岭之花,但幻境里的谢炤却是占有欲强的阴暗疯批,然后巧了,这俩都是一个人身上的,我不能厚此薄彼对吗?”
系统听得宕机,随后肯定了这一说法。
阮棠来气了,使劲把手从谢炤手中抽回。
谢炤唇角弧度逐渐收敛,耐着性子喊:“甜甜。”
眼前矗立一座恢弘宫殿,竟与雪棠宫的外观有七八分像。
阮棠故意找茬,抱臂别扭问:“既然有宫殿住,你为什么要把我放在那里?你知道有多冷吗?”
谢炤说得隐晦:“当时的你,最适合在那里。”
“你怕冷,可你没有醒来时,我日日夜夜都陪着,今日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正碰上你醒了。”
“别为这个与我置气,好么?”
“……”阮棠陷入沉思。
也就是说,幻境里早就有一个她存在,只是一直没有醒来。
直到遇险后,灵识被尾生戒强行留住,幻境中的她才醒了过来。
而谢炤其实并不知道她是否会醒,以及会何时醒来。
从始至终,能做的只有等待。
“甜甜——”
“好了,我没生你气。”
阮棠有些心软了,话也软下来:“但是从今天起,我不要睡在那里了,我要睡床!温暖的床!”
“好。”谢炤勾唇,将她拦腰抱起,快步朝宫殿走去。
阮棠猝不及防,下意识揪住他衣襟,“你干嘛!”
“感觉不到么?你一直没穿鞋。”谢炤语气无奈,视线落到她那光洁的脚丫,是不掩藏的心疼,“要不是怕你生闷气,这段路我早该抱你了。”
“我哪有那么容易生气。”
阮棠明白过来,原来他刚才一直都是在循循善诱。
“谢炤。”
“不是说了?喊我阿炤。”
“哦。”
景致变幻,那座宫殿不止外观,就连里面的一景一物也是仿照着雪棠宫建成。
虽然是第一次与谢炤见面,阮棠却觉得他似乎很了解她的脾性,拿捏她的方式也是不知不觉。
她想了想,问:“那阿炤,我能醒过来,你是不是很开心?”
谢炤没有回避,坦然问:“有那么明显?”
阮棠点头,谢炤的情绪比谢泠燃的好琢磨多了。
既是仿雪棠宫而建,阮棠并无陌生之感,尤其寝卧内那张床。
自打去江南以来,都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个日夜没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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