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娘子,你怎么了?”
萧寒声的声音带着关切,打破了回忆,将崔令容从那件幽暗的密室里拽了出来。
手背不知何时沁出了冷汗,黏在衣袖上,凉得刺骨。
她下意识摸了摸脚踝,那里只有光滑的布料,没有冰冷的铁链,也没有磨破皮的伤口。
方才那些谈论崔家的声音早已散去,人也都上楼休息了。
“没什么。”她轻叹一口气,声音还有些发紧,努力压下喉咙里的涩意,“许是舟车劳顿有些累了。”
萧寒声伸手想探她的额头,被她微微偏头躲开,他也不勉强,默默收回手。
“吱呀”一声,客栈门又被推开了,与风雨同至的还有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
雨珠顺着蓑衣下摆滴落,在脚边积成一小滩水,他身形挺拔,哪怕低着头,也透着一股不同于寻常人的利落劲。
男子刚进门,目光就精准地扫向萧寒声,两人视线在空中无声一碰。
萧寒声下意识蹙眉,随即对崔令容道:“崔娘子若是乏了,先上楼歇息吧。”
崔令容本就没了食欲,闻言点了点头。经过那蓑衣男子身边时,瞥见了腰间悬着的一柄弯刀还有刻着“萧”字的黑色令牌。
崔令容并未多想,脚步未停,噔噔噔踩着木梯上了楼。
她没察觉,身后那蓑衣男子在她踏上楼梯时,缓缓转过身,静立片刻。
直到那抹青色的背影彻底看不见了,他才收回目光,转身走向方才崔令容坐过的位置,拉开椅子坐下。
蓑衣男子刚坐下,声音便从斗笠阴影里钻了出来,十分急切:“世子,王爷危在旦夕。”
萧寒声捏着茶杯的手一顿,指尖泛白。
“王爷昏过去三次。”他的声音发颤,却字字砸在人心上,“每次醒来都攥着您小时候戴过的玉坠子,只念叨着要见您……”
萧寒声盯着杯底沉落的茶叶,半晌,才嗤笑一声,那笑声又冷又硬:“墨影,你跟着我这些年,该清楚我从踏出王府那刻起,就不是什么世子了。至于他……我没那样的爹。”
“世子!”墨影猛地提高了声音,又慌忙压低,斗笠下的呼吸都乱了,“那件事只是个误会!若王妃在世,她定然不愿看到你……”
“住口!”
萧寒声猛地抬眼,那目光冷得能刮下一层霜,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丢下一句“我不会回去”,抓起桌边的外袍,跨步往楼梯走。
萧寒声一步没停,径直上了楼,“吱呀”一声轻响,他反手带上门,隔绝了楼下墨影急切的目光。
房间里光线昏暗,他没点灯,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方才在大堂里那股硬气像潮水般退去,只剩下胸口闷胀的疼。
“见最后一面……”他低声嗤笑,笑声里带着说不清的涩。
崔令容是被噩梦惊醒的。
心还在砰砰直跳,喉咙干得发紧。她起身想倒杯水,发现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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