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安官敢肯定,他的对手一定是用天赋物窃取天赋,而且此时库存捉襟见肘了。
但他也知道,还不到能掉以轻心的时候。那个“天赋者杀手”还有撒手锏——凶手本人的未知天赋。
从这会儿的情形看,凶手的天赋很可能和隐匿有关,而且绝对是个二级。
治安官头脑冷却了一些,心有些沉:隐匿相关的天赋大多是鸡肋,难怪凶手这样的“高等级”需要一路窃取别人的天赋。
但不巧的是,高级的隐匿类恰好是“洞察”的克星。
好在他不在乎。
治安官想:他可不是那些只会凭天赋混日子的蠢货。
除了天赋,他还有脑子。
地面上有一根新掉的头发,肉眼看,颜色、长度和嫌疑人特征相符。治安官捡起来用“洞察”观测了,“洞察”只给了他一个非常模糊的结论:有关。
果然,“洞察”无法直接解析凶手留下的痕迹,只能作为参考。他得自己判断。
墙上有手印,凶手翻墙……不,如果是攀爬,这个抓墙的力度不足以吊起成年男性的体重。
治安官果断排除掉误导信息,继续往前走去,阅读着小巷里的浮土。
就在刚刚,有一个极轻缓的脚步从这里路过,方向是小巷尽头。地下城臭烘烘的旮旯里全是耗子身上的腥臊味,中间还夹杂着一点异味,没等靠近,“洞察”已经告诉治安官拐角处有东西。
一个没什么新意的陷阱。
治安官想着,游刃有余地往前走了十步,恰到好处地停下。只听“嗖”一声,墙角射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丑娃娃,是用一只麻袋似的大手套扭的,手心处歪歪扭扭地画着个笑脸。
用不着天赋,治安官闻味也能猜出手套娃的大肚子里有什么。
果然,手套娃弹到他面前的瞬间就炸开,喷出一肚子垃圾和臭水。治安官懒得躲,只早有准备地一抬手,护甲就将脏东西统统挡在了他两步以外。
恶作剧?
不知道是护甲有安抚情绪的作用,还是这恶作剧过于小儿科。治安官审视着手套碎片,忽然有种感觉:凶手好像一直在试图激怒他。
他惊觉到这点,立刻刻意放缓呼吸,将这一天的经历从头过了一遍,不由得一阵懊恼。治安
官不得不承认,他确实失去了一部分冷静。
同时,这事件里的阴谋味更浓了。
对方的天赋不仅刚好克制洞察、熟悉诺菲勒家族在秘族移民上的立场……甚至熟悉他的性格。
治安官心里绷紧了弦,谨慎地用洞察感应着周遭,包括那包着垃圾的手套,眼前自动浮现出了相关信息:这手套跟天上掉下来的货车属于同一头公猪。
哦,秘族中有一支猪猡族……
治安官刚要移开视线,忽然一顿,“洞察”在轻轻敲打着他的第六感。
他犹豫了一下,一提裤腿蹲下,掩住口鼻凑近手套残片,用“洞察”仔细感应:猪猡族是浆果走私犯,手套上沾着浆果的气息……名贵品种,不止一只,数小时前曾在附近逗留……看样子是城堡丢的那几个?城堡丢的东西在凶手那里倒也不奇怪。虽然不知道凶手偷浆果干什么……也许是有什么特殊爱好,要么就是逃亡路上做储备粮。
治安官讨厌浆果,也不养血宠,日常饮食都是秘书安排的,但奇怪的是,浆果气息中还夹杂着什么让他忍不住深究。循着直觉,他再一次发动“洞察”,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点意外的兴趣:“里面还意外混进了一只警果?”
警果不知道是哪个部门撒出去调查浆果走私的,大概是领主意外死亡,原本的计划被打乱,混进猪猡族货物中的警果好巧不巧跟凶手碰上,被那贪得无厌的小偷顺走了。
警果作为安全署的公共财物,身上八成带着定位器。
凶手会仔细搜小宠物的身吗?
治安官悄悄按了一下手腕,试着用伪装成装饰品的警用手表感应,打算碰碰运气。
大概是因为这里是地下,信号一开始不太好,延迟了好半晌,手表上刷出一个小小的图标。
看见图标的瞬间,治安官僵住了。
他眼睛里白光倏地一暗,露出过度使用天赋后充血的眼,眼角余光瞥向小巷附近的墙。
居然真的给他定位到了附近的警果,定位器就在墙体那一边,他斜后方不远处!
那个手印!
但那手印的力度确实不够,怎么可能……
突然,治安官想起那辆天降的货车。
猪猡因为肥,货车上有先进的充气减重工具,凶手很可能是
拆下来一部分用在了自己身上!
可恶,这么简单的手段他居然一时没想到。
治安官往爆炸的手套娃后面瞄了一眼,看见那里有个清楚到刻意的脚印。
也就是说,如果方才不是他足够理智,大概率会被凶手的小把戏激怒,忽略脏东西残片上的线索。看见脚印,他会毫不犹豫地追上去,正好被隐匿在暗处的凶手伏击。
治安官额角青筋跳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伸出来的獠牙刺破了他的嘴唇。他没有后怕,只是恼羞成怒:凶手的布置好像在嘲讽他,离开“洞察”他什么也不是,下的第一个判断就是错的!
治安官按灭手表,将手伸进口袋,悄悄戴上一只手套。
这只手套叫“白夜”,是诺菲勒家族私藏的。即使在角区,也是违禁品——它来自梵卓家族一个疯狂的药师,已经被判了终身监禁。那家伙杀了五十八个变异野怪才做成这一只“白夜”,手套里隐藏着巨大的禁忌力量,能对血族造成巨大伤害,天赋等级越高,伤害越大。
是家族将他发配到尾区这种鬼地方给的“封口费”。
正好在这个凶手身上试试效果。
与此同时,茉莉已经钻开了繁殖之神的尊臀,一开盖,一只武装鼠顺势滚了出来。
茉莉躲闪不及,倒抽了一口凉气——大肥耗子砸她脚上了!
她用尽全力挥舞电钻,将那口吐白沫的大耗子抡飞了出去,喘了几口粗气,一瘸一拐地往里蹦。
砸她脚的那只鼠多半是雕像内部的守卫,被“好心鬼”震晕之后,倒下的位置不怎么巧,恰好隔着雕像接了她一发“死刑”。
茉莉活动着右手腕,感觉“审判”对秘族的效果介于血族和人类之间。
那位先生——乌鸦在她的印象里,一直在“高深莫测的先生”和“脑子有问题的神经病”之间反复横跳,这会儿天平偏向前者——他告诉过茉莉,鼠头人的单体战斗力是秘族里比较低的,也就是说,她的路还很远。
这想法非但没打击她,反而让她更有斗志了,一路用电钻拍了半打无法反抗的鼠头,茉莉顺着楼梯跑进了繁殖之神的大脑。
雕像脑部,几只穿着正装的硕鼠围着一张会议桌,横七竖八倒着,它们体型几乎是外面普通鼠头人的两倍大,油光水滑…
…雕花珐琅的眼镜框上还镶着钻!
会议桌上的电话正疯狂响着,茉莉瞄了一眼,桌上还有安全署发的公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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