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永宁公主行事荒唐,但陆颖明显也不是什么善茬。
可木清辞身份在这儿摆着,且宣宁帝不愿起战事,这事陆颖就只能认下。
下午时分陆颖醒后,便被太师着其兄长陆骁亲领着上门赔罪。
而此时的木清辞正坐在桌前写信,她听闻太师府的人来了,竟是直接让人将大门关上,避而不见。
太师吩咐,若是得不到永宁公主谅解,就让他们别回去,此般二人也只能站在太阳下暴晒,企图能够让木清辞看见他们的诚意。
木清辞原本早就打算动身,可马上就到皇后生辰,这等场合她若不出席,怎么着都说不过去。
清幽扮做她虽然从外形上看不出什么区别来,但她从前毕竟是常在江湖闯荡,宫中规矩繁多,且人人都如豺狼虎豹,她怕是应付不过来。
今日听到陆颖找云锦的麻烦,为云锦出气之余也趁机谋划了这一出,皇后见过她的伤势,这段时间清幽便可安心地待在府中,不用出去应付这些个人。
云锦边磨墨边抱怨:“姑娘倒是对自己够狠,嫌四小姐扎的不够深,还使了劲的往里捅。”
云锦在这数落她一整日了,木清辞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心下竟觉得她比太后身边的李嬷嬷还要唠叨。
她无奈扶额,“这点小伤没事的。”
“还小伤,你自己没瞧见那伤口有多深吗?”
木清辞今晚就要动身,月落在帮她收拾东西,听到云锦这话也符合了一句,“姑娘,云锦说的对,我知你心急,但你也不该用这种方式。”
木清辞:“……”
原本在一旁沉默的清幽突然走到梳妆台上拿起一根簪就准备往肩上刺,木清辞惊的直接把手中的笔扔过去,将清幽手里的簪子打落,不解地问:“你做什么?”
清幽:“若我身上没伤,恐会穿帮。”
“……”木清辞一脸复杂的看着清幽。
月落走过去将笔捡起来,“姑娘早就想到了,所以才会当着皇后的面请沈小姐帮忙引荐思佳,这些日子你就安心待在府中,不会有人冲进来扒你衣服的。”
清幽:“哦。”
月落越想越觉得奇怪,“三年前,三国举兵来犯,虽然南靖损失惨重,但结果也是胜了的,按理来说,陛下的姿态应不会放的那么低才是,怎么如今瞧着他似乎很怕起战事。”
这事木清辞也一直没有想明白,害怕战争起无非就这几个原因,担忧百姓安危,兵力不足,以及国家没钱。
以木清辞对宣宁帝的了解,担忧百姓的安危不太可能,他如果真是这般仁德之君,当年也不会令武安侯射杀数万靖康军。
兵力不足也不至于,靖康军虽没了,但临越也亡国了,军队储备与昔年也无异。
那便只能是没钱了。
宣宁帝疑心虽重,但他作为君主,谋略远见是没有问题的,且长平长公主执政那几年,给南靖打下了很好的基础,百姓过得比先帝在世时好了不少。
故而三年前宣宁帝借口战争后国库空虚增加赋税时,也没有出现多少反对的声音。
太子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过多挪用钱款,那户部的钱会去哪了呢?
木清辞摇摇头,事情太多,得一步一步的来,想多了头疼。
她将方才写好的两封信装好递给月落,让她分别送去给裴熙川和周济琛。
天黑时分,木清辞才让人去叫陆颖和陆骁回去。
至于后面他们如果再来,她就让清幽和云锦看着处理。
若是一个月后她还未回来,便让清幽以天热身体不适为由,拒绝前来邀约之人,只偶尔露个面就好。
而她,也趁着夜色偷溜出公主府,往北城门方向去。
覃勇早已打点好,见她过来就命人偷偷将城门打开了一条缝。
木清辞本欲出去,覃勇却突然伸手拦下,将她带到一旁,恳求道:“姑娘,答应你的事我都已经做到了,你看,之前的那桩事……”
木清辞笑道:“覃将军放心,只要日后你在北城门为我寻个方便,那件事我自会烂在肚子里,至于证据嘛,我尚且还不太相信覃将军,就暂且留在我这里吧。”
覃勇:“……”
看着木清辞的背影消失,覃勇心里百般滋味,回到黎安后,他总觉得身边一直有人在盯着他,回想起陷害张平一事,覃勇也猜测自己是被人利用了,但是连着好几日都没有人来找他,跟着他的那些人也撤了。
就在覃勇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时,此人竟然拿着张平和自己心腹的口供来威胁他,让他日后在北城门与她行方便。
覃勇叹了一口气,满面愁容,被这等瘟神盯上,也不知道日后是否还逃脱得了。
只希望她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莫要牵连他才是。
裴熙川知道木清辞要去平邑,早早的就派了人在城外接应,木清辞看到来人是蝶衣之时,也不免有些诧异,“师兄怎的让你来了?”
蝶衣朝着她福了福身,答道:“公子怕姑娘此行遇到危险,特让我与姑娘一同前去。”
木清辞笑出声,“师兄倒是大方,你们四人是从小就跟着他的,先是将月落送到我身边,如今又让你跟着我一起去。”
“在公子心中,姑娘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好,”木清辞也没再说什么,“那便出发吧。”
蝶衣牵过递过一根马绳给木清辞,但面上却有些犹豫,“我听闻姑娘今日受伤了,可否需要我先行一步为你置备马车?”
“小伤,不碍事。”
“是。”
*
瑄王府侧院。
孟予月跪在屋内的佛堂前,嘴里诵着经文。
佛像身上撒发着微弱的金色光芒,这一双眼睛却因窗外月光的折射格外明亮。
其中似对众生的悲悯,也似一个掌控众生的主宰,用他那洞察人心的双眸,盯着每一个人犯了错的人,
让他们的余生,日日不得安稳。
孟予月每日都会在这佛堂前跪上一些时辰,细数下来,也已经一千多个日夜了。
经文才诵到一半,婢女诗兰便在外面敲响了门,“侧妃娘娘,殿下来了。”
孟予月睁开眼,眸中尽是厌烦与嫌恶,不过眨眼的功夫,她就将心中情绪压了下去,换上一副笑脸,起身出去相迎。
“今日殿下不是去看姐姐了吗,怎的来了妾这儿?”
提到瑄王妃韩如云,秦延就不由地皱起眉头,韩如云是吏部尚书韩廷的女儿,性格清冷高傲,与她在一处时,秦延总觉浑身不自在。
且韩如云从不会像孟予月这般在他面前卖乖讨巧,久而久之,秦延自然是不太愿见到她。
秦延搂着孟予月的肩往里走,“与她待在一块实在无趣至极,便来你这了。”
“殿下如此,姐姐心里该怨恨妾了。”
“别说这些,”秦延皱了下眉,“本王今日来找你,也是有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秦延在凳子上坐下,孟予月站他身后为他捏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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