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过后,夜不再漫长,与人类作息不同,小猫咪总是醒得格外早。
天边微微擦亮,在昏暗中泛着光亮的黑影已经清醒,开始每日尽职尽责巡视着自己的每寸江山。
客卧门紧闭,那里是夏怀民不曾踏足过的地方。它两只前爪奋力刨门,回应它的,只有清晨的寂静。
它早已经习惯,毕竟住在客卧的这位,不像主卧那位铲屎官这么好说话,只要翻个肚皮就能摆平,男人一直就不惯着它的任性妄为,惹急了还会断它的零食。
惹不起,惹不起……
既然这位不理它,那它换个门刨。
前爪刚抬起,门就这么华丽丽地自己开了。它从门缝挤进去,床上传来的两道呼吸声均匀,房间的主人还在沉睡中。
正好,别相互打扰,他们不打扰它巡视领地,它不打扰他们睡觉。
嗯?
他们?
厚重的遮光窗帘微微晃动着,在黑暗里宛如看不见尽头的暗潮,唯有缝隙扯开处似翻涌而起的浪花,清晨微光洒落在地上,照亮了带起涟漪的小黑猫。
夏成熠睡在靠近窗边的位置,突然出现的光亮落在她脸上,照得她已经微微睁开的双眼本能紧闭。
涟漪停歇,房间再次回到黑暗中。
而她彻底清醒,并且发现了一个悲催的真相。
不是她昨晚回房间没把门关严实,让小猫咪钻了空子;也不是岑冬樾的手臂此刻正横在她腰间,毛茸茸的脑袋埋在她颈间沉睡着。
而是昨晚。
他们居然真的交心了!
对于他们这种在尘世里混迹的老油条来说,交心可是比切切实实睡一觉来得更危险。
这和夏怀民翻肚皮无异,是一种暴露软肋的交换信任行为。
别说是小猫咪了,就是她这种被社会毒打过的成年人,也很难保每一次展现软肋,下一次会不会就被自以为可以信任的人,拿捏住弱点。
而她,真的向岑冬樾展现了自己的软肋。
这是一件坏事吗?
似乎不是。
许是察觉到她的犹疑不定,但她更觉得是因为自己胡乱挠头,恨不得以头抢地的动静弄醒了岑冬樾。
虽然后边她早已经想通,但也于事无补,弄醒了就是弄醒了。
岑冬樾横在她腰间的手臂一用力,把她往自己身前带,后背炙热不是仅靠两层睡衣就能阻隔的。
“醒得怎么早?”
男人低哑的声音响在耳边,温热气息喷洒在耳畔侧脸带起一阵细痒,毛绒绒的脑袋在她颈边拱了拱,找到个最舒服的位置后停下。
“被怀民吵醒了。”
夏成熠手搭上横在她腰间的手臂上,没有无情掰开,而是从手背往手肘方向违规逆行。
如果岑冬樾是只小猫咪,此刻被人逆着毛撸,早已经气炸了。
但他不仅没有生气,更没有炸毛,反而松了松手臂力道,任由她转身与自己面对面。
“岑冬樾。”她双手环在他颈间,“我们今天出去逛逛吧。”
假期只剩一天,不够她带岑冬樾回宜城去见爸爸,但是带他去逛逛江城大学,走走她从前的路,还是够的。
等清明假期,她再把岑冬樾带去宜城。
“昨天不是还说不想出去凑热闹?”他歪头用脸颊蹭着她裸露在空气里的手臂,“今天不用去SZ翻资料了?”
“老周已经猜到我在翻什么了,现在指不定我连SZ的大门都进不去。”
一说到这儿她就心烦,晃了晃脑袋,环在岑冬樾颈间的手臂逐渐收拢,“现在还早,再睡一会儿。”
边说着,夏成熠边让岑冬樾的脑袋往自己肩上靠,还像哄小孩似的轻拍着他的肩膀。
“闭眼,别看我,睡觉。”
“这么好的早晨,真的只睡觉?”
她悠悠闭眼嗯了一声,下巴就被岑冬樾轻咬了下,随即被反客为主,一睁眼,就见岑冬樾的脸离她越来越近,嘴角还蓄着不怀好意的轻笑。
被大掌压住的后腰与他腰腹紧贴,有什么东西渐渐苏醒,正抵在她腰间。
岑冬樾另一只手撩开她枕边凌乱的长发,弯弯的眉眼还诱哄道:“我觉得不干点什么,似乎有负春光。”
岑冬樾嘴上含蓄,被子下的手掌可大胆得很,从腰间到胸前的肆意探索,带起一阵直达心底的酥麻,直击她本就没完全开机的脑子。
可是……
脑子在沉沦中捕捉到一丝理智,在岑冬樾的吻从下巴往肩上去时,夏成熠轻喘着说:“我房间,没有那个……”
岑冬樾手上和唇上动作同时顿住,眉头微微拧着,似是在挣扎些什么。
他知道的,该有的底线,她从来不会退让半分。
在昏暗里巡视地盘的小黑猫,似是现在才察觉到二人已经苏醒,猛地一蹦,一双黄色探照灯出现在床尾。
见二人齐齐转头看着自己,怀民隔着被子站得端庄,还骄傲地喵了一声。
很好。
她的底线现在又多了一个。
她胡乱推挤着岑冬樾的手臂,“你给我起开!”
岑冬樾俯身扣住她的手腕一动不动,直勾勾看着她的眼里尽是春色难耐。
叹气爬起身,睡衣纽扣因为方才的孟浪敞开大半,白皙的皮肤在昏暗里很是扎眼,他提溜着夏怀民去开门,随后连人带猫一起消失在主卧。
夏成熠以为岑冬樾去客卧冷静,一去不复返时,高大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
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昏暗再现,啪嗒一声扩散在空气中。
锁门了?
他要干嘛?
嘶啦,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响起,岑冬樾如昨晚那般急切,睡衣从头一脱,就把刚要起身的她压回床上。
大掌滚烫,炙热熨烫着腰间皮肤,低沉嗓音还带着得意。
“你没有,我有。”
“不要,大白天的,而且你答应了待会儿要出门的!”
“现在还早,又不影响待会儿。”
霸道敲门的匪徒再现,只不过这次不是敲门,而是改行顺手牵羊,牵走了她系在岸边的一叶小舟。
海浪起初的柔柔拍打,似是在述说对小舟的钟情,实则暗潮汹涌,甜言蜜语的诱哄下,哪怕小舟已经投降,匪徒也没有半点要停歇的意思。
夏成熠支起酸软的腰,双手扶着往床边退,脚腕猝不及防被大掌握住用力一拉,高大身形将她笼罩住,隐没了眼前最后一点光亮。
“岑冬樾,你滚——”
张开的红唇被吻住,唇齿交缠间,她被迫咽下未说完的话,小舟再次被包裹,暗潮未止,愈加汹涌,暖意徒生。
新的一年,新年的第一天,窗外阳光正盛,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副驾上,夏成熠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瞪了眼身旁手握方向盘的男人,“你看看现在几点?两点了!还说不影响出门……”
“抱歉啊,一时没忍住,你不也没喊停吗?”
“呵呵,我让你滚,你滚了吗?”
“抱歉,真心的,我下次忍着点。”
岑冬樾嘴上一连两声抱歉,她从他脸上可没看出一点抱歉的意思,甚至还有些藏不住的得意。
她冷哼一声,就听岑冬樾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看看你的杰作,还说我,你就忍住了?”
转头一看,岑冬樾正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试图扯下黑色高领毛衣的衣领,一副非要把锁骨上牙印亮给她看的动作。
“行了行了!”她连忙喊道,“我也没忍住,行了吧!”
听了夏成熠的投降发言,岑冬樾才松开扯着衣领的手,重新握上方向盘,见她翻了个白眼,转移话题问:“先吃点再去江大逛吧?”
“不用,直接去。”
思及岑冬樾没在国内上过大学,她解释道:“你知道大学的哪里,能让你即便毕业多年,还是念念不忘?”
“图书馆?教学楼?还是和初恋压过的操场?”
“Nonono,当然没这么肤浅。”
夏成熠摇了摇手指,指着他们停好车走下来的前方,“当然是学校隔壁的小吃街,随便一样,都让人念念不忘!”
话音落过,夏成熠一把挽住岑冬樾的手臂,将一脸高冷的人拉进生活的烟火气中。
二人从东北饭馆出来,齐齐打着饱嗝往江大校区里走。
阳光洒在脸上,夏成熠迈着懒洋洋的步伐道:“这家东北菜还真是十年如一日,正不正宗不知道,但味道一直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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