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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来信

雁春夏退无可退,只好脱下外套,动作迟缓的转了个身。

沈意知拿起毛毯盖在她的腰上,“裹好。”

雁春夏边忍着痛边把毛毯盖上,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腰间一空,他微凉的手已经撩起衣服向上。

雁春夏颤了颤,下意识想要转身挡着,却被他愈发强硬的摁住。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药都没擦,你以为可我要做什么?”

“......”

绯红从雁春夏的耳根子开始向外蔓延她把脸埋进毛毯中,眼不见为净的装死。

沈意知瞥到她脸上的红晕,生气的间隙又不免好笑,虽然自己什么都没做,但在她眼里却像是做尽坏事。

“尾椎骨那里疼?”

他抹了药油在手上,顺势揉在她两侧腰间。

修长的手指顺着盈盈一握的细腰揉动,动作轻柔又温和。

并不疼,反倒像是在调.情。

意识到自己逐渐开始走偏,雁春夏眼疾手快的掐住他的手,声音透过厚重的被褥,绵绵而来:“我自己擦,你找不到位置的。”

沈意知看着抓在手腕上的手,反手一并钳住她,空出来的手依旧抹着药:“是这里吗?”

他故意问,指尖划过每一处。

所及之处伴随着药酒的清凉,涌起诡异的燥热。

雁春夏咬着下唇努力不让声音从唇间溢出。

沈意知的手继续向上移动,指尖钻在衣间,如同灵活的蛇。

“在下边!”

终于,雁春夏举起投降的白旗。

沈意知这才松开她的手,把卷起来的上衣抚平,而后移向她尾椎骨的位置:“这里?”

隔着一层衣料,依然叫雁春夏疼的直冒汗,哀嚎着让他松开。

沈意知眉心紧紧皱起,冷然道:“我带你下山去医院。”

雁春夏擦了擦生理眼泪,“雪下的那么大下不了山,而且我也没有很疼,你擦药我躺一下就好了。”

“这样子还没有很疼?”

沈意知贴了贴她的尾椎骨,后者瞬间缩起身子。

已经敏感成这样还不疼?

“听话。”沈意知不自觉压低了嗓音,掌心贴在她的腰上,“我带你下山。”

雁春夏摇摇头:“擦药,不过就是摔了一跤,我能走能跳的,没事。”

末了,沈意知还是没能扭过她。

“疼的话说一声。”

雁春夏已经说服自己让沈意知擦药,接下来的过程也就简单点。

要不说雁春夏是犟脾气,说不会再喊便死撑着没喊叫,憋的脸红也要状作若无其事。

沈意知已经刻意放缓力道,但还是怕她疼,腰下一点的位置,已经青黑一片,可想而知会有多疼。

“下次走不走这么急了?”沈意知问。

雁春夏声音闷闷的:“意外。”

沈意知动作不停,“意外?方圆百里的动物都被你的动静吓得到处乱窜,远远的就能听见你的尖叫声。”

“......”雁春夏转过头,短暂的掀开毛毯,强烈的光线刺激的她睁不开眼,短暂失神后双眼重新聚焦,正巧对上沈意知投下来的视线。

她心念一动,脱口而出:“摔的又不是你,你那么在乎做什么。”

话音落下,室内呼吸声骤止,替她上药的人也停下来。

雁春夏知道自己说的有一点过分,但还是没有说话补救,反倒希望能气走沈意知。

毕竟本来也不关他的事。

“说完了?”沈意知半挑着眉,“那该我了?”

雁春夏诧异的盯着他,欲言又止:“你......”

沈意知拽起毛毯往上拉盖住她的手,随后撑在两侧,让她可以侧过身子,直面他的怀里。

沈意知意味深长的说:“早上碰到李舒白,她和我聊了一点关于你的事情,我才知道,分手之后你过得也不好。”

雁春夏轻嗅着被褥中淡淡的洗衣粉的香味,企图平静喧嚣的心。

待视线相错,沈意知先一步偏过头。

正当雁春夏疑惑的时候,他又重新看来。

窗外风雪凄凄,大风刮的窗户铮铮作响。

“她说你晚上总是睡不着觉,一个人坐在路上看着漆黑的林子发愣。”沈意知望着她的眉眼,好像一笔一划间将她容颜刻在心底。

“既然难过,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为什么不看我的消息?”

“就连周奕楠也要拉黑吗?”

雁春夏不由自主的一滞,心跳如鼓:“难过?才没有。”

“为什么要难过,是分手的时候和你说的不清楚吗?况且我想拉黑谁的联系方式和你没关系吧?”

她抛出一连串的反问,让气氛又跌入谷底。

雁春夏说:“沈意知,或许你奶奶说的有句话很对,我们之前隔着的是阶级差距,意识差距,身份差距,你永远不会懂。”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是我对你的作用吗?”

沈意知沉默,长睫轻颤半阖着,薄唇紧抿着一片,就连眉毛也皱的紧。

“你是这样看我的?”

雁春夏没说话,而是问:“你还记得我最喜欢的小说是什么吗?”

沈意知又是一阵沉默。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但此刻说出来,明显是在点明什么,他不敢让自己戳破这层窗纸。

雁春夏微微叹了口气,“看来你五年都没有忘记我,只是在想我的名字而已。”

......

“It'salongtimetobealone.”

(一个人不要起脸来可真是漫无止境。)

雁春夏念出这句话,然后静静的等着沈意知的反应。

良久过后,沈意知突然笑:“我很傲慢?”

雁春夏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虽然我很讨厌你的奶奶,本来不该迁怒你,但你实在沆瀣一气,五年都不能让你想明白,我不想在这里跟你无病呻吟。”

沈意知看着她纤细的脊背,心底仿佛又什么东西塌陷一块,细密的暖流淌遍四肢。

“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

沈意知说,指尖轻轻触碰她落在枕边的头发,却不敢再进一步,“是我愚笨,说的话很难听,也是我犯贱,隐瞒你不告诉你,并不是觉得你不能跟我共苦,只是......只是我怕,那样的阴暗的场景,我怕你会害怕,我也怕......怕我保护不了你。”

雁春夏没说话,而是埋在被子里。

旁边的手机亮着,界面还停在他发给她照片的界面。

沈意知狼狈的垂下头,几乎是跪在她的床前。

“夏夏,我错了。”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认错,甩掉所有骄傲,再也不像先前的少年。

雁春夏低低的说:“我想休息一下,你先走。”

沈意知缱绻的看着她的背脊,最后落下温柔的一声:“好,如果疼的话叫我。”

实际上这里,是他的房间,但谁也没有在意。

等到沈意知离开后,雁春夏才从被褥中钻出来,在她埋着的位置已经被泪沾湿一片。

雁春夏并非一个不讲理的人。

分手时候说的话,事后她也知道是气话。

而且她知道如果沈意知真的只是想玩弄她的感情,不会开始一年。

这一年里沈意知对她的好,她有目共睹。

分手后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就是沈奶奶的电话。

嘲讽之后,雁春夏大概也猜到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她在等沈意知道歉。

这个道歉一等就是半年。

沈意知解释分手说的都是假的,哀求等他一年他就会回来。

话已至此,他还要隐瞒,家族的事情落在他头上,他不安,他辛苦。

这些雁春夏都知道。

遥远的从来不是山城到英国的距离,遥远的是沈意知从始至终都没有将她当成自己真正的爱人。

他认为她是孱弱的、是孤立无援的,所以企图以不让自己内疚到方法推开她,却又想得到她的宽恕。

房间里被压抑的哭泣声像一株藤蔓生长。

一墙之隔的男人紧靠着门扉,心口抽疼的难以呼吸。

*

雁春夏迷迷糊糊睡着,再想来的时候是被李舒白叫醒的。

李舒白端着粥,贴心的问她:“还疼不疼?”

雁春夏睡眼惺忪的坐起来,扯动着伤口还有点隐隐作疼,但比早上已经要好很多。

“还有一点。”

李舒白说:“你睡着的时候沈先生又给你涂过一次药,怕把你吵醒,我们就没叫你。”

听她这样说,雁春夏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盖了层被子。

李舒白看她还处于睡醒的懵懂状态,便笑:“看来我忘记拿鸡蛋了,眼睛这么肿。”

雁春夏被噎住,随后小声嘀咕:“没肿,你看错了。”

房间里开了微弱的床头灯,的确很容易看错。

“外面雪下的更大了,好多客人在外面玩,沈先生也在。”李舒白道。

雁春夏垂眸:“我又没有问他。”

李舒白被逗得一乐,幽幽道:“你是没问他,那你刚才对着我后边找什么呢?人家可没有跟上来。”

雁春夏喝着粥,含糊不清的回应:“反正没有问他。”

“好啦好啦。”李舒白双臂环胸:“那等一下要下去玩吗?”

“当然,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摔一跤而已,睡一天了,我已经变得精神焕发,恢复元气啦!”雁春夏大口大口的吸着粥,仿佛方才有那股子颓气的人不是她。

李舒白跟着点头:“不错不错,穿上衣服下楼去玩!”

楼下的确很喧嚣,外边下着雪不算大,众人就支着棚子,搭着小圆桌,两边放着火炉,围成一圈坐下,侧耳攀谈。

沈意知坐在不远处的角落,灰暗的阴影里,唯独那一棵杉树立在闪亮的灯光里。

雁春夏不免想起之前和沈意知谈恋爱的时候。

作为南方人,她很少会看到雪,三四年才会有一次,甚至有时候还积不起来,飘在地上一下就化了。

可就在她和沈意知谈恋爱的那一年的冬天,山城下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场雪。

深夜,雁春夏从宁十一家里回家,走出电梯的那一瞬便看到站在门口的沈意知。

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冲锋衣,脖子上浅蓝色的围巾是她织了一个晚上的,上边因为她技艺不高,有几处口子被拉开。

她明明和他说过会再给他织一条,但没想到他犟的不肯,一到冬天几乎是每天带着。

此时与他冷峻桀骜的脸相比,还有些难言的滑稽。

电梯的动静很快就引得他的注意,少年快步而来,一把搂着她进怀里,温热的体温瞬间将她包裹。

耳侧是他有些无奈但又有些心疼的声音,“怎么这么冷?像个小冰棍。”

雁春夏扑哧的笑出声,赖在他怀里打了个圈,感受着他胸口处有力的心跳,她撒娇道:“那你应该把我放冰箱,干嘛放你怀里,这样会化掉的。”

沈意知想来拿她没有办法,对于她的话很喜欢,也没有反驳,揉着她的脑袋说:“有小道消息说,今天某人很不开心。”

雁春夏摇摇头:“十一和你说的?”

沈意知嗤笑声:“你男朋友和你心有灵犀很有问题吗?”

雁春夏“唔”了声:“那男朋友千里迢迢过来是要干嘛?”

沈意知微微蹙眉:“千里迢迢?不过二十公里,开车二十分钟不到,我可没有那么孱弱。”

“当然啦,我们沈意知先生是最棒的。”雁春夏压着笑,一句话替他顺好毛。

“听说今天会下雪,想等等吗?”他问。

雁春夏犹豫了下,“明天早上虽然没课,但是......”

话还没说完,沈意知的手就窝在她颈边,起,轻轻摸索着她的脸:“你们女孩子不都喜欢初雪的时候和最爱的人在一起吗?难不成,我不是你最爱的人?”

雁春夏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毛茸茸的口袋里,笑的见眉不见眼:“当然是你啦,除了你还有谁呀?”

沈意知没说话,但是上扬的嘴角还是出卖他此刻很好的心情。

他总是这样,雁春夏三言两语就会说的他找不到东南西北,把脸上酷酷的样子扒下来。

实际上这也是雁春夏学会的一个小技巧。

沈意知就像是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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