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一出,所有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泽满心日了狗了倒霉到家了,也顾不上给老友一点主君该有的面子,紧紧拥住林眠右手哆哆嗦嗦说:“这他-妈……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止一个声?为什么还有女的?!”
林眠一手扶着抖成筛糠的白泽,一手掏出携春残剑,猛一振臂,刀刃上呼——燃起三尺长的青色火焰,照亮了两人身边的区域。
“跟着我。”他低声说,靠着剑身莹莹火光开始向周围摸索。
其实像酒店的走廊住房的公用区域一般都会开个小窗透风散气,再不济也不会封死,深夜就算没灯也多少能看见点影子,但此刻诡异就诡异在,就在人声响起的瞬间,窗外晃亮的月光,也如感应到什么般,偷偷躲了起来,连一丝光亮都照不进去。
月隐,大凶。林眠握紧剑,心知宋时安先前那一番猜测八成大错特错——此地发疯胡闹的魂体压根不是白迟失散的灵魂,而是已经死去千年,怨气极重的厉鬼。
而他们此番入住,正巧又选在月中十五,鬼气最盛之时,甚至还带了个便携式营养袋,简直是正中枪口。
阴风拂面而来,林眠举高剑,透过火光看见一个人影,白衣黑发,面容模糊,只见左耳猩红耳坠,像深渊中摇曳的火种。
四目相对,鬼怪痴痴伸手,双臂大展,恍惚间竟然有些像孩童撒娇之态。
“抱……”
他喃喃开口,但下颌被不知是火还是剑砍碎了,连一个字都吐的艰难至极,“国师……”
“柏妄想你……”
不知为何,四字落幕刹那,林眠平静如水的内心竟然油然而生痛意,就好似不远处那面容模糊不清的鬼影,曾经也是他疼爱至极的孩子。
哗啦!
忽然水声震天,空气潮湿,好似真的有百尺高浪头自远处滚来,林眠眼皮一跳,察觉魔息如浪涛般滚滚到来,当头浇灭了他剑上魂火。
刹那眼前堕入黑暗,白泽惊慌间更加用力地抓紧他的衣袖,林眠抿唇想要重新点燃魂火,却见携春剑的断口处隐隐照出个清瘦身影,同样的长发黑衣,却是个不超过十八岁的姑娘。
‘鬼’有两个。
他心头一凛,偏头朝女鬼站立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到一抹赤色的光隐隐绰绰,俨然是朝着某个方向径直走去。
——那是十分钟前林眠留在白迟眉心的驱邪符。
他神色微变,本能扯开白泽死死拽着自己的手,把他推到旁边一个房间,画上禁-忌符,提着剑就要追上白迟。
然而下一秒,昏暗中一只大手凭空出世,用力攥住肩头就要将他按进怀里。
林眠反手抽刀横劈——
“你要去哪?”
四字落地清晰,剑刃堪堪停在应照眉心,因为距离太近,林眠甚至能察觉到对方平缓到甚至没有一丝起伏的呼吸,均匀地喷洒在他的颈侧。
“……是你啊,”他愣了下,收回剑,“下次先出声,不要动手动脚。”
“再不伸手你就要跟别人跑了,我能不急吗?”应照面带微笑地说,语气是说不出的古怪,“过来。”
“可是白迟他……”
“我说,”应照打断他,“林眠,过来,抱着我。”
林眠抬眼静静看着他,本能察觉到不对,朝后退了一步,一把攥紧怕到慌不择路差点一头撞上柱子的白泽。
“不。”
他轻声道。
应照唇角的笑容登时冷了,就好似面上所有的温度都被周遭冰冷的黑暗吞噬,他抬脚,缓缓逼近林眠,最后将他困在墙面和自己的臂弯之间,居高临下投下目光:“你要去找他?”
肩胛骨撞上墙面,寒气沿着脊背直冲大脑,林眠打了个寒颤,用力握住手中半把残剑。
“鬼的真正目的是白迟,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他?”
“你怎么知道鬼的目的是他……而不是你?”
林眠微微一愣,旋即察觉侧颊冰凉,是应照伸手,覆在他因为激动而泛起潮-红的皮肤上。
“……为什么会是我。”许久,久到沉默都让人厌烦时,他握住在面上轻轻抚摸的手,抬头看向应照,“为什么你觉得应该是我?你知道什么?还是你早就计划了什么?”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你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的话你会是这个反应吗?”
周遭陡然一静,应照注视着他,久久长呼口气,露出一抹笑:“聪明。”
“……以你的控制欲怎么会同意让我和师兄独处?”林眠轻声问,“即使是五分钟,即使我的身上有由你亲手布下的束缚,你也不会同意的……你太大意了。”
“的确,我后来也一直后悔……不过当时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不是吗?”
林眠偏过头,侧颊在昏暗里苍白到几乎透明。
应照眼底闪烁着复杂的光,如果此刻林眠继续和他对视,或是认真地去观察他的表情,或许就会察觉那抹亮光极其危险而可怖,伸出似乎还掩盖着更多难以言说的情愫。
半晌,他说:“你果然很了解我。”
这句话极其诡异而森然,林眠心头不轻不重地一跳,刚要开口,就听见他淡漠的声音自头顶洒落:“所以,才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杀我啊。”
最后一点侥幸被击碎,林眠即难以置信又恍然地看了应照一眼,猛地甩开手:“……你在我的衣服里装了窃-听器。”
应照并不回答,林眠一脚踹在他腹部从侧边狭小的空间挣了出来,握着剑毫不犹豫往白迟消失的方向冲,但下一秒就被掐住腰整个扛在肩上,头朝下架回了房间。
“放我下来!你既然安装了窃-听器,就应该知道我都说了什么,也知道我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应照——”
眼前天旋地转,他被狠狠摔在床上,面朝下压进了充斥着熟悉气息的被褥里。
——是他们居住的酒店房间,原来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这层楼!
这个结论让林眠油然而生一股凉意,顺着四肢百骸爬进脑中,连声音都微微发着抖:“你疯了,你知道故意杀害天尊转世是什么罪名吗?你知道你这次的举动会给六界带来多大的动荡……应照!”
衣服被撕开,应照把显形的手链拷在床头,抬手一挥,在沉重的关门声中低下头,张嘴重重咬在雪白的肩膀上。
刹那鲜血横流,汩汩如水,林眠发出一声痛苦的喘息,旋即被人堵住唇舌,所有呻-吟和质疑都被吞噬殆尽。
应照几乎把他摁进床榻里,落下的吻凶狠而暴虐,简直不像爱人之间的亲昵,而是单方面欲-望的抒发。
终于,在即将窒息的一瞬间,应照放开他,俯身自耳根往下舔吻。
林眠盯着他浓黑的发顶,那里不知什么时候添了几根白发,夹杂在黑发中像极了星星点点掉落的雪花。
他微微喘息着,汲取过度缺乏的氧气,半晌才发出沙哑到极致的声音:“你为什么这么想要白迟死,为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他到底何时和你结过仇……”
胸口的吻顿住,应照撑起身,居高临下地静静看着他,露出一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刻入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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