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不应该是这样的。
砂糖牵起红绳,在收回来之前,她下意识地往研磨的手腕上绕了一圈。
“橘?”
砂糖被研磨唤醒,抽回手:“抱歉,我走神了。”
她重新将头发束好,将话题引回正轨:“文书该怎么写呢?”
“把今天射箭时候的感受写下来就可以了。”研磨起身往外走,“能体现弓箭手心境的文书,才是弓道审查中希望看到的内容。不是什么对人生和弓道感悟的大道理,你只要表达你自己就好。”
砂糖跟在他后面:“就这样吗?”
“对你来说,这也不简单吧?”
“……”砂糖无法反驳。
“中午一起吃饭吗?”
砂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我请孤爪さん吧,谢谢你教我写文书。”
研磨没跟她争:“好。”
说是请客,砂糖还只是个高中二年级的学生,家庭餐厅就已经是她能请得起的最高规格了。
“喝点什么吗?”点好餐,研磨把菜单翻到了饮料页面问砂糖。
家庭餐厅的饮料种类不多,无外乎可乐、牛奶、咖啡三件套,另外还有一些小孩子喜欢的汽水。砂糖一时鬼使神差:“咖啡吧。”
研磨合上菜单:“两杯咖啡,谢谢。”
饭点的家庭餐厅很忙碌。比起需要加工的菜品,杯子一接就好的咖啡出餐的更快。
砂糖看着深咖色的咖啡咽了一口唾沫。她现在稍微有点后悔了,这个一看就特别特别苦,但家庭餐厅不是什么咖啡甜品店,想加糖都没得加。
研磨撑着下巴在欣赏砂糖细微的表情变化。
对一个半面瘫来说,有这些表情已经算是很丰富了。
砂糖用搅拌的小勺舀了几滴浅尝了一下,五官瞬间皱成了一团。
研磨轻笑了一声。
砂糖抬头看他,眼前突然晃过一个影子。她怔楞几秒,眼中的光晕才渐渐散去,清晰地看到孤爪研磨:“孤爪さん,我们是不是真的见过?”
几个小时前她在弓道场问了孤爪研磨这个问题,对方只给了一个“我们见过很多次了”的模棱两可的答案。
砂糖追问:“我不是说这段时间,是指……我和棘岛さん在车站遇见你那次之前。”想起孤爪研磨说过她和加月的全国大赛他也在场,她又补充:“单方面的见面不算。是我和你,至少我要见过你。”
研磨弯唇:“这个问题好像有些强人所难了。如果只是你见过我,我要怎么知道呢?”
砂糖懵住:“……那,我们两个人,面对面,没见过吗?”
“如果我说见过,你会相信吗?”研磨反问。
砂糖定定地看了他两秒,坚定地说:“我信。”
“尽管你没有印象?”
“我有印象。”砂糖低头看着她那杯只受了点皮外伤的咖啡,脑海中的画面逐渐清晰起来,“我有印象。我和什么人一起喝过咖啡,头绳也是,有人帮我保管过。演讲稿也是,是有人帮我写的。”
她猛地抬头直视研磨:“是你吗?”
研磨没有说话。
“那个人是你吗?”
“是我。”到了这个地步,研磨也不再回避。原先他不主动向砂糖提是担心会有什么其他的影响,况且仅凭他说,以砂糖对他的戒心,他很难全盘解释清楚。在情感上,自己想起来和别人告知也会天差地别。
现在是砂糖自己想起来了,他如实回答:“是我,但也不完全是我。”
砂糖不明白:“什么意思?”
“砂糖。”
“啊——哎?”突然被孤爪研磨不带任何敬语的喊名字,砂糖有点没反应过来。
研磨:“我好像没有说过,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来长野的。”
——“我应该说过,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来风舞的吧?”
砂糖耳边仿佛开启了双声道,相似的话语重叠又融合。
研磨:“我喜欢你的射型。”
——“学姐,我喜欢你的射型。”
这一声乍如惊雷,大量的记忆像闪电般乍现闪回。
开学的时候加入弓道部的后辈。邀请她参加团体赛。县大赛的个人赛帮她保管着头绳。
“我只想和你一起拉弓。”
“我会保管好的。”
“把她们踩在脚下。”
“你要做不平凡的人,谁都不能和你比肩。”
“你的事情,我都想听。”
消失的那部分空白记忆连点成线、连线成面,猛然生动起来。
尽管全都想起来了,但信息量太大,砂糖除了惘然就是震惊:“……蜜柑?”
研磨弯眼:“嗯。”
“Kenma?”
“嗯。”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砂糖后背贴着座椅,尽力和研磨拉开最远的距离,“有哪里不对吧?这是什么情况?现在你是谁?我是谁?你为什么……?”
研磨很淡定:“说来话长。”
砂糖动了动嘴,半天憋出一句:“有办法长话短话吗?”
研磨认真思考了一下:“有。”
砂糖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喜欢你,所以想办法接近你。”
“……”砂糖以头抢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脸,“你要不还是说长的吧。”
“那就从我喜欢你开始说起吧。”
砂糖哐哐哐地撞桌子。
啊?
啊啊啊啊!
什么什么?
果然是蜜柑。果然是蜜柑!可怕的程度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本尊复刻!!
研磨很配合她:“你不想听吗?那我不说了。”
趴在桌子上砂糖抽动了一下,随后慢慢地抬起脸:“能不能先说重要的部分?”
“你的意思是我喜欢你这件事不重要。”
“……不是!”砂糖根本招架不住研磨。被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不善言辞的人急得只能干瞪眼,看起来怪可怜的。
研磨懂得见好就收。他作为孤爪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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