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叶家店铺的事件之后,暖春院中过了一段平静又温馨的日子。
叶柏鹤说到做到,每日按照嬴沉依的要求完成功课,虽然偶尔还是会开小差或抱怨,但总体表现已经让嬴沉依非常满意了。
闲暇时,嬴沉依会留在书房陪着叶柏鹤下下棋,打发无聊的时光。
由于这一段时间嬴沉依常常与叶柏鹤一起用膳,叶柏鹤又吩咐厨房变着花样地给嬴沉依做好吃的,总算是将嬴沉依的身体养好了些。
嬴沉依本就生的好看,如今瞧着更是一副唇红齿白、狡黠灵动的模样,无论站在何处,即便什么都不做也如同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一般,养眼得紧。
嬴沉依已经不止一次地听到院中人讨论她的长相,传她不像是一个男孩,反倒像是一个精雕玉琢的漂亮女孩。
甚至,有一日嬴沉依与叶柏鹤对坐下棋时,叶柏鹤忽而举棋不定,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忽然开口道:“阿嬴生得这般模样,若是一个女孩,不知会引得多少人青睐。”
嬴沉依心中暗自惊惶,此后要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与穿着打扮,尽量伪装成一副男孩的模样。
她心里揣着的秘密像是一个悬在头顶的定时炸弹,指不定那一天就会将她和她的家人炸得粉碎。
只是随着时间渐长,嬴沉依身上少女的特质也渐渐越来越明显,她为此苦恼不已,每日都缠着厚厚地束胸出门,从来不敢在人多的地方洗澡或脱衣……
幸而嬴沉依在暖春院的待遇不错,不用与其他下人挤在一个澡堂,拥有单独的房间沐浴、休息。
这一日,夕阳余晖消散之后,嬴沉依正泡在温暖的浴桶里沐浴,驱散学业带来的疲累。正当她惬意的昏昏欲睡之际,忽而听到一阵轻微的叩门声。
“阿嬴。”
嬴沉依像是受惊地过度的兔子般得睁开眼,猛地看向门外。
叶柏鹤不疾不徐的声音再一次传来,“阿嬴,你在做什么?开门,我有事与你商量。”
“现在吗?”震惊之下,嬴沉依甚至忘记压低自己的声线,导致她说话的声音比往日更为温柔细腻。
外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叶柏鹤强调道:“现在。”
嬴沉依垂眸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若是这一副模样被叶柏鹤看见,那她的秘密就藏不住了!
嬴沉依的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心跳也愈发急促,她竭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可是……大公子……我已经入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似是怕叶柏鹤不答应,她又以祈求般语气问道:“好不好?”
莫名其妙地,嬴沉依的声音如同一道又酥又麻的电流,悄然爬过叶柏鹤的背脊。
他敏锐地察觉到,今夜的嬴沉依与以往有一些不同,却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同。
“这么早就睡了?”叶柏鹤微微蹙眉,内心突然想探寻这种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他想了想道:“你先把门打开,我有正事,与你说两句话就走,不会耽误你休息。”
“……”
嬴沉依听出了叶柏鹤的执着,只能无奈道:“那大公子稍候片刻,我穿一下衣服,刚刚……我在沐浴。”
门外,叶柏鹤微微挑眉道,言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先是说自己正在休息,后又改口说在沐浴,你究竟在做什么?即便是沐浴又有何关系?大家都是男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你再不开门,我就直接进来了。”叶柏鹤的耐心本就有限,眼看着嬴沉依如此磨蹭,便打算直接推门而入。
“别!”
嬴沉依看着窗纸上叶柏鹤的身影推开了门,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此刻束胸是来不及穿了,她只得抓起一件外袍披在肩上,慌慌张张地跑上前,猛地压住了那扇半掩的房门,急声道:“大公子!您……有什么事就这么说吧!”
叶柏鹤好整以暇地瞧着嬴沉依。
透过那狭窄的门缝,只见嬴沉依探出一张漂亮泛红的小脸,她刚刚应该确实是在沐浴,没有竖发,发丝湿漉漉的,深色外袍裹着单薄的肩膀,往下是一双白皙、清瘦的小腿,她甚至来不及穿鞋,便这么赤脚踩在了冰凉的地面上,显得既楚楚可怜又弱不禁风。
“怎么这一副模样?”叶柏鹤微微沉眸,看着嬴沉依湿润的眼睛,他觉得这副模样的嬴沉依更像是一个女孩了。
“……大公子,我已经说了在沐浴。”
嬴沉依颇为不满地指控着叶柏鹤,“你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一定要现在说不可。”
叶柏鹤对视着嬴沉依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竟连自己想说什么都忘了。缓了缓才道:“方才接到书院通知,明日开学,你需得收拾一番,与我同去。”
嬴沉依微微睁大眼,“这么快……”
这一段时间她在暖春院过得太舒服,竟忽略已经到了书院开学的日子了。
“我知道了。”
这确实是一件重要的事。作为叶府的书童,书院开学的消息理应是由嬴沉依提醒叶柏鹤,早做准备,嬴沉依却忘得一干二净。
嬴沉依心下理亏,刚刚被叶柏鹤打扰的怒气顿时散了,轻声道:“那请大公子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定会早早起身准备,与大公子一道去书院听课。”
叶柏鹤微微颔首,正欲再说什么,却瞥见嬴沉依准备合上大门的动作。他迅速反应,敏捷地抬起手,挡在门缝中间道:“着什么急?”
“大公子还有什么事吗?”嬴沉依眨了眨眼,不解地看着他。
叶柏鹤蓦然觉得嬴沉依这一副模样甚是乖巧,心中生出想要多看几眼的念头,于是随口道:“你方才为何不要我进去?”
“大公子还有看别人洗澡的爱好吗?”嬴沉依莫名其妙道。
“……没有。”
大家都是男子,有何好看的?
“那大公子还站在这儿做什么。”嬴沉依冷冷质问道。
“你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叶柏鹤脚下像是生了根,明明说完事了就是不愿意走。
“我感觉自己染了些风寒,便不请大公子多留了。免得过了病气给大公子。”嬴沉依只觉得今夜的叶柏鹤格外惹人烦,不待叶柏鹤多说,便干脆利落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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