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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床塌

第28章床塌

【证明一下你男人确实厉害】

第二十八章

夹竹桃。

反应过来这三个字的时候,景暄先是一冷,然后暴怒,什么破谜题,就连过年时候景翊想的谜题都比这个强。

他直接跳下:“顾放,你如此言行,还有没有点天子帝师的风骨了!”

顾放欣然接受:“小人如今本就只是一届商贾,自当远离阳春白雪,说些下里巴人的话。”

“你……”

景暄还欲说些什么,但驿站之内,已有人隐隐从窗牖之间探出了头,像是想瞧什么热闹。

大事为先,景暄只能先挽着顾放胳膊,用裹**的斗篷,半笼住身形半藏起脸,作小鸟依人状地依偎着顾放一起进了驿站最后剩下的房间。

既是最后剩下的房间,陈设条件自然说不上好。

位于走廊末端,两侧窗牖大开,幕色沉沉,枯叶簌簌,风卷着厚厚的乌云从凋零的梧桐树枝头缓缓压来,瞧着便是夜间会下雨的样子。

偏生屋内的碳火孱弱得像随时要早夭,床也狭小,一碰就摇得“吱呀”作响,被褥更是冷硬得如同石头,屋内还一股子木头长年被阴湿侵蚀后的腐烂味儿。

景暄甫一进屋,便皱起了眉头。

他金贵惯了,何时住过这种地方。

可要想行路通顺,不引人起疑,住官驿又是唯一的选择。

顾放倒似习惯,慢条斯理地将窗户关好,隔绝冷风,又熟稔地用钳子将那碳盆拨了几拨,轻描淡写地就救回了那岌岌可危的火苗。

最后从柜子里抱出额外的被褥,往地上一铺,竟似就打算睡在地上。

景暄看着那冷湿的地面,将将蹙眉,顾放便抬起了头:“陛下莫非是想与臣同榻而眠?”

被戳中心事的景暄:“……你想得美!”

他迅速否认掉自己刚才冒出来的危险念头。

睡地上就睡地上,顾放正当盛年,还能那么折腾他,足见身子骨好得不行,且身为臣子,睡睡地上怎么了?

总不能让他真和自己在这么窄的一张榻上同床共枕吧!

景暄想到那个画面,心里就莫名发虚,匆匆走到床边,脱下鞋袜,裹上被子,就像一只巨型蚕宝宝一样滚到

了床角面壁思过一眼都不敢再看顾放。

仿佛再多看一眼就会惹上滔天祸事一样。

但偏偏眼睛能闭耳朵却不能闭。

他听见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

他听见窗外呜呜咽咽地刮起了风。

他听见顾放翻来覆去努力想忍住但又实在忍不住的发出的难受的闷哼。

他听见顾放像是抵着手指强忍着低咳了两声。

他听见……

听不下去了!

“顾放!你给老子滚到床上来睡!”

景暄忍无可忍翻身坐起。

顾放的发丝已经全部垂下他缓缓坐起借着一豆微弱烛火的掩映温声道:“陛下

没事个屁!

一把老骨头了怎么也不知道爱惜点身体!

景暄看着顾放那苍白得像艳鬼一样的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下床抱起顾放的被子就往床上一扔:“不上来就冻死拉倒还省得朕以后和你兵戎相见刀戈相对!”

说完就又重新背对着顾放裹成一只蚕宝宝但却是一只比刚才小了许多的蚕宝宝以至于原本狭窄的床榻上竟硬生生地被空出了可容另一名成年男子躺下的余地。

顾放低头轻笑了一下便顺势躺了上去。

他躺上去的时候风烛残年的床榻发出“吱呀”一道重响。

景暄的身形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迅速道:“别以为朕大发善心你就可以得寸进尺被子就是分界线谁越线了谁就是狗!”

“好。”

顾放对自己的睡相和对景暄的睡相都很有信心。

他平躺在景暄身侧呼吸浅淡均匀一动也不动。

按理说应该是没什么存在感的可是景暄就是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自在。

可能是因为已经很久没和别人一起同床共枕过了?

中情蛊的那次不算。

但让他浑身难受的又好像不止于此。

不知道是不是情蛊的缘故他对顾放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都变得分外的敏感。

顾放不喜熏香但他身上却常年有种清淡的书卷香气和他常用的梅花砚里自带的一种冷香平时觉得很淡可如今缭绕着竟让他觉得

过分浓郁。

还有顾放的体温明明是潇潇冷肃的一个人可身体却是极烫的他感受过烫得像火。

如今隔着两层棉被他并触碰不到可正因为这份隔阂反而让他在冷湿中怀念起顾放身体的温度。

而这份怀念竟让他耳尖有些蓦然发烫心跳也变得极快。

真是好奇怪的感受。

景暄都要烦**。

他一烦就忍不住翻了个身一翻身就正好对上了微弱光线中顾放正看向他的那双眼。

景暄:“。”

顾放:“?”

“陛下怎得还不睡?莫非是需要臣像从前那样

顾放问得认真。

景暄恼羞成怒:“谁要听你讲睡前故事朕又不是八岁小孩儿了!”

“那陛下又是因为何故夜深却不得安寝?”

“因为……因为朕冻得睡不着!”

景暄找出了一个最合理的解释。

然后顾放的手便自然而然地探进了他的被子握住了他的脚微蹙起眉:“怎得还是凉得这般厉害?”

小时候景暄是因为多病体弱所以手脚冰凉可他费心费力养了这么多年怎么一到秋冬还是个小冰坨子。

宫里那些人拿着那般高的月银都是干什么吃的。

顾放的眉宇间浮起了几分真正的不悦。

景暄却根本顾不上去看因为顾放怎么敢握他的脚!

他的脚踝本不是敏感地带。

但自从上次蛊发他每次受不了想要逃跑结果都被顾放抓住脚踝拖回去后他对于此处的触碰就变得格外敏感甚至可以说是一种心有余悸的后怕。

因此当熟悉的手掌带着熟悉的温度重新掌控住他的踝骨时景暄本能地就想要惊恐挣脱。

然而顾放也正在不悦之中他一挣扎顾放不但没松反而握得更紧了:“是不是一到夏天又贪凉冰鉴凉瓜没个节制?”

景暄继续挣扎:“要你管!”

顾放握住不放:“而且我说过多少次了你先天体弱不可赤足而行但上次去紫宸殿又看见你不穿鞋袜乱跑怎得就这般不听话。”

他那种高高在上的仿

佛长辈对晚辈天生的威压与惩罚感袭来时一切和那晚更像了。

景暄慌了神又挣脱不开心里又气又恼一时竟忍不住委屈开口。

“你别做出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你若当真这般关心我当日冬狩我冻得不行想把脚放你怀里捂一会儿你又为何嫌弃躲开?那时候嫌弃我又是两三年不管我这会儿倒是装上关心了你算哪门子好人!”

景暄急是真的恼是真的委屈也是真的。

顾放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他从来没有不管景暄只是这两年整个朝廷上下边关内外暗流涌动他忙得不可开交又恰逢初初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对于景暄的贴身之事就避讳了些。

结果竟让人恼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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