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的夜晚,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刚停,空气里带着泥土的湿凉。
姜至洗漱完毕,正坐在炕边给陈最缝补磨破的袖口,煤油灯的火苗轻轻跳动,映得她眉眼格外柔和。
“今天卫生所没什么事吧?”姜至咬断针线,把缝好的衣服递到陈最面前,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
自从成为万元户后,肉铺和香肠的生意虽然忙碌,但她总惦记着陈最在卫生所的安危,尤其是最近村里总有些不三不四的人晃悠。
陈最接过衣服,指尖触到布料上细密的针脚,心里暖暖的:“没事,就看了两个感冒的村民,药都给他们备好了。”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就是盘尼西林不多了,得抽空去公社卫生院申请补充。”
盘尼西林在八十年代的农村可是稀罕药,价格昂贵且管控严格,一般只有治疗严重感染或外伤时才会用到,卫生所里储备的几支,还是陈最之前托人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平时都锁在药柜最底层的铁盒子里。
姜至点点头,叮嘱道:“那你明天去申请的时候多留意点,最近总觉得村里不太平,尤其是苏雅丽,前两天还在肉铺门口阴阳怪气的,你可得小心她搞鬼。”
提起苏雅丽,陈最的眼神沉了沉,随即又恢复温和:“我知道,你也别太担心,我会注意的。”
两人又聊了会儿家常,便各自歇下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树影,整个村庄都沉浸在寂静的夜色里,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划破了夜晚的宁静。
第二天一早,姜至像往常一样去肉铺忙活,刚把香肠摆好,就看见村里的二柱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脸上满是焦急:“姜至姐!不好了!卫生所遭贼了!”
姜至心里“咯噔”一下,手里的油纸瞬间掉在地上,顾不上捡,拔腿就往卫生所跑。
远远地,就看见卫生所门口围了不少村民,议论声此起彼伏,村长张富贵也来了,正皱着眉头在屋里查看。
“阿最!你没事吧?”姜至冲进卫生所,看见陈最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地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药架,心里顿时揪紧了。
陈最看见她,连忙摇头:“我没事,就是……”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药柜里的盘尼西林不见了。”
“什么?盘尼西林不见了?”姜至瞪大了眼睛,快步走到药柜前。只见药柜的柜门被撬开,里面的药品散落一地,最底层的铁盒子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
周围的村民听见“盘尼西林”,顿时炸开了锅。
“盘尼西林那可是金贵药啊!怎么说丢就丢了?”
“会不会是外面来的贼?听说最近邻村也丢了东西。”
“可卫生所平时都锁得好好的,钥匙只有陈大夫有,怎么会轻易被偷呢?”
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陈最身上,带着怀疑和探究。
张富贵清了清嗓子,走到陈最面前,脸色严肃:“陈最,你老实说,昨天晚上你离开卫生所的时候,门窗都锁好了吗?钥匙有没有离过身?”
陈最点点头,语气坚定:“我昨天晚上六点多离开的,门窗都锁好了,钥匙一直带在身上,没给过任何人。”
“那可就奇怪了。”张富贵摸了摸下巴,眼神里满是怀疑:“门窗都锁着,钥匙也在你身上,贼怎么会进来把药偷走呢?”
他的话像是一根引线,瞬间点燃了村民们的怀疑。
有人小声嘀咕:“该不会是监守自盗吧?陈大夫家现在是万元户,按理说不缺这点钱,可谁知道呢……”
“就是啊,盘尼西林那么贵,说不定是他自己偷偷拿出去卖了,又故意说是被偷了……”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姜至心上,她立刻站出来,挡在陈最面前,眼神锐利地扫过众人:“你们别胡说八道!阿最不是那样的人!他怎么可能监守自盗?肯定是外面的贼干的!”
“是不是胡说,得拿出证据来。”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苏雅丽从人群里走出来,穿着件新买的碎花衬衫,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姜至姐,话可不能说得太满。陈大哥虽然平时看着老实,但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毕竟盘尼西林那么值钱,换成谁都会动心吧?”
“苏雅丽!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姜至气得浑身发抖:“上次你在我家拜年时阴阳怪气,这次又来污蔑阿最,你安的什么心?”
苏雅丽却丝毫不慌,走到张富贵面前,故作委屈地说:“爸,我可不是挑拨离间,我只是实话实说。昨天晚上我起夜的时候,看见一个黑影从卫生所那边跑过去,身形看着跟陈大夫有点像……”
“你胡说!”陈最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神里满是愤怒:“我昨天晚上一直在家里,姜至和我爹娘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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