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谏样子十分悠闲,像个真正的客人,一边喝着茶,一边问:“这是江州的茶?什么茶?
程瑾知不理。
他只好回答她的问题:“家里要我接你回去,你回吗?
“先前我已经说过了。她回答。
她看着他,觉得他似乎在装傻,又有些死皮赖脸的模样。
秦谏回:“所以是不愿回了?听说陆九陵也常在书画院,你们如今怎样了?
程瑾知不想回答,也不想解释:“你觉得怎样就怎样了吧。
秦谏笑道:“我以为你会说你们郎情妾意,已经双宿双栖,让我赶紧同意和离。
程瑾知欲言又止,最后将脸扭去一边。
他叹声道:“我知道你说不出来这样的话,哪怕你是真的想和离。
程瑾知又看向他。算起来,两人已有**个月没见,她知道他的事,步步高升,春风得意,太子监国后,他俨然成了内相,如此大好时光,他却没有多少志得意满之态,反而他好像更瘦了一些,脸上有几分憔悴……当然,大概是长途奔波所致。
总之他让她有些看不透,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秦谏道:“听说你父亲想逼你回去了,若知道我来接你,你却不回,他不会同意吧?
程瑾知看着他,宣战似的认真道:“那我也不会回。
他连忙开口:“我没有那意思,虽然我很想你回去,但我不是来接你的,你和我说过你想自己选择,我知道,我是来帮你的。
“所以,你是来和离的?她问。
若是和离,他倒也不用亲自跑一趟。
秦谏反问:“可是就算我同意和离,就算我们和离成功,接下来你父亲就会安排你再嫁,再嫁的那个**概率还没我好,陆九陵也不例外。
程瑾知确定了,他是来气自己的。
她问:“那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我喜欢你,在意你,每夜梦里都是你,我不能接受你过得不好。他看着她诚恳道。
突如其来这样的话,程瑾知无言以对,她扭开头,抿唇不言。
秦谏道:“你哥哥和你计划将我们这桩婚拖垮,可你真正要的并不是换个夫君,也许对你来说,现状是最好的,你既是秦夫人,又可以不做秦夫人。所以,你想维持现状吗?你在江南书画院开心吗?
程瑾知正欲说话,外面传来声响,这院子并不大,两人坐在正房厅上,从门口就能看到院中,没一会儿就见程瑾序回来了,带着陆淮。
不知怎地,程瑾知看见外面那两人,又看看秦谏,竟开始紧张尴尬起来。
秦谏却已起身,走出屋外,到台阶下,和院中二人道:“二
哥陆先生。”
程瑾序愣住陆淮也愣住。
半晌陆淮才道:“秦大人。”
程瑾序看看后面出来的妹妹又看看秦谏:“穆言……怎么得空过来了?”
他说话都有些不顺畅。
说完他就又看向程瑾知程瑾知朝他微微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秦谏道:“之前忙着朝中杂务一直抽不出空过来一趟直到遇着端午才告了几天假过来来得突然让二哥受惊了。”
程瑾序虽不喜欢他但面子还是要顾的连忙道:“穆言说笑了只是不知你过来竟没提前准备。”说完就朝程瑾知道:“让人去一品香订桌酒席让送到家中吧小院简陋
又解释:“我对蜀地地势不了解正好九陵去过特邀九陵一道商讨。”说完看向陆淮:“九陵便在此一道吃顿便饭可好?”
陆淮看一眼后面的程瑾知颔首道:“恭敬不如从命叨扰了。”
于是几人便一同去了厅上。
先说起去年末的京城大案又说起江南书画院聊一会儿酒楼的菜便上了几人放了茶盏同桌吃饭。
倒完酒程瑾序话锋一转说程瑾知原本睡不安眠在京城时最为严重到江州来好了许多。
陆淮说:“大夫说过百副良药不如少思少虑大概瑾知在江州欢喜多忧虑少所以才好。”
两人都在表达一个意思:程瑾知在秦家很不开心。
秦谏却好像没听懂反而欣慰道:“忧虑少就好我在京城看见你老师的字帖了精美非常还怕你费太多心神又影响睡眠。”
说的竟像十分关心她的样子。
听这话程瑾序便觉得来者不善回道:“好在书画院中有九陵照应我倒不担心。不知穆言这段时日是否费心神听闻后宅中出了不少事。”
这说的就是外室的事。
秦谏回道:“此间隐情我都和瑾知讲过之后种种待会儿我再与瑾知细说。”
说完看向陆淮:“瑾知是女子就算才华过人要在书画院中立足却比男子要困难我敬先生一杯有劳先生在书画院多多照应。”说完执酒杯站起身来。
程瑾序心道到底是在京城做官的脸皮就是厚一些他这种在地方上埋头做事的人还真比不上这种话他绝说不出口。
他不明白秦谏这一趟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又看向程瑾知但程瑾知将头低得更低了。
这边陆淮也站起身朝他道:“秦大人客气了瑾知之才华我亦望尘莫及何谈照应倒是她指点我许多。”
两人喝了一杯秦谏问:“先生近来似乎游历少了是想在
双亲身旁尽孝么?”
陆淮道:“不只是想尽孝大约是江州比别地更值得留恋。”
“原是如此先生留恋什么?”秦谏直接问。
陆淮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程瑾序非常明白陆淮没秦谏那么不要脸而且毕竟在名义上秦谏还是自己妹夫便插话道:“江州可留恋的东西多了譬如横江旁的羡阳街上楼台水榭繁花似锦穆言若有兴致可以去赏玩一番你当会喜欢。”
程瑾知不知道秦谏是不是了解江州但她虽只来几个月也知道这羡阳街的确繁华但好像不是什么好地方是个灯红酒绿、歌舞不休之地。
她觉得哥哥好像在讥讽秦谏。
“是吗?”秦谏似乎饶有兴趣突然唤她:“瑾知——”
程瑾知蓦然抬起头来他问:“你明日若是有空愿不愿意陪我一道去走走?”
程瑾知想也没想:“我没空。”
出于体面的习惯说完她又解释一句:“我明日有事。”
秦谏回答:“那我也不去了。”
程瑾知觉得很尴尬
大概哥哥和陆淮也不太愿意吃后面没怎么喝酒谈天几人埋头吃菜吃饭果然很快就结束了这顿饭。
然后程瑾序似乎并没有要作陪妹夫的意思又和陆淮说起蜀地地形而秦谏则突然道:“连日赶路又多喝了两杯酒倒有些头疼瑾知我去你房里躺躺。”
程瑾知瞪大眼睛看向他还没回话他便朝程瑾序与陆淮告辞:“二哥与先生聊我去歇一歇。”说完拱手辑了一礼转身便走了。
留下程瑾序和程瑾知面面相觑程瑾序看一眼面色黯然的陆淮很头疼却不知怎么办。
早知秦谏突然来了江州还这么不顾人脸色他今日就不带陆淮来了原本还想着……
可此时也不好解释“他们迟早会和离的你不必担心”这也太上赶着了。
秦谏像个主人似的径自去了西厢房。
厢房的窗子开着窗台上放着一大捧浓香扑鼻的栀子花进门时他就猜到这多半是瑾知的房间。
进去果然对了。
里面放着一座书架一张极大的写字的桌子上面还有大摞练好的字再靠里就是床铺不似绿影园挂了大红帐子的雕花大床这床只是张普通木床挂着浅绿色帐子远看就似江南如烟似雾的柳枝似的。
他真脱鞋躺了上去。
床褥间是熟悉的她身上的香味他不禁埋头在她绣花软枕间嗅了个够。
说什么成全呢他并不想成全她他只想让她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成全的同时他也想占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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