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鱼神情讷讷地摇了摇头,“不......上面没有危险,可以上来,但是......”说完,她便走到通往地下室的铁窗处朝下伸出了手。
许星晨问道:“但是什么?”
沈鱼蹙紧了双眉,神情有些凝重地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可以上来看看。”
许星晨神情疑惑地看着沈鱼,她微微歪了歪头,然后摊开双手借助着自己身上的金属让自己直接飞出了地下室,她手中提着地下室的油灯。
许星晨提着煤油灯看了看四周,神情凝重地说:“这个地方很大嘛。”
沈鱼点了点头,“确实。”说完,她伸出手将林雪烬拉了上来。
等所有人都进入到地下室上面的大房间时,墙壁上的烛火瞬间亮了起来,晃晃悠悠地映照着这里如同人间炼狱般的景象。
这个房间非常的大,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巧玲珑的刑具,但是这些东西的外表只是长得非常得像刑具,它们真正的用途是在身娇体弱的女孩身上所体现出来的。
这里的女孩已经死了,但是她们的身体却使用了一种保鲜技术,她们摆出各种各样的令她们所不耻不愿的动作,面上带着痛苦。
那些东西用在她们身上就如同刑具一般。
商筠面色空白地说:“虽然在地下室里就知道这会是怎样的一个故事,但是真正看在眼中却是另一件事情,这也太......”
林雪烬咬牙切齿地说:“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
“俘虏就是这样存在的,因为女性的身体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而且温顺易掌控,力气也小,长得漂亮,皮肤娇嫩,年轻的女性更甚,所以在战争之中无论是战败方还是胜利方,她们都是牺牲品。”陆笙说,“历史上也有很多出色的女性,但是到头来在史书上一笔带过。属于她们的功绩如同历史长河中的人类一般,毫无踪迹,但是人类社会的发展与进步,不能没有女性的存在,她们从来都不是物品,人类也从来不是物品。”
林雪烬忍着眼泪说:“真是太过分了。”
陆笙意有所指地说:“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更残忍的还有屠杀、虐尸,在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各种各样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他们才不管那些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那只是试验品。或许,你也可以考虑一下为什么控制流浪动物数量的时候,会优先选择给雌性动物绝育。”说完,他伸出自己的手借着昏暗的光线的遮掩,搭在了沈鱼的肩膀上,察觉到后者的颤抖之后,他安抚般地抚摸了一番沈鱼的肩膀。
陆笙轻声说:“别怕。”
沈鱼扭头看了一眼陆笙,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厌恶,然后伸手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抚了下去。
玖奕柯有些不自然地夹了一下双腿,“如果给雄性动物绝育的话,那得多疼啊。”
许星晨睨了一眼玖奕柯,“都是动物,因为需要繁衍生息所以才会分化出了雌雄,关于绝育这种事情是都疼,不只是雄性动物疼。”
沈鱼及时说:“这里大概没有什么线索了,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而且快到熄灯的时间了。”
林雪烬问道:“这里的这些尸体怎么办?”
沈鱼拿着手电筒四下扫了扫,然后朝着门口走了过去,“等明天完成游戏任务之后我们再来处理这里吧。”说完,她推开了面前的门,果然不出所料外面依旧是一片漆黑的走廊。
玖奕柯拿着手电筒快步走了过来,“还是我开路吧。”
一群人顺着甬道走了出去,地平线吞噬了最后一丝的光亮,四周沉寂了下来,天空中仿佛拉上了一层宝石蓝般的丝绒窗帘。
玖奕柯伸手推开了一扇木门,“终于出来了......哎,怎么是后院啊?!我以为我们还在教堂里面呢。”说完,他回头不确信地看了一眼。
沈鱼问道:“怎么了?”
玖奕柯说:“这里不是西侧的门洞,我们出来了,这应该是教堂的后门。”
沈鱼说:“先不管了,明天再去看西侧的门洞吧,我们现在抓紧时间回去,否则时间上会来不及的。”
玖奕柯应了几声,“好啊,我们现在快回去吧,而且都已经八点半了。”
陆笙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伸手将木门关了上来,然后抬头往教堂的顶部看了一眼,随后便跟众人一起回帐篷。
沈鱼故意放慢脚步,等着陆笙跟上来,“所以你猜出那个昨晚那个修女的身份了吗?”
陆笙说:“那不是很显而易见吗?昨晚的那个修女应该就是照看小猪并写日记的人。”
沈鱼蹙眉,“你能说话尊重一些吗?”
陆笙笑着勾了勾手指,沈鱼便发觉自己的左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
沈鱼面无表情地看着陆笙,“原来是这个作用吗?这样的话,我跟个提线木偶有什么区别?”
“你不要着急。”
陆笙操控着沈鱼的手指,甩出了一条沥青色的触手,触手扭动着缠上了一棵碗口般粗壮的树,陆笙收紧手指的同时,树木被拦腰截断,然后倒在了二人的面前。
“一个小小的回礼,谢谢你送我道具,从此这个就受你支配。”说完,陆笙便放下了沈鱼的手。
沈鱼看着面前被拦腰截断的树,“我不需要,你尽快收回去吧。”
江宥辰转身看着二人,语气担忧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沈鱼高声回道:“没事,就是这颗树不知道为什么倒了。”
江宥辰叮嘱道:“注意安全,多少加快些脚步,有什么事情可以回帐篷再说,入夜后这边不安全。”说完,他看着沈鱼和陆笙,直到两个人加快脚步才转身跟上了队伍。
陆笙抬腿迈过面前的树,然后朝着沈鱼伸出的手,预备将她拉过来,“沈鱼,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吗?”
沈鱼直接无视了陆笙的手,抬腿迈过了面前的断树。
“我不想知道。”
陆笙自顾自地说:“人类自私自利,贪婪无尽,索取无度,而且你也看到了,有些人会通过特权来掌控弱小,以达到巩固特权的目的。他们会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然后在此构造了一个崭新的社会,但是因为劣根性的存在,这种事情总在周而复始的发展。”
沈鱼问道:“你想说什么?”
陆笙侃侃而谈,“弱小的人学不会反抗,自能自怨自艾着生不逢时,命运不公,好人没有好报。你说,这些都是谁的错?彼时先人曾谈‘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是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现在从高处看核战、纷争、屠杀、掠夺,从小处看父与子、夫与妻、婆与媳争执不断,因为一点小事搞得家宅不宁,你说,这些都是谁的错?”
沈鱼站在原地沉默着,她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月亮,片刻后长舒了一口气,“何箐,这些问题师兄没有告诉你答案吗?我觉得我的答案很片面,不全面,如果你想从我这里获得一个答案的话,我想我可能会误导你。”
陆笙嗤笑了一声,“你觉得他会给出一个怎样的答案?他不过才活了区区三十五年的时间,能看到的,能理解的,会比我还多吗?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不知道的,他又怎么会知道?!”
“我觉得是利益的错,不能全说是人的错,但是利益是有有由人衍生出来的。”沈鱼说,“每个人的利益不同,当自己的利益受到侵害的时候,每个人都会站起来斗争的,每个人的利益不同,也就表明了每个人的立场是不同的,所以先人写下了天下大同,他们觉得在所有人的利益维持在一个相对均衡的时候,会从根本上杜绝很多东西,也就是让利,每个人都让出自己的一部分利益,来维持稳定。就像是法律,它即是自由也是枷锁,但它就是一种让利的产物。所以,我不能说人是错的。”
何箐透过陆笙的双眸看着沈鱼,他记得陆笙曾经夸过她漂亮,她也说过很多人都夸过她漂亮,但是何箐觉得沈鱼没有许星晨明媚、不如苏初霁的知性,比不上林雪烬的冷艳,也没有赵剪烛的精灵,更没有安琳琳的娇俏。
但是,沈鱼就是处于一个非常均衡的状态,他在沈鱼身上看到了大千世界,她既有也有。
何箐觉得自己无法去形容那种感觉,但是纵观这么多来,这种奇妙的感觉就在此时此刻,就这样毫无准备地在他的心中诞生了,或许他觉得自己明白了陆笙说的那种感觉。
陆笙垂眸笑了一声。
沈鱼回头诧异地看向了陆笙,正想问他笑什么时便见他双膝盖一软,直直地朝着地上跪去,沈鱼下意识地上前扶住了陆笙。
“你怎么......”
陆笙扶着沈鱼的肩膀起身,然后十分自然地松开了手,“谢谢,时间不多了,我们先回帐篷中。”
沈鱼双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试探地开口道:“师兄?”
陆笙转身去看沈鱼,“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沈鱼笑了笑,随后快步追了上去。
规定的熄灯时间如约而至。
沈鱼刚踏进帐篷,整个游乐园的灯光便在一瞬间暗了下来,她回头看了一眼,如漆似墨一般的游乐园,那些伫立在原地的游戏设备像是通天的巨人,蛰伏在四周,虎视眈眈地看着帐篷内的渺小活物。
沈鱼将一部分长凳移动到了帐篷门口的位置,然后转身上楼。
傅现辞见所有人都到齐了,便开口说:“保险起见,我们今晚不如进行守夜。以人数最少的逐鹿划分时间段,我们可以将晚上的九点到第二日的六点,每三个小时换一次班。我知道有规则限制,但是经过昨晚,晚上的九点到十二点这个时间段是重中之重,所以我希望这个时间段可以全部由平民玩家组成守夜队伍,不需要做出什么举动,只是可以在出现变动的时候,能够提醒一下大家。鉴于扑克牌公会只剩下了两名玩家,又是女性玩家,可以暂时退出守夜活动。”
商筠说:“所以你们经过白天的贴脸之后,又打算让有所有人自爆身份吗?如果平民都暴露出来了,狼坑位岂不是更挤?”
慕倾开口讥讽道:“你怕什么?难道你是狼吗?”
傅现辞抬手打断了慕倾,“你弄错了,这次的守夜是自发的,属于静默守夜,不需要指名道姓,你们公会内部可以自行商量,比如逐鹿公会,他们只有三个人,只需要一个时间段一个人就可以,而且九点到十二点这个时间段由平民组成,这也只是我的提议而已,或许逐鹿公会内并没有平民呢?”
玖奕柯笑了一声,“逮着我们硬薅呢,见我们公会人少势微?我怎么知道你们其他公会有没有守夜?三个小时一个时间段,全凭自觉吗?”
慕倾不满地反驳道:“扑克牌公会只有两个人,人家的怨气也没有这么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整日里啰哩啰嗦的?!”
玖奕柯蹙眉,“你们大会长不是说不需要她们守夜吗?所以我没有提到扑克牌公会啊,你现在又提起扑克牌公会,是不是觉得她们没有参加守夜你非常的不忿啊,心里觉得不公平?”
沈鱼照旧坐在了许星晨的身边,默不作声地听着几个人的你来我往。
“今晚太累了,所以现在困了吗?”
许星晨点了点头,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有点,小鱼儿,我要先睡了。”说完,她便躺了下去。
沈鱼将毛毯覆盖在了许星晨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臂,“睡吧。”
傅现辞说:“如果大家不同意我的提议也没有关系,只不过我们今晚真的需要提高警惕,以防止那个东西再来抓人。”
傅现辞说完之后便没有人再为守夜这个问题表达意见,大家都顺应着黑夜进入了假寐之中。
沈鱼在原地静坐了片刻,随后起身朝着陆笙走了过去,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后者的膝盖,才发现陆笙依旧坐在那处箱子上。
陆笙睁开双眸看了一眼沈鱼,然后取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沈鱼。
“怎么?”
“何箐给了我一根触手,他可以通过这个触手操控我的身体,师兄,你能不能帮我取出来?”
何箐在陆笙的脑海中大喊道:“陆笙,你要是敢取出来,我......我就跟你绝交哦。”
“你可以拿着用,比较方便。”
“我不缺道具,我只是不想让别人控制我的身体。”
何箐控诉道:“不准取!”
陆笙垂眸看着沈鱼,外面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身上,他的目光比月色还要平淡几分,“他不会控制的你身体,你可以放心,异形的能力非常的广泛,不仅可以当做武器,还能当做防身道具。”
沈鱼不解地看了一眼陆笙,随即手指飞快地打字,“我就问你取不取吧!”
陆笙难得说了一个谎,“我取不出来,我也只是单纯地使用异形的能力而已。”
沈鱼撇了撇嘴,她收了手机,借着月光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琳琳?!琳琳?!”
沈鱼倏地睁开双眸,她先是拿起系统机看了一眼时间,十二点零三分,她合上双眸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玖奕柯立刻爬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我睡着了吗?!”
齐晟已经拿起了手电筒,四下扫着寻找着安琳琳,语气焦急地说:“琳琳,琳琳,你在哪?不要跟我开玩笑了好吗?快出来!”
沈鱼被齐晟的手电筒光芒扫到了眼睛,还不等她适应过强光,便觉得双眼一阵刺痛,她条件反射般地抬手挡在了眼前。
齐晟顿时觉得手腕一痛,顿时他手中的手电筒便落在了地上。
“是谁?谁在那里装神弄鬼?!”
沈鱼只觉得手心中一阵发痒。
傅现辞用系统背包里取出了一盏风灯,整个二楼恍若白昼。
“你先不要着急,跟我们说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这样我们也能帮你找安琳琳。”
沈鱼借着灯光去看自己的掌心,只见一只沥青色的触手在她的手心中生机勃勃的摇曳着,它延展着身躯亲昵地缠绕上了沈鱼的食指,攀附着食指的高度,继续延展着自己的身体,似乎想要去触碰沈鱼的脸。
沈鱼立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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