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尘收到葬花来信的时候,阿芙已经学会了疗愈能力,正在救治金昭从大街上抱来的小狗,它被马车碾伤了腿,闭着眼睛痛得嗷嗷叫。
景湛看他读完信后靠在柱子上一言不发,问道:“怎么啦?舅舅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明尘摇摇头,司徒清野在信中询问他是否已经告知景湛真相,请求明尘将景湛带到赊月,他要将葳川交给景湛……
明尘不知道该怎么对景湛说,更担忧司徒清野的安危,他知道,不到迫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景湛,我有话对你说。”
景湛跟在明尘身后,走到一处僻静地。
“他们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思服不解。
“不知道,但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了。”金昭想到些离谱的传闻。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讲,”明尘皱眉道:“这件事你一时间可能接受不了。”
景湛想到自己曾经的猜测,有些难为情:“我知道,砥原那位父亲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明尘惊愕,心跳得很快:“你怎么知道的?你母亲她……”
“我自小在谣言中长大,众人都说我是金氏的私生子。”
陈景湛语气平淡,经过思服、金昭、阿芙的陪伴,他已经逐渐不在意这些。
“但阿芙出现后,我查阅书籍,发现如果父母之中只有一方是司徒氏天赋者的话,如果不是被选中,孩子是不能诱化出物灵的,我反复对比我和父亲的面貌,果然是不对……直到后来我看到了你……”
“好孩子,”来到煜都之后,景湛个子慢慢窜起来,现在已经和思服差不多高,只比明尘矮一个头,明尘拍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愧疚:“这些年我对不住你,辛苦你了。”
景湛并没有接受这个事实,他将头扭到一边,低声问道:“为什么,在我母亲离世的时候,你都没有来看她最后一眼。”
“我……”这么多年来,明尘还是不会表达自己,透过景湛,他好像看到司徒青葙巴巴望着他。
“纠结这些也没有意义了,我母亲又不能死而复生。”
景湛想到母亲离世的时候枯黄的脸色,心中一团苦涩,本来稳定的情绪涟漪阵阵。
“我不想逃避,也不想狡辩,”明尘不久前才得知了自己的新身份,还未完全适应,他还不知道作为父亲该怎么和景湛相处,只能最大程度上袒露自己的真心:“你若是实在接受不了,我也不强求。”
景湛快速擦去掉下来的两滴泪,倔强问道:“舅舅在信上说什么?”
明尘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答道:“你是葳川的孩子,现在葳川乱成一片,需要你前去,让居心叵测者打消一些谋算。”
“可我在这里的身份是陈珩,如果我离开了,砥原怎么办?”
“砥原既然让你代替陈珩,自然有全身而退的办法,”明尘并不想这么早就把景湛推到斗争的漩涡中,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说出自己的考虑,更不想剥夺他选择的权利,道:“你如何选择我不勉强,葳川那边……也不是非露面不可。”
“可以给舅舅一个信物吗?”
“什么信物?”
陈景湛低下头认真思索起来,母亲在世时并没有留下什么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随便拿出一样东西也不足以让他人相信……
“有了,你等我一下。”
说着,景湛往外跑去。
等他气喘吁吁地回来后,手里拿着一块温润的玉。
“阿芙的‘灵宫’?”
“对,我在书上看到,”景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将玉放到明尘手中:“对于已经能保持人形的物灵来说,‘灵宫’不是非要不可的,是吗?”
“没错。”明尘没想到,他对物灵的了解还挺多。
“既然对阿芙没有害,那就把这个送到葳川吧。”
“这样的话,世人都会知道你有一个物灵了,没有关系吗?”
“既然阿芙本身就存在,那为什么要遮掩呢,”景湛看向一边的阿芙,阿芙感知到他的目光,抬起头笑盈盈地看向二人。
“况且谁人又能知道阿芙就是物灵呢?”
明尘被景湛态度打动,一团和煦的气流从他心中升腾而出,直冲脑门,让他倍感清爽。
*
一只苍鹰从远处贴着水面飞来,飞过一道道墙一片片屋檐,稳稳落到司徒清野伸出的右臂上,它的脚上帮着一个锦囊。
司徒清野取下锦囊,一只温润的玉鱼儿躺到手心。
景湛竟将阿芙的‘灵宫’直接交来,他有些惊讶,又很快转为赞许,干巴巴地宣布葳川的下一任主人名字,不如直接向众人展示景湛的能力。
既证明了他有着司徒氏血脉,又点明他已经诱化出了物灵,无论身份还是天赋来讲,他都会成为葳川的希望。
“昨晚真是惊险,”有人走进门来,司徒清野赶紧将锦囊放进袖中,司徒清觉到道:“要不是柳氏及时拦住那些侍卫,我们估计早就身首异处了。”
“哈哈哈,只消我把斗笠一摘,”司徒清野调笑道:“吓他个魂飞魄散。”
司徒清觉也笑起来。
昨天晚上,司徒清友差点撞破这出戏,他进去之前柳氏已经和司徒清野达成了协议——包裹保存在司徒清野处,期间要借用,事后送他俩回家。
他刚进门,两人便提着包裹翻窗出去了,后面姗姗来迟的司徒献夫妻也败兴而归。
不过这一也夜并不太平,他和司徒清觉被分隔两室,来了一批又一批的杀手企图杀人越货,好在司徒清野武艺不凡,司徒清觉也有人暗中保护。
“兄长昨晚睡得可安稳?”
“安稳极了,结果今早上开窗看见这么多尸体,弄得我病都要加重了。”司徒清野装模作样地咳嗽起来。
“那便好。”
司徒清觉脸上挂着笑,心里却忍不住埋怨那人这次做得太多了些。
*
久久没等来司徒清野,柳氏和司徒清全慢慢认定了那个包袱中定是他的头颅,不胜欢喜。
只是这两个占着头颅的杀手太难对付,经过昨天一晚上的打斗,竟然还安然地来到了宴会上。
柳氏亲和地和众人寒暄,慢慢走到司徒清全身边,悄悄嘱咐道:“这俩人不简单,你要提防着些。”
“母亲多虑了,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自司徒清野上船就没下来过,”司徒清全站在门口,一边迎接前来的宾客,一边抽空道:“这俩人苟活下来肯定是想寻找一些慰藉,这种挣扎不足为惧,到时候把那东西拿过来,再趁机杀了便是。”
柳氏点点头,她手上的人命可不少,这次大概真的过虑了。
“清野怎么还没来,”司徒献坐在席间,不断往府门方向张望:“难道他根本就不在乎柳氏的计策?”
“就是,这寿宴马上就开始了,晚辈不到场,实在不像话。”贾氏疑惑:“这柳氏居然也不在意,她应该是最盼望他来的呀。”
司徒献看向流连于宾客间、满脸笑意的柳氏,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心中一沉:“怕是他永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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