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知道的。枕不识作为一个昏迷多年的人,对当下的事情一概不知,能来这都是凑巧,难能心有灵犀地知晓不厌有人落入虎口。
更不要说花余一个作古多年的鬼,刚醒时连个名字都不知道,还是随意瞎取了一个的。毕竟没有千里眼,也没个顺风耳。
更何论方知道自己是不厌弟子。花余感叹:“真是命定的缘分,都到这么偏的地方了还能遇见以前宗门的人。要说枕不识也是不厌中人,且还是个长老。”
偷瞄一眼拧眉不语的鬼,说实在话,花余真心觉得枕不识的性情奇怪,风云转变毫无连贯的,也罕见地看到这一幅担忧的神色。花余心中哀叹,虽说不记得前世记忆,但终归是遇见了,怎么说也要将人救下。
柴房门咔吱打开,浓重的烟尘扑面而来。一扫内里,显而易见,一蓝衫少年靠在柴火堆上,瞧见门外有动静,不慌不忙地抬起眼皮去看,好似刚睡醒一般,丝毫没有被绑的觉悟。悠哉的模样,好似早有预料。
掌柜开了门便怯懦地躲在人群后,窥伺着其他人的行动。花余率先踱步而入,少年慵懒的眼皮在看见来人的刹那猛地瞪大,继而渐渐蓄满不可置信的泪水。
他直腰站起,轻松将身上绳子崩断,拿下嘴里被塞实的布巾,彳亍前来。花余眉头一跳,这人要是想跑,根本没人拦得住吧。
见人举步前来,他也不能一点态度都没有,毕竟是同门呢,何况还是枕不识的身躯,更是要好好关心一番。
正欲上前询问是否安好,谁知少年直直绕过他,奔向身后的枕不识,在其面前站定,转头看了眼愣在原地的花余,又看了看飘飘淡淡的鬼魂,惊诧之色溢于言表。
怔愣良久,好似是不知该同谁言语,最后略一决定,转身向着花余躬身行礼,言语中尽是喜悦:“小师叔!”
花余明显看到这人方才手里点来点去,自己莫不是被点兵点将点出来的。打量一番面前的人,颙颙恭敬,喜笑颜开,在见到自己的瞬间,唇角就没有放下来过。
这是有多开心?顺着少年一直飘移的目光,自然看到了枕不识,这人看得见他?
人家师侄团聚,圣离自然不会打扰这其乐融融的场景。其余弟子听着步千里的指挥,在客栈里里外外部下防守,只待请君入瓮。
步千里抱臂指挥,另有两名弟子于他身侧而立。一人见他面露不屑,好奇作祟,凑近去问:“师兄,那人您认识?”
一起受过罚的交情,怎能不认识?步千里没说话。那人大着胆子继续问道:“他不会就是不厌掌门弟子吧?”
这一届新来的弟子自然不知那些陈年往事,即是略有耳闻,也不过耳边过风,不知细节。
但众所周知的却是自家的步师兄最讨厌的就是不厌掌门亲传弟子,两人一见面非打即骂,更有甚时能闹得开天辟地。
若教人问为什么,原因倒是简单:前朝旧怨,耿耿于怀。这时不免有人道:小气。
一想到公孙粟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就来气,口吻态度也就差了不少,再装不出乖巧模样:“做你的事,哪来的那么多话?”
弟子呵呵一笑:“师兄,您就说说嘛,也好避免我们触了霉头,对不对?”
步千里道:“是是是,除了他还有谁能谁?早知道他来我就不来了,真是冤家路窄。”
弟子怕触霉头,瞥眼房门紧闭的柴房,不再多问。这边花余单刀直入,指着对面的鬼。枕不识见人看他,伸手打了个招呼。前人蹙眉收手,问道:“你看得见他?不用装模作样。”
公孙粟闻言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故作冷漠淡然道:“谁装模作样了?我还没问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占据他人躯体?”
向枕不识投去一个疑问的目光,后者接住回道:“公孙粟。”
花余眼珠带着脑子转,对这人的印象也就是枕不识嘴里的三言两语了。不过说他故意占据他人躯体,真是欲加之罪,又不是他非要如此的。
公孙粟盯得紧,似是非要把他盯出花来不可。他倒是毫不在意,坦荡回应:“要不然你看看旁边那鬼呢?他自己不愿意,我能强取豪夺吗?”
公孙粟根本不管:“那你还。”
花余觉得好玩,这人说话怎么一股稚气未脱的感觉,起了些逗弄的心思:“我不,正主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
公孙粟:“狗东西。”
花余:“嗯?你对着这张脸骂不太合适吧。”
“你管我。”因为知道面前的人并非枕不识本人,但是又没有办法调整心态看着这张脸骂,公孙粟一直是垂眸不看他的。
踩着步子走到枕不识身边,一本正经道:“师叔,这么多年您去哪了?师尊找了您好久,我们都以为……”
后面的话没有说全,但不言而喻。垂头丧气一会,振作扬笑:“不过,现在您回来就好。”
枕不识刻意避开他的问题:“山中出什么事了吗?你怎么会来这?”
知道他是故意逃避,公孙粟也不追问,顺着他的话头回复:“师尊让我去京城送个东西。”
“好,注意安全。”浅浅回应。要去京城,这里是必经之路,所以公孙粟会在这栽跟头倒是不奇怪。
至于枕不识,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对于公孙粟的事帮不了什么忙,只能言语关心。毕竟是从小看到大的人,难免会有些担心。
“喂,你们师侄情深,能不能考虑考虑我。”花余追赶上来,“你那绳子困不住你,你为什么不早点走?”
公孙粟丝毫不搭理他,睁圆了眼睛,目光炯炯盯着枕不识,问道:“师叔,他谁啊?您怎么把身体让给他了?他是什么很重要的成分吗?”
花余:“?不理我?”
公孙粟:“不理。”
枕不识憋笑出声:“花余。”
翻上去的白眼瞬间翻了回来,呆滞一瞬,随即绕着花余仔仔细细端详好一会,最后站在他面前沉默不语。
花余不知情况,还在向枕不识讨要答案,忽地被人扑了个满怀,趔趄几步:“你做什么?”
公孙粟紧紧搂着人,手臂收紧,沉吟不语。花余稳定身子,更是不明不白了。
隐隐怀中有抽泣传出,登时整个人怔在原地,笑意也僵在脸上,心中默念:“这少年没事吧?我认识你吗?怎么抱着就哭?”
算了,当他有良心吧,轻轻拍拍少年的背以算安慰:“好了好了,快松手,我马上没气了。”
腰间紧箍的手这才恋恋不舍松开。花余吐息两次,喘匀了气,可面前人确实没有反应,有些无奈道:“你这人也真奇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
【258x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