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就是这个意思?大娘帮我是情分,我不好怪她,不过此事我总觉着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梁照儿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道。
玉梳叹了口气说:“你莫不是以为是崔家人?”
梁照儿想起崔璋在食摊前说的话,将事情告诉玉梳,又结合从前种种,冷哼一声道:“自然是因为他有前科。”
玉梳执了梁照儿的手,宽解道:“我并不是为璋官人说项,只是我在崔家服侍一场,是看着他到如今的。他性子虽冷,却也是个读书人,并不爱搬弄口舌是非,何况他如今日子也不好过。”
听及此处,梁照儿心中也有些动摇,莫非真是自己错怪崔璋了?
玉梳又缓缓说:“女子立世艰难,旁人想要置女子于万劫不复之地,大可在她的名节上做手脚。这事从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梁照儿握紧拳头,咬牙道:“难道就凭他们空口白牙地污蔑人吗?”
玉梳也不知说些什么,二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半晌,玉梳才说:“我原想劝你再找个男人嫁了,谣言便不攻自破。可我瞧着崔家如今——越发觉得成亲也不算个什么好事。”
梁照儿问道:“可是又出事了?”
“原以为珍大官人只是在外头喝些花酒,谁成想他还染上了赌。赌坊的人每日都上门要债,可他却躲在屋子里不肯出去,竟推了大娘子到外头去替她周旋。可怜刘大娘子怀着两个多月的身孕,还要料理这些糟心事!”玉梳恨恨道。
她最厌恶负心的男人,此刻对崔大郎更是没一副好脸色。
梁照儿啐道:“好没用的男人,花钱在外头爽快时浑然不顾家里头,出了事倒知道躲回来了!”
黄和赌一向是相辅相成的,崔大郎染上赌博并不意外,令她惊讶的是,刘氏居然有了身孕。
原书中并未写大房留下了子嗣。
玉梳一阵忧心,“眼瞧着崔家就要被败光了,若真有那日……还不知道去哪寻个活计做。”
梁照儿将头靠在玉梳的肩窝里,轻声说:“那你就来食肆帮我,正好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咱们两个人还如以前那样一处就伴岂不好?”
玉梳摸了摸梁照儿的脸,喃喃道:“好照儿……”
轩窗半开,丝丝凉意沁润着屋子,一个惊雷在空中炸开,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清晨,一辆马车驶过泥泞的官道,一阵风将车幔吹开,里头正襟坐着两位大人。
韩知州在小厮的搀扶下从马车上下来,一双乌皮鞋上被溅了几滴泥点子。
小厮作势就要俯下身去替韩知州擦鞋,却被韩知州一把抓起,“不打紧,雨天哪有不湿鞋的。”
王通判连忙说:“快替知州撑起伞。”
二人在渡口边等了一小会见雨势不见小,小厮朝一旁望了望,建议道:“奴瞧那边有家食肆开着,不如二位大人先去避避雨。”
韩知州顺势望去,欣然道:“那便去吧。”
一行人进了食肆,小厮将伞收起,冲着里头喊道:“店主人可在?”
梁照儿听见外头来了客人,连忙从后头出来笑着说:“奴家在的。”
小厮见店主人是位娘子,不由放柔了声音拱手道:“我家主君来此避雨,不知可有私密些的包厢歇歇脚?”
梁照儿瞧着小厮身后两位普通身材的中年男子都身着不凡,想来非富即贵,立刻说:“自是有的,请几位官人随奴家来便是。”
引着三人进了右侧的包厢,梁照儿又回后厨准备做一盅红糖姜茶给他们祛寒。
虽不知他们来此地做甚,但服侍好了准没错。
梁照儿将腌制好的生姜洗净切丝,放入锅中加水煮开后小火再煮上十分钟,最后倒入红糖搅拌至融化,关火盖上盖子又焖了五分钟。
再掀开,一股浓郁的红糖味儿便蹿了出来。
她用勺子舀起一勺仔细尝了尝,见十分入味,才倒进青瓷盅里,连着蜜饯一同送了过去。
包厢里开了一扇窗,能够清楚地看见渡口外头的情况,梁照儿进去时正听见韩知州说:“这位置倒好。”
她轻轻将红糖姜茶放在桌上,退到一边笑着说:“二位官人冒雨进来,想必受了寒气,喝一碗热腾腾的姜茶祛祛寒罢。”
王通判和煦道:“多谢娘子。”
韩知州指着一旁的小厮说:“给我这小仆也拿个碗来,若论受寒,他可比我多。”
那小厮受宠若惊,连声称不敢与主人共饮。
“都是爹饭娘羹养大的,哪里有什么分别,你只喝就是了。”韩知州摆了摆手。
“有的有的,食肆里头别的不多,就是碗多。”梁照儿笑着打趣道,转身便去后厨拿碗。
她捧了三只大海碗来,递了一只给小厮,那小厮倒也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
梁照儿知趣地退了出去,将空间还给两位贵人。
今日下雨,外头没什么人,梁照儿便坐在竹椅上替大黄梳毛。
不一会儿李鸿包着一堆图纸进来了,连声说:“方才可有两位气质不凡的官人进来了?瞧着他们的车马都在外头。”
梁照儿对李鸿印象深刻,连忙将大黄放下起身道:“有的,大人。请随我来。”
她引着李鸿进去,就听见李鸿对着面前的两位贵人道:“是下官来迟了。”
梁照儿心下一惊,今日这食肆也算是蓬荜生辉。李鸿本就是州衙里头的官吏,能被他称为上官的人,只怕已是平民百姓能见到的最顶层人士了。
她不敢多待,唯恐触了贵人眉头,连忙退了出去。
临走前,梁照儿被叫住,韩知州说:“再拿个碗进来。”
她应了一声,即刻照做。
四人喝了一口姜茶,皆长长地叹了口气。
李鸿扭头对着梁照儿肯定道:“上次就想说,碍于周围的人太多没好意思,娘子的手艺属实不错。”
梁照儿想起上回的窘事,抿着嘴笑道:“官人那日匆匆走了,奴家本还想提醒您莫忘了……”
李鸿想到自己才上任没几天,就在大领导面前丢了脸,脸立刻通红一片,“娘子可真是羞煞在下了。”
韩知州哈哈一笑,抚掌道:“我记起来了,原来是你。”
王通判摇了摇头,指着李鸿无奈地说:“你可算是成了名了,“樊川现在看见个人恨不得就要掰过来瞧瞧人家的仪容是否整洁。”
李鸿脸皮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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