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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虚惊

颜母被儿子问得脸上一青,她动了动嘴皮,正要数落儿子自降身价,却听儿子冷笑道,“桑榆是出身农家没错,可在我考中功名前,我们家比她们家好不到哪去吧?”

颜母喉间一哽,“她怎么能跟我们相提并论,当初你和她那门亲事本就是她高攀!”

“您张口闭口对方高攀我们,您自诩出身书香门第,为何也和世人一般势利,甚至过河拆桥忘恩负义,书香世家这境界又比一介市井厨娘高到哪去?”

“你……好啊,你现在当官了出息了,连自己亲娘都不放在眼里,骂起你娘来比外人还起劲,你也不想想,我做这些都是为了谁?要不是为了你的前途,你娘我需要暗地里做这些小动作吗?”

“不要再拿为了我好当借口,我从未开口要求娘为我做任何!”

“好啊,你如今倒怪我多事了,看来你现在翅膀硬了,忘了你娘我当初是怎么把屎把尿将你拉扯大,要不是当初我变卖家当,倾尽全家之力供你读书,你可有今天?”

“变卖家产,为了我?看来娘忘性越来越大了,需不需要我提醒娘当初你为了操持大哥的丧事干了哪些事?为了给大哥捐官铺路,为了给大哥娶妻,又做了哪些事?

后来娘为了让大哥专心仕途升迁,又强拆鸳鸯,害得嫂子被休改嫁,大哥得知后在大嫂嫁人前夕跳河自尽,嫂子得知后也在大婚当日奔赴黄泉?在从小灌注心血的长子自绝后,偶然发现长期忽略的小儿子于念书上还算有几分慧根,这才开始支持我念书……”

桌子被拍得震天响,颜母勃然大怒道,“放肆!你——你这是在谴责为娘的不是,你当官当惯了,在家里也越来越越目无尊长,为娘做事,自有为娘的道理,岂轮得到你来指摘?”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多言无益。虽然娘过往偏心大哥,不过斯人已逝,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娘生养了我,因这一世的母子情份,以后我自当保娘颐养天年,衣食无忧。只是,”他抬眸看了自己娘亲一眼,“从前我懒得掺和在这些后院琐事上,以后有关我自己的事,娘说了不算,我想娶什么样的妻,我自己做主,不劳娘费心。”

话落,颜卿书拂袖离去。

颜母被气到,抚着胸口,不住喘气,身后两个贴身服侍的丫鬟忙围过来扶住她。

出门时旁边的下人忙进忙出,刚张罗好一桌年夜饭,与他们母子二人此刻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争吵下,显得格格不入。

另一边,桑榆兴冲冲从永乐坊出来。

今日她一大早收到闻音传来的消息就赶过来了。

谢舟的信到了。

她进门的时候,谢瑶和闻音正在看信。

原来书信延后了这么久纯属被人中途截下。

而截下信的人正是闻音的裙下臣裴邝。

他见信寄往永乐坊,以为情敌觊觎之心不死,便暗自将信扣下,最后还是裴邝来永乐坊时,自己说漏嘴,才被闻音得知。

从信上说的来看,谢舟的远航之旅目前来看算一帆风顺。

信的前面报平安,后半部分说他一路上的奇闻轶事,还提到桑榆的养殖鱼塘,说他遇到一种很特别的鱼,肚子里盛产鱼卵,洋人用来做鱼子酱。路上还从洋商那里见到了很多奇香异草,虽然其他人对这些陌生的花草兴趣寥寥,不过他觉得桑榆应该会感兴趣,便跟他们买了一些带回来。

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桑榆喘了一口气,还好没事。这么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不叫人牵肠挂肚是不可能的。

“看吧,谢瑶姐之前还担心得整夜睡不着觉,我就说谢大哥肯定吉人自有天相,你还不信。“说完桑榆发现嗓子干得不行,一大早被拍门声叫醒,桑榆骑着小毛驴,水都来不及喝,匆匆赶来,焦渴的嗓子眼这会说话都有些沙哑。

闻音忙将方才给桑榆倒的茶推过去,桑榆握住茶杯,花茶很快见底。闻音笑着劝将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的谢瑶,“谢瑶姐放心,谢大哥这么好的人,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谢瑶这些天来一直提着一颗心,眉梢时常挂着忧愁之色,现在终于放松下来,她盯着弟弟的来信喃喃道,“老天保佑我们家阿舟,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桑榆喝过茶,嗓子好多了,“这下大家都放心了,今晚的年夜饭你们可要过来酒楼,大家很久没坐在一块吃饭了,今晚好好热闹一下,庆祝谢哥如期平安归来。”

闻音听了这话一口应下,也劝谢瑶今晚一块过去吃饭,因为担心弟弟,她最近胃口一般,桑榆几次过来宽慰她,顺道送了些她喜欢的吃食,食量也只有平日里的一半,整个人愁云惨雾没什么精神,永乐坊里的其他乐工都不太敢跟她搭话。这下好了,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闻音身后的丫鬟听闻音一口应允,不由皱起眉头,小声道,“小姐你忘了,裴爷说让你今晚把时间留出来给他,他要过来和你吃饭呢。”

桑榆这才想起开头说的那个截胡谢舟家书的人,饶有兴味地瞧着主仆二人,闻音立马变脸道,“凭什么他说的我就要听,他只是永乐坊的顾客之一,今夜除夕,我们整个酒楼放假,早点关门,你们也好好休息,闲杂人等别乱放进来。”

丫鬟唯唯诺诺地应了,听到后面闻音说今日早点关门脸上喜不自胜。

桑榆见闻音恼羞成怒,不知她和裴邝的前尘往事,不由打趣起来,“闻姐姐确定今晚有空,要是佳人有约,可不要因为迁就我们委屈自己。”

闻音难得一脸不高兴,“什么叫迁就你们,我就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再说了,大年三十跟那种癞皮狗一块吃饭,那才真叫晦气,委屈我自己呢!”

桑榆没想到一提起那位裴爷,闻音反应这么大,看来她对这人十分不喜。

想起那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闻音心中没来由地厌烦。

裴邝这人已经病入膏肓了,都娶妻成家了,还整天缠着她不放,大年三十,自己有家不回,还想着上她这受白眼,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这么久了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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