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虞彻当初留下的几乎圣人一般的好名声,哪怕虞家近来家主变动的事情被知晓,朝中大臣们对向虞氏请帝师仍然没有太多异议,但是否用圣旨去请帝师,朝臣们倒是有颇多想法,一番争论之后,最后决定以太后的名义写书信送往平城。
天气愈发寒冷,帝京也开始下雪。
萧烈穿着一身素白的常服,处理完紧要朝事,便与丞相何懋一起在殿中闲聊。
“若是虞公尚在,他能来京城,倒是十全十美了。”丞相何懋一边烤火一边感慨着。
萧烈对虞家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时虞家人高傲不可一世当中,虞彻的好名声他虽然有耳闻,但却并未亲眼见过,于是他便笑道:“这世上难有十全十美之事。”
何懋捋了捋胡子,话锋又一转,说起了八卦,道:“前朝成帝时候,成帝想保他的贵妃一世荣华,便亲自给给那时还未及弱冠的虞公做了个媒,叫那位贵妃的侄女嫁到了虞家。”
萧烈对这些家长里短的八卦知之甚少,他想了想前朝时候那错综复杂的关系,道:“如此说来,虞公和灵帝应当还能算是亲戚呢?”
“这关系就经不起细究了,毕竟灵帝并非那位贵妃所生,而虞氏曾经出过皇后。”何懋乐呵呵说着这些陈年老八卦,“那乔氏和虞氏联姻之时,成帝十分欢喜,便送了‘十全十美’这四个字作为新婚贺仪。”
听到这里,萧烈倒是有兴趣了:“所以虞公与那位乔氏能算得上十全十美吗?”
“自然是算不上了。”何懋说道,“正如陛下方才所说,这世上难有十全十美之事。乔氏宫中有贵妃,又与虞氏联姻,便一跃而成那时候京中的第一等人家,嚣张跋扈,甚至连公主皇子们都要退避三舍。”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恍惚想起来,是否是那跟在灵帝身边的乔氏一族?后来被乱兵砍杀了的。”萧烈问。
何懋点了点头:“正是那一族。”
“虞公能不被乔氏拖累,最后还能带着族人退避回平城,也是颇有手腕了。”萧烈如此感慨道,“若是行错一步,恐怕也是要被灭门的惨烈下场。”
“正是。”何懋笑着赞同了。
“只希望剩下的虞家人能有先祖风范,知进退。”说到这里,萧烈不由得摇了摇头,他竟也不知究竟希望虞家会派怎样的一个人来才符合他的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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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天齐的皇帝要向虞家请一位帝师,虞衡心中便十分矛盾。
从龙之功当然是最好的,但帝师却象征着往日的荣光。
但祁应显然容不得他在此时倒向了天齐萧氏,他素来知晓祁应为人,也并不想拿自己当赌注,便也没有流露出悔意。
他自以为遮掩得极好,可在祁应眼中却已经是即将倒向对面的墙头草了。
尽管虞衡显而易见是个废物,但虞氏庞然大物是不可小觑的。
帝京的拉拢那么显而易见,这叫祁应感觉有些棘手。
就算虞衡这个所谓的家主乖乖听话了,说不准那旨意一来,虞氏子弟便有能人把虞衡取而代之。
这是他决不能容忍的事情。
“陛下不必太忧心。”见祁应烦心,他身边的谋士便如此建议了,“只需要让虞氏把帝京那边得罪个彻底,叫他们没了左右逢源的机会,他们自然就老老实实跟着陛下。”
祁应一时半会倒是想不出有什么彻底得罪帝京的办法,难不成现在叫虞衡去把萧烈他爹的陵寝给砸了?他向来自诩君子,做不出这种事情。故而他便问:“有什么法子能叫虞彻把帝京得罪个彻底?”
“既然帝京要帝师,就让虞衡送一个女人过去就是。”谋士笑着说,“如此一来,便比回绝更加让帝京那边无法接受。”
“女人?”祁应不解。
这谋士对虞家的事情知之甚详,他道:“那虞衡这几日面色难看,却不仅仅只是因为那帝师一事。”
“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比帝师更重要么?”祁应挑眉。
“我听闻虞衡弄丢了家主印信。”谋士笑了一声,“这事情恐怕就是比帝师更重要了。”
祁应没想到虞衡连这么重要的东西也能弄丢,一时间心中十分嫌弃:“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先头的虞公留下一个女儿,那位女郎如今在虞家倒是比虞衡还要杀伐决断,几番弄得虞衡焦头烂额应对不暇。”谋士不紧不慢道,“有这位女郎在家中,虞衡便一天都无法安稳,甚至惧怕这位女郎会不会有一天谋夺了家主之位,把他逐出虞家。”
祁应听着这话,便想起来那日在风雪中见到的那张艳丽的面庞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眸,他难以想象这样的女郎竟然会像谋士所说那样手腕。
“叫这位女郎去当帝师,一来绝了虞氏以后再投奔帝京的路,二来又给虞衡解围,之后虞衡定会对陛下感激涕零。”
“可这么一来……那位女郎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祁应有些不舍。
谋士那日是跟随祁应一起见过虞思的,他只劝道:“陛下将来多少美人不得呢?”
“也罢,便就这么办吧!”权衡利弊,这当然是个绝佳的计策,祁应没有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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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飘飘洒洒,临近过年,一天比一天更冷了。
虞思翻着各处庄子送上来的单子,又对着青豫拿来的府中的账簿看了一看,语气漠然道:“看来我们这位将军私吞了不少东西,明天便拿着这两样送到西院去,叫我们这位将军把私吞下去那些都吐出来。”
青豫毫不犹豫应下,一旁的子言倒是有些犹豫。
“奴婢最近总看到将军身边的长随来找夫人,每每那长随走了,夫人便会伤心一阵。”子言是丫鬟,在萱草园时间长了,倒是比青豫这样的长随看到的事情更多一些,“姑娘逼迫将军太过,恐怕将军要反过来磋磨夫人呢!”
“我似乎没怎么见到。”虞思回忆了一番,竟然是一次都没碰到过的。
“奴婢晚上见过好几次。”子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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