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府的邀宴帖子送到楚国使馆时,昭阳公主正在临摹字画。
三皇子府的庭院比想象中奢华,朱红廊柱缠着金箔,假山池塘里养着罕见的红锦鲤,连引路的侍女都穿着蜀锦宫装。
昭阳跟着管家穿过月洞门,远远就看见苏瑾站在正厅门口,一身紫金**袍,比在朝堂上更显张扬。
“公主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苏瑾拱手笑道,眼角的余光却在她腰间的玉剑上打转——那柄剑是楚**赐,剑鞘上镶着七颗鸽血红宝石,据说能斩金断玉。
“三皇子客气。”昭阳颔首,语气平淡,“只是家宴而已,何必如此铺张?”
苏瑾引着她往里走,厅内的宴席果然是家宴规格,只摆了一张圆桌,却摆满了珍馐:北境的烤全羊、南海的鲜鲍、西域的葡萄酿,连盛菜的器皿都是官窑的描金瓷。
“公主初来长安,本王该尽地主之谊。”苏瑾请她入座,亲自为她斟酒,“这酒是父皇赏的,据说埋在地下三十年了,尝尝?”
昭阳没动酒杯,指尖轻轻敲着桌面:“三皇子不必绕弯子,今日邀我来,怕是不单为喝酒吧?”
苏瑾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哈哈笑道:“公主果然爽快。实不相瞒,本王是想问问,公主与苏元帅……在西境途中,交情似乎不浅?”
“苏元帅是大夏良将,小女佩服他的兵法,算不得深交。”昭阳端起茶杯,茶盖刮过水面,动作从容,“倒是三皇子,刚在朝堂上扳倒苏元帅,就急着打探他的消息,不怕落人口实?”
苏瑾的脸色沉了沉,正要说话,厅外突然传来一阵环佩叮当,一个穿着凤纹宫装的妇人被簇拥着走进来,约莫四十岁年纪,眉眼与苏瑾有几分相似,只是眼角的精明更盛。
“母后来了。”苏瑾立刻起身迎上去,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儿臣正陪昭阳公主说话呢。”
昭阳心头一动——这想必就是苏瑾的生母,温皇后温月娥。温家能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多半靠着这位皇后的势力。
“见过皇后娘娘。”昭阳起身行礼,目光却在温月娥的发髻上停留了一瞬——那支赤**钗,与温祺腰间的玉佩纹样相同,显然是温家的信物。
温月娥摆摆手,在主位坐下,目光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昭阳:“早就听说楚国的昭阳公主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只是……”她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审视,“哀家听说,公主在驿站与苏彻共处两夜?还一起去河边散步?”
这话比苏瑾的试探更露骨,带着几分长辈训斥晚辈的意味。昭阳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收紧,笑道:“娘娘说笑了,不过是偶遇罢了。苏元帅是大夏重臣,小女怎敢逾矩?”
“最好是这样。”温月娥端起侍女奉上的参茶,眼皮都没抬,“苏彻虽有功,但终究是武将,粗鄙得很,哪配得上公主?再说他已有未婚妻,公主身份尊贵,可不能让人嚼舌根。”
苏瑾在一旁连连点头:“母后说得是。儿臣早就劝过公主,离苏彻远些,免得被他的武夫气性沾染了。”
昭阳看着苏瑾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传闻三皇子在朝堂上如何威风,没想到在母亲面前,竟像个没断奶的孩子。
“三皇子似乎很听娘娘的话。”昭阳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方才在府外,还听见三皇子吩咐管家,说娘娘不喜羊肉膻味,要把烤全羊换成清蒸的。”
苏瑾脸上一热,刚想辩解,温月娥却抢先开口:“他自小就这样,孝顺。不像有些皇子,翅膀硬了就忘了娘的教诲。”她说着,不满地瞥了眼窗外——显然是在影射其他皇子。
宴席上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温月娥滔滔不绝地说着苏瑾小时候的趣事,从穿开裆裤时偷拿她的珠钗,到十岁时被太傅罚站还哭着找她告状,苏瑾在一旁要么点头附和,要么笑着补充,丝毫没有皇子的架子,反倒像个等着母亲夸奖的孩童。
昭阳默默听着,心里的那点戒备渐渐变成了不耐。她原本以为三皇子是个有城府的对手,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被母亲护在羽翼下的雏鸟。
“说起来,公主与我儿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温月娥突然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昭阳身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哀家已经跟陛下说了,等过了年就完婚。公主嫁过来后,只管安心享福,府里的事有哀家帮你打理,不用学那些劳什子兵法。”
昭阳握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终于明白这场家宴的真正目的——温月娥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嫁入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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