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刀刺入洛云舒的脖子,带出一抹血痕。
她是真的存了死志。
裴晏清话音落下的瞬间,洛云舒松了手。
腕刀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而洛云舒的脖子已经血糊糊的一片。
裴晏清震惊:“你何至于此?”
“我说了,我要回京。”说着,洛云舒拿起帕子去擦脖子里的血,她动作散漫,没有半分急促,仿佛是在往脸上涂抹脂粉一样闲适。
可刚刚,她差点儿就**。
裴晏清在这一刻惊觉,洛云舒和别的女子不同。
她的坚韧来源于她自身,她不依附于任何人。
“可回京之路,艰险重重。如果行渊真的出了事,你若被陛下的人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洛云舒是最熟悉裴行渊的人,如果裴行渊出事,洛云舒是一定会被解决掉的。
洛云舒却摇了摇头:“不,他若发现,他会留下我。”
“不会的。”裴晏清笃定。
“不,他会。他是一个想要保持表面平和的人。不然,这么些年来,他有很多办法可以直接杀死行渊,但是,他没有。他想方设法,想要找到行渊的错处,从而可以光明正大地处置行渊。只可惜,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找到这个机会。”
裴晏清心头一震。
他竟然觉得洛云舒的话很有道理。
他更认可洛云舒对昭远帝的判断。
“所以……”说着,洛云舒的眼神变得更坚定了些,“他若发现我,一定会让我回东宫。因为,如果现在的裴行渊是假的,那么,面对行渊熟悉的人,一定是漏洞百出,容易引人怀疑。可如果我出现,会增加很大的可信度。因为,整个东宫的人都知道,行渊对我颇为爱重,他甚至说过,让东宫众人见到我,如亲眼见到他。”
裴晏清摇头:“这太危险了。你若回京入了东宫,等同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他手上去。”
宫里是昭远帝的天下,他可以为所欲为。
“世上没有白得的好处。跟你回南疆难道就不危险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你藏得再严实,也有被陛下找到的可能。既然如此,倒不如我亲自送上门去,尚且有几分生机。”
裴晏清被说服:“好,你去吧。”
“你呢?”洛云舒问。
“我回南疆。”
“你离京的理由是什么?”
按理说,裴晏清进京,是要住到正月十五才能离京的。
他私自离京,需要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
“南疆边民起了**,我要回去**。这便是理由。我离京的时间在除夕宫宴之前,所以,陛下不会怀疑我从中做了什么。这是行渊提早的安排,防的就是陛下起疑。只可惜,他算到了一切,就是没算到你会坚持回京。既然我阻止不了你,那就随你所愿。”
说完,裴晏清拿出一沓银票,放在洛云舒面前。
洛云舒没有推辞,伸手接过:“多谢。若有好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裴晏清重重点头,“放心,若你二人尽数殒命,或许有朝一日,我会为你二人报仇。”
洛云舒微讶。
裴晏清手里是有兵权的,他若揭竿而起,自然是一呼百应。
随后,洛云舒摇头:“不可。行渊最是体恤百姓,一旦起了战事,天下百姓必会生灵涂炭,那绝对不会是行渊想要看到的结果。所以,不要这样做。如果行渊真的出事,错的是陛下,而非天下万民。”
“你二人不愧是一对冤家,说话的口吻都如此相似。罢了,既然你执意要回京,那就回吧。我要回南疆了。”
“替我带知意走。她跟了我多年,没过过多少安稳日子。此次回京吉凶难料,我该为她谋取一条活路。带她去南疆吧。”
裴晏清看向晕倒在软榻上的知意,忍不住感慨:“现在的你为她苦心安排,正如行渊当日苦心为你安排。你既然如此安排,想必是有你的理由。可你为何不能想一想,行渊既然做了这样的安排,也一定有他的理由。你为何不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他仍想做最后的争取。
“不一样的。”洛云舒摇头,“人与人不一样,知意会顺从我的意思。”
裴晏清点了头,没再说什么。
半个时辰后,风吟渡渡口,裴晏清乘船往南。
而洛云舒则坐马车北上,原路返回。
赶车的,是裴行渊留下来的两个暗探,身手高强。
坐马车离开风吟渡后,洛云舒改为骑马,如此星夜兼程行了一天半的时间,她距离京城已经很近。
因为需要隐蔽,她选择坐马车入京。
进城后,暗探请示:“娘娘,可否要联络京中的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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