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是被比你更有权更有势的人,你也会去救她们吗?”
温玉反复追问。
莫云炜的回答依然是:“会,我会,为了你我都能去做,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闻言,温玉把帘幕放下,郑重地问:“那你会怎么救?”
莫云炜自信答道:“要挟人,无非是为了钱,我愿为你倾尽所有。”
温玉:“那如果他很有钱呢?”
“他一定会有他想要的,为了你,我都愿意给。”
莫云炜停下扇扇子的手,伸手握住温玉的手,十分深情道:“和我在一起,我会允诺给你最好。”
他长了一双与温玉一样的眸子,灵动又含情。
温玉盯着他的眸子,看不出半点虚意。
“吁——!”
马夫叫停的声音突然响起,惊吓住车内两人,温玉仓惶地将手给抽回。
莫云炜则没好气地大力扯开门帘想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抬头却发现有一辆马车拦在了大路的正前方。
紧接着,下来一个梳着较为复杂发髻的妇人。
头上戴着好几个金色梳篦和玉钗,富气逼人。
是他的夫人罗英。
“莫云炜,你给我出来。”罗英气势汹汹地喊道。
莫云炜听了,脸色下得极快,但还是转过头对温玉小声嘱咐:“你在这呆着,我去处理一下事情。”
说完,他就微微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走在罗英的面前,昂首挺胸,先发制人地责问:“你不在家伺候公婆,来这做什么?”
“做什么?”妇人嗤笑,“你这前脚刚离开府上,后脚就寻了新妇,莫云炜,你可真行!”
“那如何,你又不能生!”
莫云炜目露嫌弃和不耐烦。
但这句话似戳中妇人的心口,她捂着胸口骂道:“好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家扶你青云志,你就这么对我的吗?当初许诺过我的,都不作数了吗?”
“我当初可是要娶一个又好看又有权势的妻子。”莫云炜丝毫不心虚地反驳道,“是你先违背了我的准则,所以我的诺言才不对你奏效!”
“你……你……”
罗英没想到莫云炜如此狼心狗肺,气得胸口上那鼓气一直上不了,姣好的面容也变得极度扭曲。
温玉躲在帘幕后面偷看都有点害怕。
男子轻而易举、深情许的诺言好像作不作数都是在他的一词之间。
她害怕莫云炜骗她。
也害怕成为妇人那个样子。
忽而,那双极度愤恨的眸子也与她对上。
“好啊,原来你已经将她拿下,在这车里寻欢作乐了不是?”
嘲弄完,罗英撸起袖子直朝温玉走来。
“看我不收拾这个贱人!”
“欸,等等!”
莫云炜想拦住罗英,却被罗英带的仆从给拦了下来。
他是出来寻欢的,为避耳目,特地带了三四个仆从。
而罗英不同,她是来探查夫君有没有随意沾花惹草的!
再加上怒火中烧,她极快地走至马车面前,大力掀开帘幕,再伸手去扯温玉。
马车的活动空间有限,温玉闪躲了三两下就被罗英扯住。
扯住后,罗英想将人给拽下来,但温玉还有点力气,一直在反抗挣脱。
争执片刻,罗英见不行,当即扯出发髻上的金钗,要朝温玉脸上刺去。
“你这贱人,我看你还如何再勾引我夫君!”
话音刚落,她还未奋力向前,妇人的手腕就被一人扼制住了。
温玉紧张地抬眼望去,是张清时。
他扼制住妇人手腕,警示道:“她是我的人,你不能动她!”
“好啊,你们玩这么花是吗?那我就要昭告全天下,让全天下人来耻笑你们!耻笑你们这对奸夫淫夫!”妇人破口大骂道。
“请你冷静点。”张清时皱眉,肃色劝说道,“是你夫君不洁在先,且并未告知说有婚约在身,还要去求娶其他姑娘的。
是他恶心,你应该去追责你的夫君,而不是把气撒在一个同样蒙受欺骗的女子身上。”
“砰!”
金钗从手中滑落在地上,罗英双眸含泪,继而单手掩面而泣:
“是我不想追责我夫君吗?有用吗?女子嫁了人,还有地方说理吗?”
当今社会在婚姻中,女子确实做不了男子主,女子承受的伤害也远超男子。
最主要的是男子能随意脱身,而女子一身终不由己。
张清时因此也无法继续劝说,只能轻声安慰道:“若是苦海,还是早日寻法解脱为好。”
说完,他便松开对妇人的钳制,冷面唤了一下莫云炜:“劳烦莫县令还是好生处理自己家事,莫要误己误他人。”
接着,又将手伸向了温玉。
“跟我走!”
他回答的很坚定,没有情地掩盖。
温玉也很放心地将手给他,两人又重新回到张清时的马车上,帘幕拉下,暂时避免了外面的吵闹声。
等了一会儿,马车才继续出发。
车外踢踏踢踏地马蹄声有规律地响起,但车内却显得格外寂静。
两人暂未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进行交谈。
在车内,张清时仍捧着那张他未读完的书卷进行翻阅,而温玉则一直往张清时那边张望。
又是好奇又是心虚。
刚才…张郎君又一次救了她。
可发生那样的事,在郎君心中,她又会是何种人。
郎君如此正气,是否会对她这番无端破坏他人感情之人有所不齿?
偏傍晚的阳光渐渐稀薄,没有人掌灯,张清时也看不清字,便收了书卷,视线忽而又与温玉对上。
但她却像是受惊了的兔子,迅速把视线移开。
张清时立刻关怀地问:“是刚才有被吓到吗?”
温玉垂眸:“有点。”
“那你……以后还是别接近莫县令了。”
张清时回忆起妇人的伤心面态,做妻都如此,何况做妾。
他不想亲眼看一个女子步入深渊。
“为什么?”温玉却莫名地叛逆了起来,“郎君不是要将温玉拱手给他吗?为何又突然反悔?”
不是故意反驳,是因为温玉觉得张郎君以为她会破坏莫云炜和他夫人二人的感情,所以才让温玉离莫云炜远点。
不是因为其他。
张清时正色地说出理由:“他有妻室,你跟着他不是最好的选择。”
果然,如温玉所想。
张郎君就是觉得她会破坏了别人的感情,所以才让她选择离开。
她低声囔囔道:“可郎君,温玉是奴婢,温玉跟着他就是最好的选择。”
张清时继续劝说:“不,温玉你有很多选择的,你不能选择一个错误的。”
“郎君,温玉真的有很多选择吗?”温玉抬眼反问道,“孰对孰错,是驾于您的判断上,还是我的判断上?”
一连串的问题,张清时居然答不上来。
人生的确是有很多选择,但都是未知的。
以这样的理由劝告自己可以,但劝告别人却是虚无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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