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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食后柳眠窝在被子里美美看话本子,仿佛府里的熙攘喧闹又与她无关了。
忽听窗外有人轻轻拨动了窗框,她警觉起来,却见从窗口扔进来一个纸团子,随后窗外那人便快速离开了。
她好奇心起,披上衣裳下床捡起翻看,上面只写着“后院池边假山旁,盼一见”几个字,没有落款,也没有明显的身份指示性字眼。
柳眠捏着纸团静思片刻,还是决定应约前去,如今这日子过得太像一潭死水了,几乎要把人闲出病来,她不怕出事,就怕不出事。
毕竟,出点事才能有更多可操作的空间,不是么?
既决定了赴约,她便取出衣物穿戴整齐,照旧裹上厚厚的御寒斗篷,屋里烛火未灭,也没叫碧纹伺候,自己悄悄出门独自前往。
午后还有不少宾客闲逛的院子里到了此时已少有人来,众人都在厅堂谈笑饮酒、交际应酬。
柳眠应约来到院子池边的假山旁,此地正好有一块突出的假山石遮蔽视线,是个还算隐蔽的地方。
她到时约她那人尚未过来,四下观望了一下,正在考虑是否寻个其他隐蔽之处暂时等待,先观察一下情况。
尚未动身,却听有人匆匆而来,走近些便唤她“眠儿姑娘”。
柳眠循声望去,借着池边回廊上挂的那些灯笼的余光,看清楚来人竟是数月前梅林里撞见那个自称“怀安”的人,他当时明显对她十分感兴趣。
联想到今日似有贵人前来,思及当日顾亭等人对他那隐隐恭敬的态度,柳眠福至心灵,所以,他们说的那位贵人应该就是他吧!
怀安过来时面色微红,身上隐带酒气,看样子是刚从酒桌上遁出来的,见她注目望来,面上掩不住笑意,走到近前又唤一声:“眠儿姑娘!”
像个情窦初开的傻小子!
柳眠在心里下了评判,面上却轻蹙眉心,开口不留情面:“原来约我之人竟是公子,公子如此这般在府里约我,不怕被人撞见么?况且,只送来那么一张没头没尾的纸条,公子就这么确定我会来赴约?”
怀安被柳眠这么伶牙俐齿两连问,一时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支吾片刻,才道:“姑娘别生气,那次回去后怀安对姑娘实在魂牵梦绕,无法相忘,这才想办法来府里冒险约见,还请姑娘勿怪。”
柳眠这才语气和缓些,压低声音道:“公子既然能想办法来府里,便该知道眠儿的身份了,如此做法岂非陷我于不义?公子可曾想过,此事若是被我家世子知晓,让眠儿往后该如何自处?”
像是呼应她的话一样,话音刚落,便听得顾亭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唤的是:“长孙殿下?”
电光火石之间,柳眠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当下一副被惊到的模样,花容失色慌张倒退一步,后跟绊到池边碎石,身形不稳险些掉落池塘。
怀安一时也顾不得顾亭在唤他,急忙搂住柳眠助她稳住身形,此时顾亭已经走了过来,将怀安搂住柳眠的动作看了个一清二楚。
“你们在干什么!”暗藏怒气的低喝声脱口而出。
顾亭原本见怀安不许人陪独自来后院醒酒,担心他的安全,特地远远地尾随而来,毕竟怀安乃是当今太子嫡长子,今上最疼爱的长孙殿下,要是在府里出了事,整个顾家都落不了好。
未曾想竟见到这一幕,长孙殿下特意来府里,又避开众人出来,竟是来与他怀着身孕的通房卿卿我我?而且,眠儿这个时候怎么还在院子里?
顾亭一时怒火中烧,既气怀安觊觎他通房,千方百计来府里约见,又气柳眠行事不检点,怀着身孕还跑出来与旁的男子勾勾搭搭。
怀安见柳眠没有掉下池子的风险后就放开她了,他虽然没有对柳眠做什么,可此事被顾亭撞破终究不大妥当,开口时下意识地把柳眠摘了出去:“顾师傅,此事都怪我,与眠儿姑娘无关。”
柳眠却道:“谁都不用怪,我与殿下只是偶遇,叙几句闲话,方才是我被世子突然出声惊到,险些掉进池子,殿下是为救我。”
顾亭咬着后槽牙低声说道:“如此说来,我还要感谢他不成?”
此事不宜闹大,最后以顾亭送怀安回厅里继续宴饮,柳眠独自回房告终。
宴终人散后,顾亭没有去柳眠房里,而且一连好几日都没有去。没有去柳眠房里的日子,他都回了杨氏那里,只不过情绪都不大好,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
这夜夫妻两个回房洗漱以后准备安寝,杨氏一面伺候顾亭宽衣解带,一面闲谈似的说起:“如今眠儿有了身子,恐怕不大方便服侍,我身边的秋菊模样好,又听话懂事,不如安排她过来服侍如何?此事我也与母亲商量过,她并不反对。”
顾亭转过身来打量着微笑推荐秋菊的杨氏,忽然似笑非笑,意味不明地问:“我竟是这样惹人厌烦,让你们推来推去不成?”
杨氏脸上笑意凝固,讷讷言道:“庭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顾亭冷着脸不说话。
杨氏咬咬下唇,软语解释:“我这身子,庭之也知道,已是无法为你诞下个一男半女了,母亲总是希望家里能够多有几个孩子热热闹闹的,我便想着再有个秋菊,也是给眠儿分担一点。”
顾亭站在原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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