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一号实验体状态不稳定
警报,一号实验体状态不稳定
警报,一号实验体状态不稳定……
警报声不停侵袭而来,仿生人苏一蜷缩在层叠与他面容一样的仿生人群里。自从昨晚记忆全部通过芯片转接之后,他就陷入一种混沌的状态。周围的声音忽远忽近地传进他的耳朵。
“确定要……可能……功亏一篑……”
“最后……没有退路……听从命令”
白大褂孩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那张模糊又僵硬挂着怪笑的脸突兀地出现在面前。
仿生人苏一按照程序设定生涩地眨了几下双眼,机械地锁定了面前人的容貌特征,试图分析,脑内显示无果报错。
当他的眼睛再次闭合时,意识终是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
*
如果仍旧无法确定自己的心,是否可以继续前行?莫名,苏榕脑海涌现出这句话。
“都处理完了,你确定现在就走吗?”塔莉处理好离院手续,走到坐在医院大厅公共座椅的苏榕面前。
“对,我没事的。”苏榕站起身,对着塔莉露出一抹抚慰的笑容。
“给,昨天下午我去黑市见到闻臻了,他叫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塔莉将一份整理好的包裹交给苏榕,脸上带着些不自然的神情。
“谢谢你,塔莉。”苏榕接过,放进常用的背包,她拍了拍塔莉的肩膀,迈步就要走出医院。
“苏榕!”塔莉面容有些急切,她原本是看着苏榕的背影,却还是追了上来。
“苏榕,你确定现在就去吗?那个,那个东西不是里亚诺昨天才交给你的吗?我是说,再准备准备,或者,你身体不是还没完全康复,或许,或许再住几天院……”
“我会没事的。”苏榕轻轻抚过塔莉的头发,耐心安慰道。
只一瞬,对面红了眼眶。
“你放心,苏榕,我会和闻臻一起把扳倒智脑的证据找出来,你走吧。希望,希望你能如愿以偿。”
塔莉没有像往常一样撒娇或是耍赖,她松开了紧握苏榕的手,甚至不轻不重地往前推了苏榕一把。
苏榕知道塔莉害怕自己也像塔莉姐姐一样,消失于精巧诱惑的陷阱之中。她这次没再回头,而是直接踏入了医院外的冬天,细碎的雪花随着冷风呼啸而过,苏榕只感觉心里沉甸甸的。
身穿便服的小警官看到了从自己面前走过的苏榕,他结束了与街边小贩的交谈,刚想行动,却发现医院大厅出来几个明显锁定苏榕的人,小警官没再犹豫,立马跟了上去……
*
这场漫无目的的雪不知何时停下它飞舞的脚步,只是单纯地落在人们臃肿的衣服上,帽子上,以及毫无边际的白茫茫雪地。
原本喧嚣一时的仿生人自我意识时间随着智脑回收调整告一段落,周末的街上聚集了来看这场百年难遇的大雪的人群,时间好像穿越回了过去,人们忘却了科技,忘却了仿生人,忘却了一切,只是单纯地享受这场久违的雪。
苏榕穿过街道上拥挤的人群,有个捏起雪团的孩子不小心摔倒在未及时清理的冰面上,苏榕扶起孩子,不经意看了身后两伙跟踪自己的人一眼。看来,这两伙人已经互相发现彼此了。
“喂,让一让,别挡路啊。”一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男人挡在苏榕面前,对她使了个眼色。
赌场老板本想去找从闻臻那打听出其行踪的塔莉,却没想到了正好撞上了躲避追踪的苏榕。他不经意地将车钥匙丢在苏榕身旁,自己则是拿着手机朝着追踪苏榕的人猛拍照片。
那两伙人迅速四散在人群中。
赌场老板看着自己那辆车行驶远去后松了口气,苏榕的事昨天闻臻已经告诉过他了。他皱着眉找了个人少的角落,拿出设备,将那几人的照片发送了出去。
充足的暖气和安稳行驶的车辆安抚了苏榕的内心,她不知道赌场老板的车能够护住她多久。但能够明确的是,有两伙人盯上了她的行动,一方可能是智脑的人,那另一方呢?
苏榕顿住,她突然想起女警那张略显犹豫的脸。产生自我意识的仿生人、覆盖代码不被世人接受的异类。她早该明白的,即使智脑被成功扳倒,仿生人苏一也绝对不会被警方放任流入人群。
所幸,黑市流通的车辆并没有纳入警方的信息系统,想要找到她,也需要一定的时间。车窗两边的景色越来越荒凉,最终车子安稳地停在一处空地。
破败的屋子突兀地出现在这片荒凉的土地,苏榕走下车,厚实的雪早已将旧有的痕迹一扫而空。她警惕地走向屋子,可除了脚下传来踩在雪上的嘎吱声,周围再没有一丝声响。
乌云与环境融为一体,灰败的,破旧的。苏榕看着破败的大门上老旧的看起来岌岌可危的锁,并未因此放松警惕。她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白日映射在雪地上的光亮打入这片密闭的空间,苏榕站在门前,还没有完全适应黑暗的环境,但却感觉到了如影随形的视线。
呼吸声传入这静谧的诡异中,苏榕打开随身携带的照明灯,简单晃动一圈,发现了大量摆放的仿生人,苏榕明白了这视线的来源,只是还没来得及去认真观察,视线就停留在了屋子中央痛苦蜷缩颤抖的人身上。
那人似乎是感受到了光线的晃动,生硬地抬起头。
他机械地眨了几下眼,降低光线,锁定苏榕的容貌特征,试图分析。这次报错声没有传来,他看着脑内的搜索结果,茫然无措地回望对面人,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
“喂,仿生人苏一,你还好吗?项链为什么会在这里?”
苏榕的面容在眼前放大,仿生人苏一听着她的话,只感觉像迷路的旅人找到了方向。项链?对,项链里面存储了重要的东西,现在,现在已经空了。他陷于无边无际的深海中,茫然无措地想抓住些什么。
“你还好吗?”
他,他还好吗?苏榕的话回荡在脑海中显得很不真切,就像10岁那年突兀在海边相遇询问自己的女孩,就像18岁那年确定心意后脸红心跳的回应,就像22岁那年同样海边关心出神的自己的那个她。
可他呢?他是谁,为什么那个孱弱少年的神情那么忧郁?为什么他会想要逃离苏榕杀死自己?为什么苏榕会对自己露出排斥不信任的神情?
他是谁?怪物。那句重复且喋喋不休的呢喃从幻想中的白大褂男人嘴里传出,他的脸扭曲变形,最后白大褂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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