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从为听说过什么破咒人,让我们去南蛮找人,你说的轻巧。”谢凌逼近,沉声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怎么证明这些不是你搞出来的?”
无缘无故出现在这儿,还意图靠近,除了懂一些胡说八道的言论,根本毫无公信力。
老道摸了摸自己的白须,同样盯着谢凌,半晌突然对沈儇开口:“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沈儇猛地看向他。
那老道神秘地说:“我还知道,‘沈儇’其实已经死了。”
“多余的贫僧不能多说,天机不可泄露,但我相信你有需要找我的时候。”老道摊摊手:“这下可以相信我的本事了?”
“靠,你他妈胡说什么?”谢凌听见第一句就不屑了,又听他诅咒沈儇短命,说着冲上去就要揍他,却被扯住衣襟,沈儇淡定自若:“可以了,我们相信你。”
两人出了门,队伍整装待发。
谢凌站在树荫底下,满脸写着不高兴。“你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他说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万一是骗我们呢,师姐一个人还在那屋里。”
沈儇耳边受到冲击,却也被提醒了——师姐的死因,不对,他上辈子从没联系上过师姐,说不定就是被困在了这里。
一直到死。
“殿下,可以出发了。”祁承道。
沈儇往马车上走,身后的谢凌的不满声滔滔不绝:“我的生活你根本不关心是吗,因为是我的师姐,不是你的亲人,所以就算出事了你也不会在乎,那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沈儇不理解为什么会扯出这么多话,扭头打断道:“我没有亲人。”
父亲不疼母亲不爱,确实跟孤儿没有区别。
“……”谢凌闭嘴了。
路上沈儇开始捕捉醒来后所有与前世异样的人和事,还有老头那句,等他需要的时候?他能帮助我回去?可是回去也是干尸一具。
迷茫间,忽然深呼吸几下,沈儇微微一笑:“你到底要干嘛?”
谢凌一会儿靠近他一下,不是拿毯子就是拿各种小玩意,实在没得拿了就开始挨个放回去,在他眼前闪来闪去。
又一次放回毯子被说,谢凌停顿一下,反问道:“舟车劳顿,我娇气点怎么了?”
沈儇大人大量不予计较,闭上眼小憩,耳侧忽然被舔了一下,湿热的触感使他顿时弹了起来,“你又干嘛!”
对方正欲狡辩,沈儇忍无可忍:“你到底是有什么毛病,闲不住吗,没看到我在想事情吗!”
“什么叫我闲不住?我看是你想找事吧!”谢凌几乎要被气笑了:“糙都糙过了还不让亲!真不知道你一天天疑神疑鬼什么,这么久了还不适应。还思考?是,你倒是有雄心大志,有什么用,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这话正戳到沈儇痛处,也不予废话,抬手就是一个“捕风拳”,打出去的瞬间才意识到坏了,但是也来不及了,白皙的纂成拳头的手,一拳打在谢凌的坚硬的护腕上。
外头祁承正驱车而行,忽地就听见马车内一声痛叫。
“什么声音。”祁承心中警铃大作了,立刻拉动缰绳勒马,马蹄哒哒地停下来,周围安静的能听见风声。
刚才是沈儇的声音吧?不会是又吵架了吧?难不成这次动手了?
每次主子跟沈公子吵完,看起来是他赢了,实际上只有祁承他们才知道,接下来就是连续几天的不要命的工作,谢凌倒是转移了注意力,但累的是他们啊,时不时还能抽到跟谢凌对打的盲盒“惊喜”,简直枉为人伦。
左侧一个卫兵体察主子,凑上来说:“大人,应该没事的。”
“嗯?”
“这、这动静有点像,在那啥。”
祁承这下也转过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家、那个就这么叫的。”卫兵有些腼腆。
寂静一瞬,祁承嫉妒地心里扭曲,接着下令:“你去跟前面探路的换班。”
卫兵一脸你竟然是这种人的表情,不可思议地去换班了。探路虽然没危险,但架不住长时间骑马后的屁股酸疼啊。
祁承重新策马,可心里还是不放心,于是找了个能汇报路况的机会,下马掀帘汇报。他小心翼翼的掀开门帘,轻声唤:“大人……”
映入眼帘的是再次刷新他认知的一幕:谢凌蹲在桌前,桌上放着一堆已经被用过的膏药和纱布,沈儇一截藕似手臂被谢凌圈在怀里,仔细看,那只手腕正往外冒着血丝,谢凌像是揪心,拧着眉,乖顺地垂着脑袋在包扎,而那受伤的手的主人却半点不慌,甚至有点不耐烦,嘟囔着:“好了没。”
谢凌低头轻吻了一下碗上的纱布,柔声说:“好了。”
沈儇收回手,注意到了祁承,问:“怎么了?”
“啊……”祁承问:“前方地形颠簸,提、提醒一下。”说完一溜烟走了。
过关隘有太师钧令,无人阻拦,他们成功到了三城境内,由当地太守亲自重新备好了快马亲兵和马车,一路上没有歇着。
半夜,沈儇还在睡觉时,忽然被推醒,谢凌或许也是刚清醒,声音带着清晨初醒的鼻音,微微哑:“阿儇,到了。”
两人下了马车才发现,现在已经不是半夜了,天边一轮圆日缓缓抬升,大片的野草地被风吹的簌簌响,沈儇缩了缩脖子,问:“现在什么时辰?”
“卯时。”谢凌给他披了一层大袄,“走吧,我们先进去。”
这个地方地处三城与南蛮交界处,经济眼中落后、能用的土地匮乏,强盗居多,也从来没人管,整个地方看起来像是被遗落的孤岛。除了来往的商队会途径此处,就连南蛮人也很少过来,究其原因都是懒得管,费时费力不说,还净是些让人生气的事。
队伍分批进去,前方有队朝他们驶来,马车里的人出来,赫然是一张熟悉的脸,唐居的声音随风吹:“嗨。美人儿,还记得我吗?”
沈儇看了谢凌一眼,扯唇一笑,果然还是发现了他的身份。
唐居穿着南蛮人的服饰,头上挂着点点珠宝,身上的土色开肩大氅看起来十分窒息。身后是驴队,一行人都是这个打扮,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唐居的仆从。
沈儇上去扒拉了他的裙子似的裤子,绒毛的手感软软的,“你这……”
唐居嘿嘿一笑,故意往前一倔腿,下一秒沈儇就被谢凌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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