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洪承畴让宴子宾处理收尾,自己也返回了府邸。
刚进府邸,洪玉莹就脚步匆忙的迎上来。
“爹爹,李毅怎么样了?
洪承畴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不过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这般着急,还是忍着不快道。
“事情已经解决。李毅无恙了。
洪玉莹闻言松了一口气,恼怒道:“这艾家真是无法无天,竟然敢刺杀李毅,爹爹难道不管管吗?
洪承畴瞥了自家女儿一眼。
平日里你娇蛮任性,无法无天的次数也不少,还好意思说别人。
“艾家和李毅的交锋日渐激烈,艾应甲几次三番让我对付李毅,看来接下来,他们之间还会有诸多腥风血雨。
洪玉莹满脸担忧道:“那爹爹可要护着李毅。
洪承畴呵斥道:“你懂个什么。为父谋求延绥巡抚的官职,还需依仗艾家的助力,如何能与他们作对?
“可父亲今日不也帮了李毅了吗?洪玉莹不服气的道。
“这能是一回事吗?为父缺乏军功,李毅勇武过人,手下团练更是以一当十。如今为父手下标营战力不足,剿灭贼寇,还需要用到李毅,艾家知道这个情况,他们不会多说什么的。
洪玉莹还想说什么。
但洪承畴已经有些不耐的摆摆手道:“为父已经走上一趟,你不要再劝说为父帮助李毅了,快退下吧。
洪玉莹知道父亲疼爱自己,但也有限度。
当下只能委屈的扶着洪承畴,孝顺的道:“女儿扶爹爹回去休息。
洪承畴有些无奈的摇头苦笑,拿这个宝贝女儿没有办法。
另一边,李毅返回碎金镇。
一众人见李毅浑身浴血,吓了一大跳。
当得知艾家暗算自家巡检,还请了边军把总贺人龙要杀自家巡检,顿时披甲执锐,要杀上米脂县。
李毅让人拦下他们,好言相劝,这些愤怒的团练青壮才回了营房。
云娘得知李毅受伤,慌忙跑出来。
她看到李毅胸口鲜血淋漓,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眼中含着泪光。
李毅笑着道:“只是受了些皮肉伤,没来得及止血,才显得恐怖。
云娘脸上梨花带雨,扶着李毅进了自家小院。
李过带着高小甲而来,要给李毅疗伤。
等到李毅脱掉内衫,胸口一个手指粗的血洞出现,还在留着黑红的血水。
李过一见,有些迟疑道:“师父,你这是
火铳打伤的吧?
李毅点头道:“此刻手持短管火铳,我一时不察,被击中。
云娘站在一边,满脸担心的问道:“过儿,快些给你师父疗伤啊。
李过脸色有些沉重的站起身,迟疑道:“火铳打伤,伤口里面一定有铅弹。我虽然挖过箭头,可铅弹有毒,若是刀刃刮不干净,师父此伤只会越来越重。这需要懂得此伤的郎中才行。
云娘闻言顿时惊慌失措。
她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对着李过道:“你派人分别去榆林和米脂,找可以治疗火铳伤口的郎中,不要怜惜银子,将他们请来。
李过点点头就要出去。
这时,秀娘突然道:“夫人若是放心,我可以试试。
云娘有些吃惊。
云娘解释道:“我父亲曾经就是军中郎中,治疗过火铳,还写过册子记录。我当家的生前曾被火铳打伤,是我按照书册为他疗伤,敷上专门草药,这才好转。
云娘想了想,去往榆林要一天时间,时间太长。
而秀娘为人低调,内外秀中,应当是有把握,才敢毛遂自荐。
她想了想,看向李毅。
李毅失血过多,脸色有些苍白,勉强道:“夫人决断就好。
云娘闻言脸色一肃,拉着秀娘的手道:“秀娘姐姐,此事就烦劳你了。
秀娘微笑道:“巡检有恩与我,此事义不容辞。
云娘去烧水,李过也去找草药。
秀娘走到李毅面前,见他脱掉内衫,露出健壮的肌肉,微微有些脸红。
随着体质的提升,李毅的肌肉线条无比分明,仿佛每一块肌肉强健协调,拥有巨大力量的同时,保持身体灵活,不会显得笨重。
秀娘伸出手指,想要看看伤口。
可是随着健壮的肌肉越来越近,她的脸也越来越红,听到李毅的呼吸声,闻着那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只觉得晕头转向,脑袋里闪过画面,夹紧了双腿。
“嫂嫂。
一声呼喊,让秀娘身子一颤,回过来神。
“嫂嫂,你尽力医治,不要太过紧张。李毅安慰道。
秀娘脸庞羞红的点点头,将脑海里羞人的画面赶走,连忙找到李过挖箭头的刀刃,先是在热水里煮了一会,再用干净的麻布擦拭。
她按照父亲手册的记录,先打开伤口,然后寻找铅弹。
好在铅弹虽然变形,但没有破碎的太厉害。
找出三块碎片,将伤口清洗一遍,就避
免了铅毒的影响。
等到清理完,秀娘已经满头大汗。
她有些不舍,又松了口气,为李毅绑上伤口,就端着血水慌里慌张的走了出去。
等到她返回自家的偏房,捂着风韵犹存的胸口,脑袋里全是李毅健壮的身体,那充满诱惑的气息。
想到这具身体蕴含的力量,若是享用起来是何等的幸福,秀娘就忍不住心悸,心里痒痒的,连带身体也起了反应。
但礼教的压力让她很快冷静下来,看着丰韵的身体,一遍遍的逼自己压制心中的悸动。
第二天一早。
秀娘早早地起床,为自家孩子还有李毅夫妇准备早饭。
大女儿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走出来,乖巧的要帮着烧火。
秀娘心疼道:“困了就多睡会。”
小丫头一边烧火,一边道:“娘,你昨晚说梦话,吵到我了。”
秀娘一怔,“娘说什么梦话了?”
小丫头想了想,开口道:“好像是‘不要,不要,不要……停’。”
等她说完看向自己娘亲的时候,发现她一张脸羞得通红。
“娘,你怎么了?”
“没什么,专心烧火吧。”
等到早上,李毅神清气爽的起了床。
云娘穿戴好衣衫,对着床上的李毅埋怨道。
“你伤口还未好,若是伤口裂开怎么办?这段时日,断然不能像昨晚那样纵容你。”
李毅笑着爬起来,玩味道:“昨晚我只躺着也未动,伤口怎么裂开?夫人能者多劳,接下来几晚还是多多辛苦你了。”
这番话让云娘闹了个红脸。
她恼怒的瞪了李毅一眼,并不接话。
李毅站起身,因为受伤无法抬胳膊。
云娘为他穿上内衫直裰,外面是灵芝纹蓝色长袍,头上戴着网巾。
相较于巡检,更像是书生。
看到自家郎君相公如此英俊,云娘心中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她只是担心李毅的身体,云雨之欢,她也是受用无穷。
穿戴好之后,云娘又端来水。
李毅洗漱一番,换了药,这才出了房门。
“嫂嫂,早饭可是做好了。”
李毅看到秀娘的身影,笑着问道。
“啊!”
秀娘吓了一跳,看到李毅之后,羞得满脸通红,低下头转身就跑。
李毅满脸疑惑,这秀娘是怎么了?
他出了院子,去街上看看。
灾民青壮正在出工。
以工代赈之后李毅只赈济老弱妇孺青壮要不然做工养活自己要不然自谋生路。
这些灾民还是吃苦耐劳的有了他们的帮忙碎金镇官道两侧房屋修整的很快。
在关卡旁高小甲已经将一座两层小楼改成了酒楼。
商队行商若是累了可以在小楼喝茶休息。
若是愿意在碎金镇过夜酒楼还有几座院子可供住宿。
不得不说高小甲办事的效率还是很强的。
一大早就有两支商队在酒楼用了饭食招募的伙计迎来送往端着肉汤举着面饼服侍这些商人用饭。
高小甲见李毅进来连忙迎上来道:“师父
李毅四处看了看“你这生意做得不错啊?”
高小甲有些得意的笑道:“酒楼是现成的用心经营倒是不难。”
“几天后你师娘会在碎金镇重开学堂。到时候有算术课你们少年什的人都要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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