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喵的,被耍了!或者也算的上是我自己没有仔细思考副本【指认模式】的玩法,也因此才会在宴会当时没能指认成功。
也对,说出姓名的指认,怎么可能指认到真正的【入侵者】呢?
【入侵者】不是本人,「狂笑」应当是利用了什么办法代替真正的「莉利娅·奥查德」出场,尽管我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包括那些本该亲近「莉利娅·奥查德」的NPC完全没有察觉到异常。
不排除是「狂笑」做了什么影响他人感官,这叫我不由得想起当年游玩【狂笑盛宴】副本的遭遇,对方甚至能欺骗玩家的系统,致使我因此误判做出错误的决定。
又如何不能欺骗同样是NPC的那些小喽喽呢?
但或许也正是凑巧,「莉利娅·奥查德」多年未曾待在弟弟身边,亲信之类的手下由于「法庭」对「本杰明」庇护提早拆穿她的目的,死在了「本杰明·奥查德」手中。
这样恰恰导致了一个结果,就是给「狂笑」创造了伪装成「莉利娅·奥查德」而不会被轻易拆穿的机会。
因为最熟悉「莉利娅·奥查德」的人都死了。
真正的「莉利娅·奥查德」又该在何处呢?我不认为「狂笑」会放任一个隐患继续活着,因此对方已经死亡的可能性很大。
这或许也是杰森在宴会厅上没能认出对方的可能?
不…也不对,达米安失踪【指认】的那场宴会之前杰森就该见过「莉利娅·奥查德」了。
可是,当时在宴会上杰森却没有认出「莉利娅·奥查德」,是因为什么呢?
身穿女士裙装的「狂笑」终于摘下了那一顶黑色的礼帽,尚未被抹去的精致妆容覆盖下,近乎难以看出属于「布鲁斯」原本的五官。
我一直都很清楚「布鲁斯」有多么擅长化妆,此刻这个成果也展现在我面前,若非如此,我怎么会没能第一时间认出他来?
不,其实一直都有征兆的,不是吗?
在这一刻,我总算理解自己每一次与他相处时的异常情绪来源于什么。
那些超脱于本我一般意识流的想法,来源于我潜意识对于「狂笑」的感触。
深刻的烙印印刻在我的灵魂上,也叫我怀疑这个游戏,是否仅仅只是游戏。
与其他很多副本都不同,【狂笑盛宴】是首个,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在我退出副本被拉入【关怀政策】过后,几乎无法回忆具体经历的副本。
举例最近一次结束的副本【绝对正义】,哪怕在刚刚退出,接收【关怀政策】过后会有短暂的时间难以回忆具体游戏内容,只是度过最开始约莫十几分钟的空茫期后,就能陆陆续续回忆到之前在副本的游戏经历。
对比之下,【狂笑盛宴】却不行。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怎样可怕的游戏内容,仅仅记得我死了很多次,很多次,都是直接或间接死于我最爱的NPC「蝙蝠侠」。
因此,我对「狂笑蝙蝠侠」这个角色产生了一种铭刻心底的PTSD。
大抵是我不能接受这点,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所以到底有什么我想不起的过往,存在在副本【狂笑盛宴】里?
身体下意识的反应是最真实的,大脑空白过后,我还是勉强恢复镇定,思考如何脱身。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的身体还呈现一种由于冲击波即将倒地一般,极具戏剧化的动作。
近乎双脚离地的姿态,及那张布满惊恐的表情,盯着距自己也不过几公分的子弹头的眸光,每个细节都真实的过分。
【指认模式】的停滞时间结束他就会因此丧命,除非我有机会,把子弹推开,亦或是把「奥斯瓦尔德·科波特」踢到。
要知道我有太多疑问想去问问这位装成“奥斯卡·克莱奥”的「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了。
可惜的是,我显然没有这个救人一命的机会,因为我怎么也不会料到,游戏中的「狂笑」会如此Bug。
就连官方设定在副本中的特殊玩法都无法限制对方的脚步分毫,说好的能够停滞时间,仅有启用【指认模式】的玩家能够行动呢?为什么Boss也能动啊?!
似乎是碍于脸上的妆容,这次的「狂笑」表现的比【绝对正义】中初次登场的「狂笑」温和的多。
当然,也说不准两者不是同一个NPC,哪有让同一个NPC来回在不同副本中忙活的?
毕竟是游戏,这种情况怎么看都是套用同样数据模板在另一个副本生成了一个NPC不是吗?
所以要是按照这个思路来看,他也不会是我的【狂笑盛宴】中的「狂笑蝙蝠侠」吧。
不是的,对吧?
“亲爱的,我说过,记得吗?”不知因何种理由,「狂笑」好像在忍耐着自己的笑意溢出,尽管他现在已经笑的很不淑女了。
“记得什么?”
男人的笑容扩大,明显已经刷过的白净牙齿与鲜红的红唇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感。
我承认这个时候胡思乱想不好,这会显得我没点紧张感,不尊重Boss什么的。
只是一想到他刷牙是为了伪装成一位美丽的女性,大概率为了穿上这身裙装大早上起床还得穿束腰,那画面就令我忍俊不禁。
停滞的时间早就该结束了,系统也提示本次【指认】存在目标【入侵者】,也不知是那部分出了问题,我发现该活动的时间,一直没有继续。
窗外的人还在紧急奔赴而来,对面面对子弹的「奥斯瓦尔德」仍旧保持着那个动作,周围伺机而动的敌人,地面的血液,空气中扬起的尘土颗粒,都是停滞时刻的模样。
而对面那个身穿女士服装的男人,似乎对此不以为然,他的神色告诉我,他知道造成这个局面的理由。
更有甚者,就是他搞的鬼。
“提米,你该回家了知道吗?你已经离家出走很久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想你吗?”裂开的笑容带着一种诡异的恐怖谷效应,他的眼神中除了疯狂竟然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思念。
这很难令人想象,我在「狂笑」眼中,看到了怀念。
与他伪装成「莉利娅·奥查德」期间的表现不谋而合,或许那些对于孩子的思念与表现,不仅仅是伪装,是真的呢?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脑子快点转动起来,我必须寻找到出路,整个世界都停滞的原因是「狂笑」那也太Bug了,看看吧,这个副本中玩家的敌对目标有多少能力?
黑泥、黑洞、黑洞那头疑似「超人」的「热视线」及「冰冻呼吸」。
现在再加上时间停滞?
这游戏平衡机制还能再糟糕一点!虽然我习惯挑战难度,却也不是期望一直在死亡中谋求生机啊。
我甚至还不清楚,这个副本疑似作为Boss出现的「狂笑」,是否与上个副本一样,同玩家读档进度一同保留记忆呢。
若是如此,开启第二周目的胜率又能有多高?
“哦天啊,真是太令人难过了,我最爱的孩子们一个个离开家门,现在身为爸爸的我亲自过来,居然还听到孩子说了这么多让人伤心的话。”
他故作姿态的露出虚情假意的伤心,还用手帕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在我这个足够了解「蝙蝠侠」的人看来,这段悲伤的真情流露,一点演技没有,纯纯水分,让人不禁觉得,他就是故意如此,目的是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可我没有放松警惕,就连这段完美的演出也没有心思看下去,而是保持着戒备,寻找机会突破。
我能打败「蝙蝠侠」吗?我从不信这个答案的结果能够偏向我,在我心里「蝙蝠侠」似乎神化到了近乎无所不能一般。
因此一个精神失常,不,应该是融合「小丑」的「蝙蝠侠」,就成了妖魔化的角色。
或许打从一开始,我就不认为自己能够战胜他,这是大忌,一个合格的战士不该在战斗开始前就助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因为从最初在心里就自顾自的定下结局,认为必败,又如何能赢?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其实我莫名感觉他的执念可能在我身上,这听上去十分可笑不是吗?
一个不知道以多少种方式谋杀我的男人,即使他曾经是「布鲁斯」,可也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
他若是真的在乎自己的孩子,又如何能做的一次次心狠手辣的毒杀自己的孩子?
把我们做成「罗宾犬」,企图用这种办法使我们变得更为听话,反抗的就是被杀,他甚至对于我们濒死前的表情与神态乐此不彼。
「狂笑」把那些痛苦转化成了他的快乐源泉,我根本看不到他的在乎,或者说他在乎的真的是我们吗?
亦或是,这就是他在乎一个人的表现,因为爱你,所以才想要折磨你?
似乎见我没有理会,表演欲望爆棚的「狂笑」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不悦,那份情绪源自于我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提米,说说看你惹了多少人?就算是杰森亦或是达米安那孩子都没有你这么难搞。”
什么叫我惹了多少人?这话听着就好像我出去闯祸被家长发现了一样,听的我不是很开心。
“那只灰扑扑的蝙蝠呢?你抛弃了他,当然显而易见的事实,这也是明智之举,爸爸本来应该夸奖你的。”
灰扑扑的蝙蝠?
是…「领主蝙蝠侠」?!
这句话似乎验证了某些猜想,他就是上个副本中那只「狂笑」,也可能就是我的「狂笑」。
“为什么是我?”我不由得发出自己的疑问,上个世界我以为只是偶然,现在就只能说是策划的刻意安排了吧?
同一只「狂笑」,他就像是一只嗅到蜜糖的熊,在闻见那股香甜后就想逮着我不放,如果按照正常思路,抛却这是游戏的理论,这家伙就是从上个世界跟着我来的橡皮糖!
甩也甩不掉!
似乎是觉得我的问题很搞笑,疑似戳中了他的某个笑点,一直克制着自己不要露出过分夸张表情的男人终于抑制不住的放声大笑起来。
“HAHAHAHA我可爱的提米,为什么要问如此愚蠢的问题?”
他眼中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注视我?
就好像看着背叛之人那般悲痛欲绝。
就好像我才是做了错事执迷不悟的人一样?
“你搞错了狂笑,我不是!”我本来打算说我不是他的提姆,说到底只是游戏,玩家介入之前发生的事,与我这个玩家有什么关系?
他刻在心里无法忘却的执念与我无关,副本就只是进入一个平行宇宙设定,要深究,我也只属于我的主线世界,我只会与我的「布鲁斯」产生关系及纠葛。
可是,在某个瞬间,眼前这个男人的蓝绿湖泊竟是与某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画面重合,我看到一双破碎的钢蓝色眼瞳,熟悉而刚毅的面容被鲜血侵染,伤痕布满英俊的面庞。
手中分明拿着枪,却看上去那么的绝望。
明明是他自己任由一切发展下去,任凭自己被疯狂攻陷。
眼底却似乎仍旧依稀可见属于「蝙蝠侠」的神采。
他在对我说:拉我一把,提姆,拉我一把。
我怎么可能逃走?
我怎么可以想着逃离他?
内心剧烈的动荡使我窒息,我知道我是一个懦夫,我曾一次次的尝试去拉住他的手,我曾发誓要挽回一切。
可是我最后做了逃兵,我丢下了那个世界的一切,丢下了「布鲁斯」,放弃了那个世界的家人们。
忘记发生过什么,忘却了那些副本中的过往就可以当做没有发生了吗?
事实证明不行。
现在答案摆到了我面前,他说,你不能逃。
像是受到蛊惑那般,在他的大笑中,我伸出自己的手臂,企图触碰那道幻影,去握住「蝙蝠侠」的手。
这大抵是第一次由我主动伸手去接近身为反派Boss的「狂笑」。
当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他的时候,他眸中的绿色又把我生生吓得连退数步,本能的只求远离危险。
那是属于一种大自然法则一般的本能,我在潜意识的惧怕着他,或者说那份来源于绿色的疯狂。
那是与「达米安」充满生机、神采奕奕截然不同的绿色,那种绿色比「拉萨路池」给我带来的冰冷更为妖异,裹挟着血淋淋的心悸,叫人毛骨悚然。
“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成熟了,迄今为止的经历足以证明我的成长,我可以在「蝙蝠侠」不在时独当一面,一个人处理犯罪事件,乃至拯救世界。
可是现在我意识到我仍然是一个小孩,当对面的人是他时,我永远摆脱不了自己的阴影,也挣脱不了他带给我的枷锁。
冷酷的德雷克副官?
自诩世界第二侦探的红罗宾?
不、不、不!
在他面前我弱小无力,无论多少次都无法打败他…
笑声戛然而止,浑浊不堪的蓝绿色中似乎闪烁着一丝奇异的光彩,男人微微垂下自己的眼睑,遮住那份令我惧怕的癫狂。
“别怕好吗?我的孩子。”
这是我的幻听,因为我清晰的听到,他其实是讥讽意味十足的在说。
“我可怜的小提米,无论何时都长不大啊。”
我会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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