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因果，有因会有果，要果先有因。

她为谢九星护法赠药是因，他送她是果，她赠药是因，他还纳戒是果。

那……她再搞点因，要他送自己一些东西做果，不过分吧？

白晚晚不得不承认，她简直是个天才。

“多谢师兄。”她应声，抬头又看向谢九星，随后将纳戒又还了回去，善解人意道，“但我有一个就够了，这个，还是师兄收起来吧。”

“不想要这个，那你想要什么？”谢九星接过来若有所思，片刻后拧眉看她一眼，“那仙果？”

仙果，听上去又美味又充满力量，但实际上并不能吃，也不能助人进阶。

它是一种炼制法器，激发特殊属性的材料，生长在极阴之地，百年结一果，可以说是很罕见。

但对于青山宗来说，它也并没有珍贵到哪里去。

据谢九星所知，武器阁中便有几千枚，每个突破到元婴的亲传弟子，都会被赏赐一枚。

白晚晚自然也可以。更别说，她也已经得了其中之一了。

谢九星瞥她一眼，没出声，扔下鱼骨后起身离开了。

“不给就不给，怎么还生气了？”白晚晚挠挠头，嘟囔了句，“脾气还挺大，”

这个小村庄应是在那冰海底下，但不知如何炼化的，上方并不是水，而是一片湛蓝的天空。

白晚晚她吃饱喝足，有点犯懒，于是跑去树下的躺椅上，一晃一晃的，很是滋润。

谢九星不知何时也回来了，抱着剑坐在她身旁。

在这一片祥和中，天色慢慢暗下来，断断续续冒出了星星。

白晚晚慢慢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就隐约听到了脚步声。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便看到浅薄的雾气中，谢九星正弯腰站在花圃里，直愣愣的动也不动。

而他脚下，身上，头顶，多了好多昨日没有见过的小灵兽。

许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乱爬的小灵兽们都齐齐转头，一颗颗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盯了过来。

即使它们都毛绒绒的，很小只，也还是有点儿渗人。

白晚晚蓦的想起了在冰层上，被冻住的那些怪物，当时它们的眼神同现在……很相似。

她不禁提起心，喊了谢九星一声，但谢九星就像没听到一样，并未回应她。

反而是那群小灵兽像被打开了开关似的，全都吱哇乱叫着冲她跑了过来。

一个接一个，个个张牙舞爪，目露红光。

“！！！”做什么做什么做什么？要啃人吗？

白晚晚大吃一惊，再顾不得多想了，一个弹跳起来，转身就往屋里跑。

只是没了灵力，她动作比之前要慢上许多，哪里跑得过这些灵兽，几乎还不到两个呼吸，她脑袋就感到一痛。

有两只白团子窜到了她的头顶！

再一个呼吸，又有三只跳到了身上。

其中那只状似猫咪的灵兽正好窜到了她的肩膀上，它犹如打了胜仗的将军般，爪子卷成个球，振臂一喵。

叫声穿透了神识，白晚晚头晕目眩，啪叽一声倒在了门槛前。

“救——”她心中大震，难道今日就要嘎了？

还是那种被啃得乱七八糟，面目不清的死法。

天杀的！

白晚晚脸朝地，遥遥伸出了右手，下一秒，手背上就多了两只球。

完蛋，吾命休矣！

白晚晚动弹不得，只好沉痛的停止挣扎，已经生出了英勇赴死的觉悟。她屏住呼吸，很久就感觉到了耳朵处传来的……痒意？

嗯？

这灵兽在做什么？舔她的耳朵吗？

“唧唧——”

“哇哇——”

“喳喳——”

“喵嗷——”

小灵兽们在她身上上蹿下跳，蹭来蹭去的，很快，就像察觉到了她的害怕似的，纷纷跳了下来。

甚至还齐心协力把她翻了个身，伸着爪子探到她鼻子下，瞧还有没有气儿。

白晚晚愣了愣，侧着脸见到小猫凑了过来，它居然口吐人言，问她：“你醒啦？”

“？”

“吾乃仙尊座下灵兽之首，万年大妖。”猫咪踏出一步，昂首挺胸，声音嘹亮，“猫咪大王，白大喵！”

白晚晚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白大喵来回走了两步，又道：“本大王曾随仙尊征战沙场，杀怪无数，所到之处无不是鲜血枯骨，惨叫哀嚎，英勇之名传遍四海八荒！”

它胡子抖动着，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扭过头来的时候，圆溜溜的眼睛中满是深奥。

白晚晚：“？”

“但是天命无常，修真残酷。”白大喵声音忽的悲凉下来，“在那场和魔修的旷世大战中，仙尊为保苍生，以身祭了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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