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炉中的炭火迸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祁襄浑身肌肤都染上了赤芍的色彩。衣物散了一床铺,她想往锦被深处躲,萧允墨却钳着她的腰身,目光灼灼。
“殿下别看……”
“不看你看谁?”他俯身来吻她的耳垂,“襄儿这般害羞么……”
她挤出一丝低吟,继而令她更加惊慌的触感传来,她倒吸一口气,抗拒地挣扎。
“襄儿,放松……”他的气息在她耳边逡巡,指节也在别处做着同样的动作,她的身子绷得笔直,又逐渐变得绵软无力。
燃化的红烛滴下烛泪,窗外是腊月寒风,殿内是一室春和。
她是为他独自盛开的花,绽放的瞬间,他紧紧拥住她,想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她在他肩头留下齿痕,他吻去她眼角的泪,一遍遍抚摸她的头发:“襄儿别哭……”
彼此都是初次经历人事,一开始不免有些生涩。但萧允墨一向秉持熟能生巧的金律,加上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愣是哄着祁襄与他勤练了几遍。
痴缠了一夜,外头天光渐明,透过窗纱照近室内。祁襄的身子不再疼痛,却依旧很热。她背靠在萧允墨怀中,他亲吻她颈后的皮肤,似在请求:“襄儿,永远留在我身边可好?”
她闭上眼,倦意如潮水袭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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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快到怀王府的时候,萧允墨终于醒了。祁襄托着腮睡着了,浑浑噩噩梦见许久之前的事。马车一颠,她骤然醒来,看见腿上枕着的人睁开了眼,忙振奋精神,揉了揉眼说:“殿下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他答得有气无力。
祁襄用力翻了个白眼,却还是忍住没说出什么尖酸刻薄的话,只道:“马上就到了。”
他勾了勾嘴角:“襄儿心疼了。”
“没有。”
他来牵她的手,问:“你脸红什么?”
“也没有。”她不想被他看出来自己梦见了什么,便转移了话题,“殿下心症如此严重,为何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会因为同情就与我成婚吗?”
“不会。”
“那不就行了。”他闭上眼,淡然道,“而且,也没有那么严重,死不了。”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祁襄和许年将萧允墨扶下车,祁延已然冲了上来。
“殿下怎么受伤了?”他关切地上下打量萧允墨的伤势。
祁襄说:“碰上个得了失心疯的,误伤了殿下。”
“你们怎么都不好好护着殿下呢?”
“好,那下次你跟着,你来负责殿下的安全。”
祁延一下泄了气:“那……还是别了,我怕我连我自己都护不住,反倒给殿下拖了后腿。”
祁襄白了他一眼:“你总算还有一点自知之明。”
祁延笑呵呵地抓着她的胳膊,问:“阿姐,你们这次去京城,可有给我带什么礼物啊?”
“有啊,好吃的点心,算不算?”
“算的算的,谢谢殿下,谢谢阿姐!”
萧允墨冷眼一瞟,说:“别谢我,那点心是别的男人买的。”
“啊?”祁延一脸问号,肘了肘祁襄,小声问,“你背着殿下找了别的男人?”
“滚滚滚!”祁襄推开他,“走之前布置的书都背了吗?我明日就检查,现在赶紧温习去,别在我眼前晃悠!”
一听要检查背书,祁延整个人都蔫儿了,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祁襄将萧允墨送回听竹苑,亲自检查他肩上的伤布,他坐在榻上,看着她解开自己的衣服,顺从得像个孩子。
她面色如常:“梁王世子八成是将你认成晋王了,看来他知道父亲是被冤枉的。”
“可是他疯成这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来。”
她的手指从他的左肩移到胸前,摩挲了一下那道浅粉色的疤。
“范子章说你因为这伤,昏睡了数十日。”
“两月有余。”
“我很抱歉。”
“不必,你伤得比我严重。”
祁襄看了看他,又垂下眼帘:“是比你严重。”
她替他合上衣襟,系好衣带,面上毫无波澜:“包扎得很好,血应当止住了,明日我再来替殿下换药。”
萧允墨静静坐着抬眼望她,知她要走,却没有立场挽留。
她走出去几步,又回过头问:“殿下渴不渴?”
“嗯。”
她去桌前倒了茶水,递到他手里。
他啜了一口,忽然问:“林策找你,为了什么事?”
“就是梁王案的事,他愿意帮我。”
“他为什么要帮你?”
“还我替皇后娘娘查清巫蛊真相的人情吧。”
“哦……他这人我不喜欢,一根筋。”他喝掉了杯中剩余的茶水,将杯子递还给她,“还要。”
她无奈一笑,又去替他倒茶:“挺正直的一个人,殿下这是偏见。”
“哼,没受过挫折的愣头青。”
祁襄又端来了茶,不觉莞尔:“殿下这是嫉妒吗?”
“呵,我嫉妒他什么?”
祁襄眉梢扬了扬,打了个哈欠道:“殿下早些休息,小的先告退了。”
她回到自己的小院,看见满园的花木,突然想起正是十七岁那年,在世子府有了一座同样的院子。现在想来,自己那时和那些大户人家的通房丫头也没什么两样,一朝得了主子的宠幸,便抬成了妾,赐一座宅院养着。也许哪天主子又宠爱了别的女人,便只能独自守着这座院子孤独终老。
她皱紧眉头,对着出来迎接的云芷和晚翠说:“这些花我不喜欢了,明日你们叫几个人替我都搬出去吧,我去挑些别的再放进来。”
晚翠的嘴又快得很:“啊?姑娘,这些花都是王爷特意吩咐种的,不都是姑娘最喜欢的吗?”
“喜欢也是从前喜欢,人的喜好总会变得嘛。”
云芷对晚翠使了个眼色,制止她再说话,她福身道:“知道了,姑娘,我们一早就去办。”
祁襄一摆手:“行了,都去歇息吧,我一会儿便安置了,不用你们伺候。”
接下去的半个多月,祁襄都在王府盯着祁延的功课。奈何他实在是勤奋不足、蠢钝有余,每日都将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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