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叶岌无声品咂着二字,眼底的阴翳被镀的更深。
他负手转过身,眼里的锋芒同时射出。
祁晁无惧回视,同为男人,彼此心知肚明这是交锋的信号。
他绝不会让事情一错再错下去!尤其是在他见识过相思咒厉害之后。
竟然真的能操控一个人爱上一个绝不可能爱上的人。
叶岌不耐启唇,“有何指教。”
祁晁冷然一笑,正欲开口,眼前却是姳月哭求可怜的脸。
*
从映雪阁回来,姳月又多了一桩烦心事,她都自顾不暇了,竟然还要揽活。
烦躁归烦躁,既然答应了,她总归要想办法,而且不说别的,叶汐待她这样好,她也不可能作势不管。
姳月心里琢磨着,下人传来了叶岌会晚归的消息。
她有些僵硬的说“知道了”,脑子转动都开始变艰难。
若没什么事,就该从宫里回来了,难道还是没有拦住祁晁?
不不,未必会那么糟糕,也许是别的事。
姳月不断想着由头,心肝脾肺再度因为胡思乱想,纠在了一起。
火煎水熬。
夜色渐沉,叶岌到还没有回来,水青伺候了姳月沐浴,想扶她去拔步床上躺下。
姳月没有睡意,只在靠窗的贵妃榻上倚靠着。
水青见她几乎一日都是心事重重,也跟着忧心。
“奴婢出去看看世子回来没有。”她说着推门走出屋子。
才走到中庭,就远远看到叶岌阔步自月门进来,水青欣喜迎上前,“世子可算回来了!”
“夫人一直挂心着世子,晚饭都没吃多少。”水青一个劲儿说着姳月的情况,没注意到叶岌那张在夜色下沉沉暗暗的脸。
“是么。”
轻忽的一句,让水青愣住。
想说自然是了,可一转念,夫人约莫不止挂心世子,还担心着祁世子。
水青暗忖着,再抬眼,就看到世子朝自己睇看过来,眸光噙着淡漠的审视。
水青一个咯噔,没有来由的惶恐从周遭缭绕上心。
她傻了不成,世子问她,她就应该点头说是!
怎么还能想其他?
祁世子和夫人自来熟络,祁世子的心意满京城谁不知,如今世子已经和夫人成了亲,自然忌讳。
水青张嘴欲找补,叶岌直接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退下。”
不容置喙的气势,水青低头告退。
门扉“吱呀”一声被推开,姳月只当是水青,也没有回头,“世子回来了吗?”
月蕴沿着窗棂流淌而下,蒙蒙照在姳月莹白的脸庞上,如绸的乌发披在肩头,几缕散落在眼尾,衬着她的愁容也美。
叶岌舌抵在齿尖,偾张滚烫的执迷,澎湃在喉间,就像一头未经开化的动物。
他自诩的沉稳理智,遇上她似乎就不复存在,偏激的嫉妒,怀疑,并掺着无休无止的迷恋。
譬如,他即想问她所唤的世子是哪个?又想要吻她。
没有声音,姳月奇怪转看过去,灯下的身影一般沉在暗处,一半被照亮,让她看不全他的容貌,也分不清他的情绪。
“叶岌。”她声音轻轻的带着迟疑。
不安和忐忑溢满了心口,祁晁到底有没有告诉他,她害怕知道,可不知道,更害怕。
“你,怎么回来的这样迟?”姳月受不了煎熬,故作不经意的问,“祁晁可向皇上。”
叶岌突然迈步走来,她紧绷的神经跟着一跳,问话就断在了口中。
心脏随着他逼近的步伐剧烈跳动,扑通,扑通,扑通。
叶岌踩过明暗的交界,走到光亮之下,双眸被照亮的瞬间,形如锁链,将姳月整个人缚入眼中。
姳月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答案,可是太复杂了,有压抑的暗色,又祟动的欲念,又几乎钻进她身体的势不可挡。
她看不懂,分不清。
“你怎么不说话,叶岌。”她胸膛里好像只剩一口气,吐出的字又轻又不稳。
叶岌站停在不能更近的距离,衣袍覆盖住她的裙身,高大的阴影将她全数遮掩,手掌贴住她的脸畔,轻抬起,“月儿张嘴就是旁的男人。”
姳月抿唇,嘴唇的边缘蹭到他的指腹,叶岌屈指轻轻厮磨。
他不知道,他这样说,就是还不知道,祁晁没有说。
姳月压在心里的巨石终于消散,身子万般轻松的往下坠沉。
叶岌低身,揽过她的腰,掌心一压,将她贴向自己,“如此夜深了,月儿怎么还不睡?是在担心他,还是在等我。”
他目光纠来,姳月有些发愣,他是在吃味吗?
愣神过后,她就理解了,只是依旧感觉陌生。
以前他不是没撞见过她和祁晁在一起,那时他甚至懒得多看。
“我…你…”
她的语焉不详,不是叶岌想听到的。
姳月才吐了两个字,身子便一轻,人已经被叶岌掐着腰上托,她被摇摇晃晃的托抱了起来。
姳月轻呼抱紧他的脖颈,悬空的双腿紧攀他腰侧。
叶岌眼里欲起的怒意,在见她如绕枝的娇藤缠绕在自己身上后,痴迷便盛过所有,“月儿,你是我的。”
耳语声流转在姳月耳畔,缱绻中裹着不容相左的独断。
病态的占有欲却迷眩了姳月的神识,她现在急需要这样入骨至灵的安全感。
喃喃的细语,“你也是我的。”
她手臂箍紧,脚缠的也紧,激发着叶岌极致的愉悦,清冷俊美的脸上流露出狂热的神色。
却仍不知足,不满意,“我是谁?”
热气喷在耳廓,迭起的酥痒引得姳月瑟瑟缩逃,她偏偏又要去感受这样的强烈,有些莽撞的靠近叶岌,将那片已经细腻泛红的肌肤贴过去。
“叶岌。”
“不对。”叶岌捏住她的下颌,让她看自己,“月儿,不对。”
姳月抬起脸,迷蒙的眼眸里聚着不解,一眨一眨,好像在问,他就是叶岌,哪里不对了?
视线被雾气笼罩的太模糊,姳月傻傻的抬手贴他的脸庞。
叶岌也从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脸,对于自己的皮囊,他自然熟悉,痴乱的神色却像是另一个人。
不重要。
重要的是,月儿眼里得全是他。
“人分轻疏内外,夫妻则是一体,我细细想,世上再无比我们更亲密、深切的关系。”叶岌温柔扫视着她,指尖轻轻描绘她细软的眼睫,“月儿说,是不是?”
眼睫被轻触发颤,姳月更不明白他要说什么,懵懵懂懂的点点下颌。
叶岌笑意浮于脸上,“我于月儿之爱重存于心,含于口,我唤月儿,每唤辄倾心,可我于月儿却只有冷冷淡淡的叶岌二字。”
那抹哄人的笑容还在,半阖的凤眸里却藏着锋锐,究看住姳月逐渐拨清的眸色,“月儿对我,与旁人可有高低?”
姳月一时没有品味过来,她一直都是那么叫他的名字,他也从没有提过要改变。
虽然他声音没有过于明显的起伏,可措辞得严重,他很介意。
想到他回来就问祁晁,她好像知道因为什么了。
“叶。”看到叶岌稍眯的眼尾,姳月轻咬住舌尖,不叫名字,那应该叫什么。
表字?临清?
那是沈依菀叫过的,她不要。
她心里其实将叶岌和叶临清当成是两个人,因为以前的叶临清,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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