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蝶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盘饭菜,自从那晚听到门口的谈话后她便开始逃跑,但每次都已失败告终。关着她不放却又不对她做什么,她猜不透对方的用意,但那晚听到的谈话不会错,他们说找不到像她这样合适的人。
“我到底合适什么?”
沈季修呢?他们再也没和她说过沈季修的事情,无论她怎么问都闭嘴不答,如果他们救了他哪怕不让自己去见他也行,就怕他一个人被随意扔在了什么地方,最终不治而亡。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沈季修会横尸野地,她脑海中首先浮现的竟然是他母亲,虽然她从来没见过那位能养出这么一位儿子的女人。
“沈季修,你是一个意气风发满腹诗书游历过世界各地的少年,如果就这样死在南地无人在意的瘴气遍布的雨林里,你母亲会是多么的悲伤。”
“啪嗒”一声,泪珠滴落在藤编饭盒上,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哭了。
打开饭盒,里边盛的是颗颗饱满细长晶莹剔透的糯米饭,想起那天的妇人追狗数里只为乞得狗身上粘着的一团饭,她不忍浪费粮食,捏起一团饭蘸了碗里的汤放进嘴里。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她刚好咽下一口饭,转身看去是糯伦站在门口。
“你倒是顿顿都能按时吃下饭。”糯伦走进来坐在榻的另一侧。
她不答话,低头继续慢条斯理吃着饭。
“你就不怕饭里被下了毒?”糯伦似乎不得到她的回应不罢休。
她停下吃饭的动作,在一旁盛着清水的银碗里洗净手:“你知道吗,在我家里要是吃饭时乱言乱语,吃完这顿就会被掌嘴。”
糯伦侧过身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噢?你家规矩倒是挺大,快要比上召片领家了。”
“我就是......”她几次快要呼出口自己的身份,但最终都刹于嘴边。
糯伦好像并没在意她的欲言又止,他脱下鞋双腿盘在榻上,用一种灼热的目光盯着她:“今天寨子里的姑娘都要去跳舞,你也得去。”
“我又不是这个寨子的人。”他的目光令她不适,她挪动身子蹿到一边。
这次换成糯伦不回答她,他朝门口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两个婢女捧着东西进来跪在一旁。
“她们会服侍你梳洗。”
南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名其妙要自己去跳舞,从来都是她看别人跳舞,没有她跳舞给别人看的道理:“我不去。”她坚定拒绝。
“如果,你还想见到沈季修的话。”糯伦说着靠倒在榻上,拿起桌上果盘里的刀轻轻投掷出去,刀从婢女头上飞过稳稳插在柱子上。
她南蝶是景泐公主,而且也算是见过人鬼神佛,自是不会被眼前这种拙劣的方是恐吓住,只不过对方提出了沈季修,这是她唯一的顾虑。
哪怕只是一分可能,她都不敢拿他冒险,她死盯着糯伦,恨他威胁自己。
糯伦只当她答应了,他本来也不是来和她商量的,他微微点头,婢女便会意起身去准备。
“你还不走。”她见糯伦依旧纹丝不动躺在榻上。
“我得盯着你。”糯伦不抬头,只是向上翻滚眼珠看着她,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
一种恶心在她胃里生出,也只得逼迫自己朝屏风后面走去。
南蝶看着镜子里被打扮成一个舞姬模样的自己心里生出一种耻辱感:“有必要扮成这副模样吗。”
忽然感到一双手压在肩上,通过镜子她看到是糯伦站在自己身后,她看着他俯下身子一点点凑到自己耳边。
“这样很好,就是要这样子。”
南蝶已经好几天没出屋,阳光乍一照,晃得她连忙伸手去挡,但还是感到一阵眩晕,差点没站稳,糯伦撑开伞向她靠来,她厌恶躲开,快走上停在门口的步辇上。
“汪汪汪!”
一只狗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直直朝她冲来,她认出这只狗便是那天被妇人追了几里地的狗。
糯伦几声呵斥,那只狗便调转方向摇着尾巴跑过去用脑袋不停的磨蹭讨好。
她看着一人一狗其乐融融的一幕,心下明了。
“糯伦,你知道吗,在你们父子二人治理下的曼介,已经有人饿的要抠下你家狗身上粘着的一团饭果腹。”
糯伦逗完狗走到她面前:“你既然这么大义凛然,关心民生劳苦,接下来想必你也会心甘情愿为他们付出无怨无悔。”
她没太懂这一番话,不是要她去跳舞吗?怎么又变成了她去付出?
但还没等她问清楚,步辇就被抬起,走出了这个困了她好几日的院子。
南蝶不知道这跳舞的地方在哪里,她被抬出寨子一直走,丝毫不见要停下来的意思。
“不是跳舞吗?这都快要走到林子里。”
糯伦骑在马上走在她侧边:“你很心急,迫不及待要跳舞吗?”
她手抠紧掌心,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终于,她看见了人影,看到了他口中都来跳舞的女孩,只不过这些女孩各个面黄肌瘦,扑粉涂脂也掩不住的疲样在台上弯着手指伴着一种诡异的乐曲跳舞。
“我不会跳这种舞。”她站在不肯上去。
台上的女孩忽然走下来把她拥上去,慌乱中她回头看时,看到赛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站在糯伦身旁看着她。
“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站在台上被下面一群本来见她得跪地俯首的人看着她浑身不自在,又羞又恼,她身为王室成员的自尊心在这一刻达到顶点。
但当看到台下的糯伦的口型说着沈季修的名字,她不得已还是学着眼前女孩的舞姿加入她们。
南蝶听着不断传入耳中的乐曲和这些奇怪的舞姿,仿佛是在祈求什么东西,还没等她想明白,那个出门前的眩晕感越来越强,一开始她以为只是因为她几天没出门一时不适应阳光,现在看来并不是。
“难道,饭里真有毒?”
她逐渐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在一个旋转时晕倒过去。
等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还在台上,只不过整个人被绑在了一根柱子上,刚刚台上的那些女孩已经消失不见,台下跪了一圈人只有成年男性,没有妇女儿童。
一个身穿大红袍画着各种奇怪图案像鬼一样打扮的巫师正在祭坛前念诵着咒语,她跟着枯芭庄香学习,懂一些祭祀咒语,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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