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声音还未落,谢清槐就躲到了一侧。
在看到那只箭后,他的瞳孔微缩。
这是谢澜惯常用的。
每次给他发任务时,都是用这种羽箭。
看见沈珩舟想向前走去,拔出那只箭来,谢清槐连忙赶了过去,挤在他的前面,抢先将那只箭拔了出来。
来江南这么多天,他都快忘了谢澜的存在了,也快忘了他是谢澜藏在景安王身边的卧底。
那只箭前面果然有一封信。
“打开看看。”沈珩舟说道。
煎熬,太煎熬了。
谢清槐不敢打开这封信,他害怕谢澜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但是谢澜身为原书主角,智力超凡,他一定知道他和景安王在一块儿,应该不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
做可以下思想建设,谢清槐泰然自若地打开了这封信。
几个黑字占满了整封信。
“城东竹林。”
这四个字写的歪歪扭扭,看着像是右撇子专门用左手写的,或是左撇子专门用右手写的。
那应该是谢澜的手笔了,他害怕沈珩舟认出他的字迹来。
“城东竹林。”沈珩舟轻轻地念了出来,他的嗓音悦耳,飘进了谢清槐的耳里。
让人听了很舒服,没有平日里肃杀的气息。
“这次江南之行还真是顺利,在九江有人相助,在姑苏还有人相助。”谢清槐装作随意地说道。
他也不知道谢澜会这么做,更害怕沈珩舟发现他和谢澜的关系。
他身为间谍待在景安王府是万万不能被发现的。
先不论他的任务能不能完成,光是被沈珩舟发现就说不定小命不保。
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帮谢澜干过不利于沈珩舟的事情,无非就是给谢澜传递了些沈珩舟的日常生活。
以及帮谢澜拖住沈珩舟,没有让他抓住杀害那位年轻将军的凶手。
“可能。”沈珩舟说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没有在往下继续。
“所以今夜去哪?直接去城东竹林还是太守府。”谢清槐向沈珩舟询问。
“这封信未必是真的,说不定是姜晔的把戏,把你我引过去一网打尽。”
谢清槐忘了,以沈珩舟的视角根本不知道这封信是谁的,可能啊姜晔的,可能是其他不怀好心的人。
但是他知道是谢澜,所以想去看看。
但如果──谢澜也想置他们二人于死地呢。
谢清槐本能觉得谢澜不会有这种想法。
“王爷说得对,还是先去太守府为妙。”谢清槐答道。
今晚要去太守府探查姜晔,但是下午还是空着的。
总不能白白让姜晔给他下了一次药。
怎么能不报复回来呢?
还有其他那些官员,也不知沈珩舟查的怎么样了。
“那些官员有消息了吗?”谢清槐坐在椅子上,微微抬起了手,好像在欣赏自己的骨节。
“快了,再等一会儿。”沈珩舟答道。
沈珩舟此刻就站在一旁,看着谢清槐微微垂下的头,还有摆弄着指节的手。
他也将手伸了出去,但是并没有像谢清槐一样玩弄自己的指节。
他轻轻地拽住了谢清槐的手,将他两只手分开来,微微捏住。
“不要急,再等一会儿。”沈珩舟开口道。
此刻他的声音微沉,勾着谢清槐的手心。
谢清槐抿了一下嘴,随机又笑了起来,唇角轻微上扬。
他将另外一只手搭了上来,放在沈珩舟那只手上,交叠了起来,抽出之前那只。
沈珩舟的手纤长,骨节分明,只是有些练剑磨出的老茧,影响了些美观,但看着还是很漂亮,还显着出些力量感。
谢清槐将他的手翻了过来。
他忽然有些享受现在的时刻,有沈珩舟这样的帅哥陪伴在身侧,岂不美哉。
他将另一只手托住脸,抬头看向沈珩舟,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从天而降的暗卫打断了。
“王爷,这是您要查的东西。”那名暗卫跪了下来,将卷成轴的信举过头顶,递给沈珩舟。
这个暗卫真是来无影,谢清槐有些慌乱的把手撤开了,或者说直接把沈珩舟的手甩开了。
沈珩舟有些发笑,他这么快还有些像猫的爪子,忽地伸了回去。
虽然这个暗卫有些坏事,但是沈珩舟突然觉得也没那么生气。
他气定神闲地接过了那封信,展开来看。
那个暗卫又去无踪地走了,速度极快,也不知平时就是这样还是知道自己坏了事才这样。
沈珩舟没有将那封信给谢清槐看,谢清槐也没还意思要。
那封信化为灰烬,散落在江南王府的庭院中、房屋内。
“查了,昨日那些官员里,贪污的和不贪污的对半分。”
怪不得姜晔昨晚没把谢清槐强硬留下。
有一半不是他的人,他不敢轻举妄动。
江南官员里大多还是听命于江南王的,如今江南王死了,他们本该听命于谢清槐,但碍于他被召入京,没和他们怎么打交道,信服力很低。
但是总会有官员支持他。
就像会有官员和姜晔拉帮结派干些不正当的事一样。
“御史台的人不可信,如果能先抓住监御史,事情好办不少。”
“抓住姜晔也就相当于抓住监御史了。”
等到时候把姜晔抓出来,按照皇帝那一套理论,同样适用于江南。
他姜晔贪污你监御史查不出来,你监御史就有罪,直接罢免,推剧新人。
那么其他官员也无处可逃。
不然现在把那些官员就抓起来,一定会打草惊蛇。
把姜晔吓得警觉起来,他的狐狸尾巴本就难抓,这么一弄更难抓了。
“说来说去,今天下午还是空着的。”谢清槐说道,他想去整蛊姜晔,以报昨日之耻。
姜晔拜别谢清槐、沈珩舟之后,没有回到太守府,还是待在江南府之中。
他回到了自己在江南王府日常的居所。
“大人,这这这世子怎么回来了?”一个小厮问道。
“你傻吗看不出来,他肯定是想待在江南夺权,说得冠冕堂皇,皇帝让他留下来的,打的什么心眼我能不知道吗?”
“那是,那姓谢的还不是您从小看大的,他怎么想的您难道不知道吗?”标准狗腿发言,他还跪在姜晔面前给他捶腿,时不时抬头谄媚地笑一笑。
“不过大人,怎么那景安王也来了?”他放低了音量,好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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