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了一架,但不是在床上。
起因是郗时没有喝酒喝到半夜,他揍完尤嘉煜就回来了,习惯性往主卧里走,结果就和刚洗完澡的钟遇宵撞了个正着。
钟遇宵从浴室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全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
有一副好身材大概是top的执念,郗时也不遑多让。
上次钟遇宵换衣服的时候他没注意,除了胸肌腹肌,钟遇宵竟然还有人鱼线,郗时顿时感觉自己的六块腹肌不香了,人鱼线对体脂的要求太苛刻,他曾经练过,但没坚持几天就放弃了。
能练成这样一看就是下了功夫,钟遇宵的自制力也太恐怖了,怪不得能读那么多年的书。
是个狠人。
浴巾只围到大腿,由于钟遇宵的尺寸太过逆天,隆起的弧度遮都遮不住。
这还是人吗?
郗时暗自嘀咕,不自在地移开视线:“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洗澡的时候穿衣服?”
上次还盯着看,这回竟然连直视他都不敢了,郗大少爷在29岁这年长出了羞耻心,可喜可贺。
钟遇宵一边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往外走。
“你去哪儿?”
“去睡觉。”
明天还有他的课,得早起。
说起这课程也挺让人头疼的,钟遇宵是奔着工作轻松才去的霖大,谁知道霖城大学有两个校区,说好一周一节的选修课,要分别在两个校区上两次。
简而言之,明天这节课,要把他上节课讲过的东西原封不动地再讲一次。
“你不在这里睡?”郗时皱了皱眉头。
钟遇宵正心烦着,闻言偏过头,语气不怎么好:“我在这里睡,那你睡哪里?”
“睡床啊,这么大的床,完全睡得下两个人。”
2.4m宽,平均分一人也有1.2m,普通的宿舍床也才0.9m宽,睡他们两个人绰绰有余。
郗时大手一挥,正义凛然道:“为了你的生命安全,我不介意分给你半张床。”
他多仗义啊,哪能眼睁睁看着钟遇宵去睡充满甲醛的床。
钟遇宵是个狠人,而他,是个好人。
钟遇宵无言以对:“可我介意。”
他有时候都怀疑郗时的总攻名号是吹出来的,他俩性取向相同,郗时邀请他睡一张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个举动背后的意思。
要不大少爷就是故意的。
故意勾引他。
但那张儿戏一般的合同足以证明郗时没这个心思。
“你介意?”郗时急了,“你凭什么介意?!”
他都勉为其难的接受钟遇宵蹭他的床了,钟遇宵怎么敢介意他。
怎!么!敢!的!
郗时质问得情真意切,理所应当,以至于钟遇宵一时间被他问懵了,竟真觉得自己有点不识好歹。
……不是,他凭什么不能介意?!
钟遇宵不喜欢和别人睡同一张床,以前在国外约炮也从来没把床伴带回家过,都是在酒店开房,玩完就走。
想想也知道,一个连床伴帮他咬都要对方戴套的人,怎么可能把人带回家。
钟遇宵对私人领域看得很重,他和郗时睡一张床,前提只能是他俩上床。
划重点,他上郗时。
算了,没必要在这种没营养的事情上争论,反正争到最后也没结果,吵赢了郗时又不会乖乖躺下让他艹。
钟遇宵失去了聊天的欲望,随口敷衍道:“我睡相不好,怕把你踢下床。”
“这简单,咱们横着睡,你睡床尾,我的睡相好,不会把你踢下去的。”
“……”
“这床可是2.4m的,够大,横着睡绝对睡得开。”
确实睡得开。
但问题不是睡不睡得开。
钟遇宵拿下头顶的毛巾,刚洗过的头发还是湿的,他洗澡时摘了眼镜,垂眸看来,瞳孔润着淡金色的光晕,郗时在他的眼里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和尤嘉煜聊过钟遇宵,当时他说钟遇宵看起来很好艹,不像是正经的书呆子。
他果然没看错。
食色性也,男人更容易受到下半身欲望的操控,虽然上次在俱乐部摊开讲清楚了,但贼心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打消的。
欲念就像野草,经风一吹,就长满了荒山。
郗时心痒难耐:“钟二,你真的不能做0吗?”
“……”
钟遇宵被气笑了,他上次拒绝得毫不留情,郗时竟然还惦记着他的屁股,果真是欠收拾。
“我觉得你做0肯定特别有前途。”郗时一脸真诚,“不夸张的说,你是我见过的人里身材最好的,男模都没你标致。”
不说别的,就钟遇宵这双腿,绝了。
他能玩一年。
“巧了,我看你做0也非常有前途。”
拿他和男模比,郗时还真是找死。
钟遇宵勾了勾手指,像是海妖塞壬,轻而易举就能蛊惑人心:“过来。”
郗时被勾得上前几步。
清淡的檀香气萦绕在两人的呼吸之间,郗时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现在不仅仅是气味,他们之间的安全距离也被突破了。
他在不断靠近钟遇宵。
男性的征服欲是天生得来,top更甚,他们本应像族群中的成年公狼一样厮杀,决出一个王,但站在钟遇宵面前,郗时满脑子都是对方坐在他的车上,把戒指扔给他的瞬间。
无名指上的戒圈像一道记忆的锁,每每触碰,就会将他拉回盘山公路,拉到车上,拉着他的万千思绪织出莫名复杂的心情。
在某一个瞬间,他觉得自己像是要溺毙在这片檀木香气中,无法解脱。
“郗时。”
钟遇宵很少叫他的名字,郗大少是调侃,大少爷是揶揄,叫郗时的时候连气氛都变得严肃起来。
郗时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干什么?”
钟遇宵垂着眼帘,视线落在他的耳朵上,那里晕出一点绯红,让人很想捏一捏。
他这么想了,也就做了:“男男授受不亲,你想和我睡一张床,还三番五次勾引我,该不会是如传闻所说,喜欢上我了吧?”
含着笑的语调轻慢,像是调侃,又带着锋锐的力度,毫不留情的撕破了平静气氛。
被捏过的地方一麻,继而烧热起来,像是溅上了热油,噼里啪啦在脑海中炸出一大片火花,炸得郗时瞳孔紧缩:“谁勾引你了?!”
他大惊失色,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你胡说八道!我只不过是出于礼貌关心你一下,要是你因为睡甲醛超标的床病倒了,外公肯定不会放过我。”
对,没错,就是这样。
在酒吧没想出来的答案,现在被他想到了,不是人道主义关怀,纯粹是因为他善。
“外界的传闻有多不可信,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喜欢你?哈,哈哈,我怎么可能喜欢你,你太自恋了,我要是喜欢你,我,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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