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灯光摇摇欲坠,仿佛在暗示两人的命运。
白品轩过了一会儿才慢慢说:“你说的不会是功法吧?”
“难道另有选择?”陆潮生答得很迅速。
两人对视一眼,白品轩问:“在哪儿?”
“这里都有,不过主要集中在其中一人身上。”
“谁?”
“她,”陆潮生伸手一指段舒,补充道,“我早来片刻,看到点东西。”
白品轩沉默点头,那是个不怕事的。
“四个大夫里她接触的病人最多,因此主要集中在她身上。”陆潮生说得很诚恳,似乎证据确凿。
白品轩表示疑惑:“还有这种事?”
“估计跟修炼差不多,”陆潮生娓娓道来,“要想涨功法,就要历经磨难,经受考验,功法不会平白无故就到来。”
“此地是医馆,呆在这里的基本都是病人,病人有病气。与病气接触时间过长就容易沾染,沾染得多人就会生病。那个大夫接触的病人最多,沾染的病气自然也最多,却始终没事,”陆潮生顿了顿,“也就是说有某种东西在抵挡病气。”
他转头看向白品轩,才继续说:“这其实就是某种修炼,如今她已达到用功法抵挡病气的阶段,虽然此前还没有这种效果。”
这话说得匪夷所思,但在一片衰败之地又显得理所当然。
白品轩想了一下才说:“听起来是这么回事。”
“因此要想获得那边的功法,也只有某种类似她那样的修炼。”陆潮生说出结论,握住拳头。
白品轩不慌不忙地点出:“你可以自己修炼。”
陆潮生低头说:“修炼也是要条件的,维持这个修炼环境已经快把我榨干。”
“你是唯一超脱环境的存在。”他把白品轩夸上天。
但白品轩并没有轻易接受这个夸赞,而是问:“你昨天是干什么?”
“这边鱼龙混杂,需要一个镇场子的人。”陆潮生指了指染宁那张床。
“之前呢?”
“鱼龙混杂有鱼龙混杂的好,不能打破这个局面,要浑水摸鱼。”
“你要两边下注?”白品轩质问,他依然没有放下戒心。
“想过河就得有船,还要有浆,缺一不可。”
“你是划船的?”白品轩意有所指,似笑非笑。
陆潮生的伤势陡然加重,只能说得有些狼狈:“我是落水求生的。”
微风从窗外吹来,油灯火苗止不住晃动,可无论怎样火苗依旧燃烧。
——光亮没有因为黑夜冷风而熄灭。
“曾经发生过一次相当严重的灾害,虽然不清楚会不会有那么严重,不过还是避免直接接触吧。”陆潮生似乎颇有感触。
“人力无法对抗?”
“若能对抗,就不会有那场灾害。”陆潮生沉声道。
“从顺势而为来看,对抗是逆流而上。”白品轩点出关键。
陆潮生似乎不服:“无法逆流而上?”
“人力怎么可能对抗得了那么强的天灾。”
陆潮生伤势逐渐加重,却还是问:“难道还要顺势而为?”
“还是避免直接接触吧。”白品轩略微一叹。
油灯火苗停止晃动,带来片刻安宁。
沉默片刻,白品轩问:“具体怎么操作?”
“首先……”
陆潮生才开口,医馆大门就从外面打开,门开之前门上的木栓先掉落了。
几个人影冲进来,又吵又闹。
“我说你眼高手低你还不信!”丁鸿方大声说。
曹阳骂骂咧咧:“总比你像是没长手的好!”
“你就是个瞎子!”
“你的手还是砍掉算了,反正也是累赘!”
周围几个人皱眉摇头,又不敢制止他们,只能随他们吵闹。
“首先要缓和这个局面,”陆潮生说完就走过去,虽然那两人吵得凶,但他还是开口相劝,“夜里吵闹不利于睡眠,就别激动了,等天亮再说吧。公鸡打鸣也要等到天快亮的时候。”
“你骂我是鸡!”曹阳更凶了,头上青筋暴起,仿佛就要动手。
周围几人全都后退三步,生怕被连累。
不过这时却轻轻飘来一句话。
“他说你是畜生。”
医馆瞬间沉默,所有人回头看着说话的染宁,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夜里打鸣是要杀头的。”
这句话仿佛一块巨石砸下,让众人哑口无言,没人敢出声。
“谁负责斩首?”直到白品轩问话,这才打破沉寂,他的注意力转到染宁那边,话音刚落,陆潮生就感觉伤势有所缓解。
在场众人屏息凝气,左看看右看看,不敢有什么声音。
“折腾几天就会病死,没这个必要。”染宁似乎完全没当回事。
“还有这种事?”白品轩眉头一皱。
染宁伸手示意:“大夫来解释吧。”
一旁三个大夫都静止不动,只有段舒走过来,她看了一圈才回来的七个人,就说:“现在是戌时,就快到亥时,戌时和亥时是心包经和三焦经的循行时间,心包经主血,三焦经主气。你们这么闹下去就是消耗气血,眼下这种环境,消耗气血会有什么下场,自己体会吧。”
段舒对丁鸿方和曹阳说:“你们身体都还不错,可以趁机体验一下濒死感。”
医馆里鸦雀无声,没人想到还有这种事。
“你们不要命,我还惜命,别打搅我睡觉。”染宁转身往回走,结果慢慢走了几步又崴脚倒地。
“你怎么又倒啦?”段舒过去扶起她,“身体不好就躺着别动,卧病在床总好过一命呜呼。”
“……我的腿是不是不行了?”染宁神色凄苦。
段舒笑道:“没事,可以杵个拐,有现成的。”
染宁转头瞪她一眼,自己走回去躺着。
其他人都安静下来,不再吵闹。
等众人都睡下,白品轩才轻声评价:“确实可以镇场子。”
“他们要维持这里的人气,但不能太吵。”陆潮生小声补充。
“有什么用?”
“跟病气保持平衡,使那个大夫身上的功法即使有所损耗,表现也不会过于明显,比较隐蔽。”
白品轩有点疑惑:“他们要在这里,还不能吵?”
“所以要转移他们的注意力。”陆潮生回答。
“谁来转移?”
陆潮生指着染宁的那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仿佛就使四周都安静下来。
白品轩回想一下刚才的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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