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镜听见花荣声音时,心中莫名心虚,他僵硬在原地,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倒是肖宇有些急了,他颇为担忧的对宋时镜说:“这是庐州城城主的马车。”
这一代城主性格极其古怪,突然间让一女子叫住眼前的盲眼男人,谁也不知,究竟会发生什么。
他是巡捕房的人,城主府没有犯事,他便无权插手城主府的事。
可眼前的男人,若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有个好歹,他又怎能坐视不管。
肖宇几乎没有犹豫,直接站在了宋时镜身前,沉着脸,语气坚定道:“这是我巡捕房要的人,还请姑娘同城主大人说一声。”
他说着,抬首看着马车的方向,等着马车上的城主开口。
花荣闻言,掀开车帘往外看去,便见着被肖宇护在身后的宋时镜,此时正冷着脸,面对着马车的方向。
花荣淡淡收回视线,嗤笑一声,启唇反问肖宇:“哦?不知肖大人要这人做什么?”
“自然是有嫌疑需要审问,便不劳烦城主大人费心了。”
花荣沉了脸,但见宋时镜神色如常,想来应当是没有被肖宇发现端疑才是,那便是有意护之。
想到此,他轻笑一声,挥了挥手,随即大度道:“罢了罢了,肖大人既然有公务在身,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
“好了,启程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城门,巡捕房的人根本不敢阻拦。
周泽见状,迈步走了过来,他不满的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忍不住呸了一口。
“我呸,若不是巡捕房在庐州的人手不够,衙门又开罪不起你们,怎会让你们如此嚣张。”
“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庐州,我们还是收敛些行事,快些抓到人才是头等大事。”
肖宇无奈说着,转身看着身后的宋时镜。
他继而吩咐周泽:“我继续守在这里,他眼睛不方便,你带他出个城。”
周泽也不抱怨,扫了一眼宋时镜后,便道:“你跟我走。”
说着,他将宋时镜手中的棍子夺了过来,自己握着一头,将棍子另一头给了宋时镜。
有人带路,宋时镜乐在其成,他对肖宇致了谢意,便跟着周泽一路出了城门。
“就送到这儿了,你眼睛不好使,下次出城,还是带两个仆从和雇辆马车方便些,再会了。”
肖宇自他们走后,心里却陡然一惊,他见着周泽回来,忍不住抓住他的手,急切问道:“听闻庐州城内管制有佳,方圆百里从未有过山匪之患,所以,他在说谎!”
“他是宋时镜!”
难怪,难怪方才他觉得宋时镜的那双眼很眼熟,只是当时没想太多。
一个人再怎么易容,他的眼睛总不会变。
“你说什么?”
“方才你让我送的那人,是宋时镜!”
肖宇忍不住怒声吼着:“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追啊!”
可惜,他们赶出城时,早已不见了宋时镜的踪影。
“这是…踏雪飞霜。”
官道上还残留着霜雪的痕迹,那是绝顶轻功踏雪飞霜的标志,所过之处,霜花留影,顷刻无踪。
肖宇忙厉声吩咐人:“他刚离开这里!快!追上他。”
宋时镜内力被封,但他的轻功却不需要运用内力便能使出来。
他如今看不见,方向感不足,只想着快些远离庐州城,等安全了,再寻人问问路,改道回豫州。
他轻功盖世,料想那肖宇就算察觉出不对劲,也追不上他。
但他没想到,他刚踏上回豫州的官道,肖宇就追了上来。
因为眼睛不方便,所以他不敢走小路,只能沿着官道走,走一段飞一段,可肖宇是骑马,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追着宋时镜。
宋时镜被逼无奈,只能走小路。
“宋时镜眼睛中了毒,一定会沿着官道去豫州,我们只需在豫州城等着他便是。”
一路上都没发现宋时镜的踪迹,肖宇也并不急。
他问过一个路过的百姓,那人说宋时镜同他问过路去豫州,所以,他们在路上找不到人也不要紧,只要进豫州城埋伏好,等着瓮中捉鳖便是。
肖宇带着人很快离开,自他们走后,两道身影出现在暗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
“主子,需要我们派人引开肖宇吗?”
“急什么,他不是爱跑吗?既然爱跑,那就让他吃些苦头。”
花荣并不心急,他沉着脸说罢,随即又冷笑出声:“我将他内力封了,没想到,误打误撞让肖宇打消了对他的怀疑,让他成功混出城门,呵。”
下属实在猜不透主子的心思,他只能斟酌着开口:“段公子他如今看不见,我们真要坐视不理吗?”
更何况,他家主子还封了人家内力。
“我看他跑得还挺快的,并不影响他。”
“枫越,你可会怪我心狠。”
“若不封住他的内力,以他那不要命的性子,这内伤何时才能好。”
枫越闻言汗如雨下,忙低垂着头,不敢去看自家主子的脸色。
他小声嘀咕着:“嘴这么硬,不还是在担心段公子吗?”
“话太多,当心烂舌头。”花荣冷冷扫他一眼,枫越顿时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小道崎岖,山路难行,宋时镜走得很吃力,一身白衣早已变得赃污,袖口衣摆都被枯枝划破,右手臂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划痕,此时正往外渗血。
他只能一直往前走,不敢行差踏错,以免辨不清方向,迷失在这山林中。
可他到底受了重伤,身上内伤还未好,眼睛也看不见,暮色渐暗,乌云压沉,轰隆隆的雷声响彻天地,暴雨倾盆而下。
额前青丝被雨水淋湿,湿哒哒的贴在脸上,浑身上下被浸透,尽管是夏末,但他身上有伤,雨水打湿了伤口,令伤口发炎流脓溃烂,伤口撕裂紧贴着衣物,失血过多后,让他只觉头昏脑涨。
宋时镜唇色逐渐变得惨白,他无力的扶着一棵大树,佝偻着身子费力喘息。
雨水灌进覆眼的纱布中,眼睛传来刺痛,他只能伸手将纱布拆了扔到泥泞的地上。
随着一声惊雷落下,宋时镜彻底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跌倒在地。
但他此时正站在一处斜坡边,这一摔直接沿着斜坡滚了下去。
此山怪石嶙峋,地面凸起不大不小的石块,他全身被擦伤不少,待滚落坡下后,便彻底昏迷了过去。
花荣寻着踪迹赶来的时候,天已放晴,他只见着宋时镜扔在地上的纱布,而他人却消失无踪。
“主子,段公子好像从坡上滚下去了,这里有人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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