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金黄的光辉在红墙绿瓦上,似镀了一层金,华阳公主的车轿和六皇子萧郁离的车轿同时到达宫门前,因接风宴被扰乱无法办成,圣上倍感遗憾,决定召集家人一同进宫用晚膳,给萧郁离接风,当作是给他的补偿了。
华阳公主从轿子上下来时,萧郁离也刚好从轿子里出来,两人一碰面,气氛就变得僵硬起来,华阳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萧郁离,萧郁离看了她一眼后,便恭敬地喊了一声,“郁离见过姑姑。”
萧郁离弯着腰,耳边迟迟没传来华阳说免礼的声音,华阳本是故意针对他的,只要自己没说平身,他若是自己起身了,她就可以去圣上罚他一个不敬之罪,可不曾想萧郁离如此沉得住气,尽管知道她是故意的,也没有一句怨言,华阳就算是有心让他不好过也不能。
沉默了片刻,头顶才传来华阳慢悠悠的声音,道:“起来吧,郁离啊,你我之前何须如此客气呢?”
萧郁离闻言,直起身子,神色没有一点因华阳的针对而出现不悦,他微微笑说:“姑姑说笑了,我是晚辈,本应对姑姑行礼问好的。”
华阳冷呵了一声,明显是不相信他的言语,这时,圣上身边的刘公公从殿里出来,对两位说:“圣上在里面已经等候多时了,请公主,六皇子进去。”
两人闻言,微颔了下首,便随着刘公公进去了,还没进到殿内,几人就听到了圣上怒极大骂的声音,说:“你看看你干的事,让你办个宴会都办不好,有个屁用,我怎么就有你这样一个儿子!”
骂完紧接着就是啪的一声响,奏折被人用力地摔到地上摊开,原本空白的纸业上满是批评陈王的犀利语言,字字诛心,陈王跪爬在地面,那奏折刚好就摔至他眼下,奏折上刺目的红就这样映入他的眼底。
他既气又无可奈何,他气那些大臣把他贬得一无是处,但偏偏他又不能把他们怎样,因为自己无权无势,所有人都视他为废子。
圣上被气得发抖,他手指着陈王,看他瑟瑟发抖跪在地上的样子更气了,他本想把这件事交给陈王去做好让他借机去拉拢臣子,最近他也察觉到华阳权势过大了,想让自己的儿子去分她的权,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废成这样。
“废物!”圣上怒骂一声,再不说什么,不管如何,他也是自己的儿子,子不教父之过,陈王真是让他好蒙羞!
刘公公见圣上不骂了,方快步走进殿中,对圣上说:“陛下,华阳公主和六皇子过来了。”
听到此话,圣上道:“让他们进来吧。”
话落,不过多时,华阳和萧郁离便被请进了殿中,萧郁离一一对圣上和陈王行礼,道:“郁离见过哥哥,父皇。”
圣上见到萧郁离的那一刻,气急的心才稍稍有了些许安慰,他还是有一位好儿子的,看到萧郁离,他不禁又想起他酷爱游历的事,若是他能常在朝廷该有多好啊。
圣上在心里感概了一会儿,看萧郁离的脸色也温和多了,他道:“起来吧。”
萧郁离应声,相对于他,圣上对华阳的态度便冷淡许多了,他“嗯”了一声,就没继续多言。
圣上望着萧郁离,气道:“此次刺杀朕必彻查到底,朕倒想看看有谁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行刺杀。”
圣上怒意未熄,听到此话的萧郁离和华阳公主皆垂眸沉思。
这次的刺杀引起了不小动静,但两方人都没有得逞,此后再想除掉异己,怕是困难了,且短时间内也不好再动手。
两人心思各异,萧郁离忽而对圣上道:“此次刺杀的刺客显然是有备而来,想必是不会轻易留下痕迹的,恳请父皇将此事交给儿臣去办,也好给百官一个交代。”
说罢,他看向华阳,问道:“姑姑可有何意见?”
华阳扫了他一眼,心觉这位侄儿不是善茬,今日她若应了,岂不是在说明她权势之大,百官做事都需过问她,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了?
华阳恨得咬牙,她说道:“侄儿这说的什么话?陛下的意见自然就是我的意见,我哪会有什么其他意见呢?”
圣上听完,看了下首的两人一眼,点了点头,语气不喜不怒道:“即如此,那便将此事交给郁离吧。”
话落,两人相继落座,不过多时,后宫的嫔妃也到了,宴会开始,场中除了华阳皆喜乐洋洋的,华阳面上冷淡,心里却心事重重,若这件事交给萧郁离去查的话,他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借机除掉她的爪牙,这自然是万万不可的。
她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喝酒,萧郁离见状,便和自己的母亲说了句什么,随后端起酒杯,朝她走了过去。
“姑姑,郁离敬你。”萧郁离行举有礼,让人挑不出一丝错误,华阳正思索着应对之策,偏他这时撞在枪口上,自然对他没什么好气道:“姑姑可消受不起你的这杯酒,还是自己喝了吧。”
萧郁离闻言,脸色和善依旧,并没有因华阳的这句话而感到不快,他道:“也不知郁离做了何事,总是惹得姑姑不快,若姑姑能说出来,侄儿定当改正。”
听到此话,华阳回过头来,颇有些好奇地望着他,说:“哦?这样啊?真的是我说出来郁离就能改正了吗?”
萧郁离微微笑道:“自然。”
话落,华阳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此人端的是玉树临风,和善待人,可只有华阳知道她的这位好侄儿在背后对她是何等的心狠手辣,根本没有一丝情分可言,不仅如此,她每次面对他还要装出一副疼爱侄儿的好样子,可把她恶心透了。
他如今说得这般好听,让她不快的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她就算说出了让他放弃朝政诸如此类这些话,那坐在皇位上的皇帝老儿也不会同意,所以无论如何,这次都让他又立了一个好人设。
华阳恨得牙痒痒,要是皇子都像陈王那个废物一样就好了,只会行散作乐,可偏偏皇室就出了这么一个刺头。
想罢,华阳忍着耐心笑说:“郁离说笑了,谁不知你是个顶顶好的人儿呢?你又怎会做出令我不快的事呢?你不必多想。”
萧郁离道:“如此甚好,那郁离就不打扰姑姑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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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树叶被剪得细碎洒落在宽广的街道上,一辆装饰繁华的马车缓缓地驶入众人的视野,一时路上行人纷纷忍不住往那辆马车看去,只见那辆马车的檐角处挂着一个贴着“楼”字的灯笼。
看到此字,行人心中了然,这是楼家的马车,其繁华程度堪比皇室,这一幕又不免令多少人羡慕嫉妒恨,那些人自诩不愿与商贾之流为伍,却又时时刻刻眼馋着别人堆积如山的财富。
街上路人脸色各异,马车里,楼寒玉大马金刀地靠着车壁坐着,他手中拿着一把扇子在给自己扇风,古时并没有现代那么热,且他车里还有冰块降温,更不说上又多热了,拿着扇子自是装装风雅罢了,毕竟谁不爱自己好名声。
马车又行了好一会儿,外面传来来财的声音道:“公子,宝坊阁到了。”
闻言,楼寒玉收了手中的扇子下了马车,宝坊阁是京城最大的拍卖行,里面汇聚了天下的奇珍异宝,见过或没见过的里面都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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