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我做了寿喜锅,吃的时候我在想,如果和我一起过年的是纲手就好了。
那么,对面正在吃饭的这个老头就会很孤单了吧。
团藏在正咕嘟沸腾的锅里夹菜,他的筷子很准,戳到什么就夹什么,绝不挑选。
我不在的时候,他会自己做饭,还是请保姆?
总不会是吃泡面吧。
女孩不知道的是,在橱柜的最上层、她以为是放杂物的地方,被房子的主人急匆匆塞满各色口味的泡面,拥挤到下一秒就要掉出来。
习惯了一个人生活的我,很容易就适应了餐桌上的沉默。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在今天来到这来,可能是因为我告诉他“我跟纲手师父说要来您这过年”的时候,男人睁开眼睛,说——在过了南贺川往右走第八棵老槐树旁边。
于是,我就这么数着槐树来到了他的房子,在这里享受沉默中夹杂着一丝尴尬的宁静。
按照新年的习俗,在钟敲到第二十四下的时候,家族的成员应该聚在一起,为新的一年祈福。
团藏吃完饭就回到了他的书房,老年人可能有早睡的习惯,因此我并没有询问他是否要守夜。
没有人告诉我这栋房子里是否有属于我的房间,因此我一间间打开门来看。
紧闭的书房、挂着宽大斜襟和服的房间、会客室、楼梯下的杂物间……总不会是这里吧。
我打开最后一扇门,一张单人床赫然出现在眼前,想必这里就是我今晚睡的地方了。
卧室空荡荡的,没什么摆设。一张床,一张书桌,一只椅子,悬在书桌上方的半扇书柜,还有嵌在墙里的衣柜,即是全部。
书柜里整整齐齐摆满了书,桌上却连一盏台灯都没有。
房子里仅有两间卧室,这必定是父亲曾经住过的房间了。
指尖轻轻拂过床单,和房间里的所有家具一样,上面一丝灰尘都没有。
脑中浮现出团藏铺床、套被单、打扫卫生的贤惠模样……我宁愿相信他请了保姆。
老旧的白炽灯依旧亮的刺眼,视线扫过书柜上的书——是父亲曾经翻阅过的吗?
几乎全部是诗集和小说,一个忍术卷轴都没有,可能是被团藏拿走了。
团藏果然是个恋旧的老人,我挑了挑眉。不然以他的性格,是怎么忍住不一个风遁把这些“软弱之物”撕成碎片的。
我随意抽出一本,还未打开,松落到书页中就掉出一张纸片。
纸片上有两行笔迹不一的字。
虽则恋君苦,无缘一见人
若说未见诚已见,已见却如犹未见
分别出自古今和歌集笠女郎的平山松树下,想必是父亲年少时和爱人互通情意的手笔。
我忍不住笑了。
窗外忽然有人大声呼唤我的名字。
“弥——”
男孩稚嫩的声音划破黑夜的寂静,高高扬起,又清脆地落下,尾音毫无顾忌地散进新年的风里。
是带土!
我冲到窗边,俯身向下望去。
男孩站在雪地里,手里提着长而圆的灯笼,橘红色的灯光映亮了他的脸。
他仰着头冲我笑,嘴角咧得大大的,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散开。
火光在他眼底跳动,照亮了那张总是带着点傻气的笑脸。
"弥! "他的声音大得惊人,传进这偏远僻静的房子里,像一柄利刃劈开屋顶,还要继续劈到团藏头上。
我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挥舞着手臂示意他降低音量。
带土似乎以为我在和他打招呼,笑着挥了挥手,手中的灯笼随之晃动,暖光在雪地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快下来啊!"他的音量分毫未减,“你忘了今晚的灯会吗?”
他到底想干嘛——我深吸一口气,感到太阳穴突突地疼。
白天根本不应该让他送我回来……我还是太心软了。
团藏肯定听到了叫喊声,只希望黑暗中他看不见带土背后的宇智波族徽。
眼睛瞟向隔壁的窗口,那是团藏的卧室,窗帘拉得死死的,仅透出一丝微光。
果然,墙的另一边传来了老人不耐烦的声音:“弥,快点把他解决掉。”
“……是!”
我冲下楼。
开门出去的时候,带土正站在雪地里跺着脚,灯笼的光晕将他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
听到开门的声响,他身子猛地一顿,却故意低着头用靴尖碾着积雪。
直到我走近了,他才突然抬起脸——冻得通红的鼻尖下,是拼命抿住却还是漏出笑意的嘴角,眼睛因着些许羞赧而微微闪烁。
他把灯笼往我这边递了递:"……你来提着吧。"
我没有接,而是抱住手臂。
“你来干什么?”
“来接你参加灯会呀,这里的路那么长、那么黑,怎么能让女孩子一个人走呢。”
纵使手臂悬在空中,他依旧是一副高兴的模样。
“不必了,我没有这个想法。”
带土的笑容咧得更大了:“那你为什么要下来呢?”
……为了阻止你继续大喊大叫以至惹怒团藏把你挫骨扬灰。
“因为,”我歪了歪头,露出一个微笑:“因为下午忘记说新年快乐了啊。”
女孩的肩膀微微前倾,带着那张精致又甜美的脸凑近他,轻轻说道:“新年快乐,带土。”
啊……
男孩睁大眼睛,寒风掠过他的后背,撩起女孩额前的发丝,吹得她睁不开眼。
女孩撩了撩额前的发丝,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微笑。
簌簌的树叶仿佛都静止了,他只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
背后的房子就是弥那位长辈的家,从外面看简直是一派萧瑟,没有摆门松,也没有注连绳,唯一透出的一点光还是来自弥的卧室。
房子的主人想必是一位古板、守旧的人,一定是他不让弥去看灯会。
带土深吸一口气,鼓起胸膛。
“喂,老伯伯——”他大声喊道,“让小弥去参加灯会吧,我会把她送回来的!”
“快闭嘴!”
女孩的手捂住了他的口鼻,是松木的香味。
甜美的面庞破碎了,她咬牙切齿道:“带土,你想死吗?”
“怎么会?”男孩的眼睛单纯又无辜,说话时,湿漉漉的嘴唇沾上手心,“让我去劝劝老伯伯吧,他肯定会同意的。”
说完,他不顾阻拦,竟直直朝团藏家走去。
房里的“老伯伯”还没有回复,估计是在思考该把他切成多大块喂梦貘。
我连忙拉住他。
“别喊了,我们快走吧。”
“真的吗?太好了!”
男孩停下脚步,笑容在黑夜里亮的刺眼,我“啧”了一声。
—
可能是因为十年一度的灯会吧,团圆时刻本该冷清的大街挤满了熙攘的人群,整条街道被暖融融的光晕笼罩。
朱红的灯笼一连串挂在屋檐下、围墙边,似乎没有尽头。小贩的吆喝声混着三味线的弦音,蒸腾的热气从各式小吃摊上升起,在冷空气中结成白雾。
带土突然拽住我的袖子往前冲:"那边!有祈福的地方!"
他跑起来时围巾都飞到了身后,沾到路边糖画拉丝的糖霜也浑然不觉。
经过面具摊时,他突然抓起一个狐狸面具扣在我脸上,自己则戴上猫的。我退后一步试图躲避,却差点撞翻旁边的风车摊,那些彩色的纸轮立刻哗啦啦转成一片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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