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闹哄哄地围了上去。
厉远低头瞥了眼手里的东西,一个虎头吊牌挂坠,挂包上的。
什么玩意。
尽是小女孩整的东西,他一个大老爷们连包都没有,挂个毛。
正准备随手往哪一扔呢,厉远动作一顿,脑中画面快速一闪。
安姒好像包上也挂了个这种丑东西,颜色还差不多。
厉远把东西在手掌上翻了翻,举到头顶对着光源又晃了晃,眼睛眯了眯。
怎么女人都喜欢这种累赘东西。
“我草,楠哥打了九发,楠哥威武!”射击区那边传来高呼声。
高格刚才一场发挥失常,就打中了六发。
几个压宝高格的男生开始蛐蛐:“高哥,楠哥女朋友来了心里有劲,你是不是孤家寡人心里酸,发挥失常啊。”
高格眼皮一翻,架枪不理。
另一个男生听不惯:“你们懂什么?谁说高哥孤家寡人,高哥喜欢的人说出来你们得吓死。”
“谁啊谁啊。”
“高格,你喜欢谁啊?”
“不说就是假的啊。”
高格,不耐烦地,唇边却卷着明显得意的笑:“你们不认识,我们管院的一个老师。”
“管院的老师?教什么的?也许认识呢?”
高格被问得不耐烦,唇角却弯着明显的弧度:“不是我们经济系的,金融系的,都说了不认识。”
金融系的?金融系的年轻女老师不多啊。谁啊?
一个男生一拍大腿“啧”了一声:“高哥不是吧,你不会是喜欢那个瘸子老师,上次给我们代课那个?”
男生那节课跟高格坐一起,两个人一开始一起在后排睡觉,后来听着那代课老师讲课声音贼好听,总是忍不住抬头去看,一看之下热血和激情又被浇个透心凉。
一整节课,就在这种心路折磨中度过。
尤其最后徐佳还说高格想追她。
这件事在冯海心里印象非常深刻:“不是吧,高格,你这什么品味啊。”
冯海咽了下口水,被吓得不轻,心里头暴风惋惜,高格是眼神被什么驴踩了吗?
下一秒冯海觉得他脑袋里被什么东西重重一按,好像被踩的人是他自己,什么还没看清呢就被莫名地按头扒到了后面。
“你他……”冯海ma字没碰出来半个音,立刻收嘴,“远,远哥啊。”
厉远脸色阴得像块冰,一言不发就让人凉得感觉后脊梁都在窜阴风。
齐楠一看他这模样,眉梢微挑,远哥今天这是怎么了?明显得浑身不快活啊?
齐楠就琢磨不透了,刚刚巧巧来的时候他不还好好的吗?
这会儿功夫也没发生什么呀?
厉远平时话也不多,其他人压根没看出来这些,一看远哥来了,一个个兴奋得不行,都想看厉远显身手。
下一局还是高格跟齐楠比,两个人架起手枪憋着一股劲,成绩都不错,齐楠十发,高格八发。
齐楠中了一个十发,把射击圈的小孩们帅到了,陈巧巧更是当众飞了齐楠一个香吻。
冯海一高兴,脑子开始滑线:“高哥,你想追安老师的话再练练,像楠哥一样打个十发的。”
起哄声连片,纷纷打听:“高哥要追哪个安老师?”
“学校里禁止ssl,别胡扯。”
“高哥绩点高,能提前我们一年毕业你不知道啊。”
哄闹声中子弹沉沉上膛的声音十分明显。
所有人循着声源一看,厉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射击台前,架起了护目镜,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已经举枪连声发射。
电子音播报很快跟着响起:十环。
十环。
十环。
一连十个十环,全中!
冯海直接懵了,半晌才翘起大拇指:“这也太帅了吧!”
其他人跟冯海反应也差不多,简直就是心灵大震撼,视觉大享受。
要说刚刚十发十中的事情也发生过,可是枪架在厉远身上整个气场就全不同了。
他平时那股玩世不恭,漫不经心的模样一扫而空,整个人又酷又冷又野,帅炸了。
众人懵逼之中,厉远早就再次上膛、射击,十环。
紧接着再次反复,中间根本不带休息的。
齐楠最先笑出声,远爷就是远爷,给这帮小孩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射神。
陈巧巧眼睛发亮,整个人都酥了:“远哥好帅啊!”
齐楠觉得自己好变态啊,自己的女朋友当着面夸别的男人,换成谁都得直接干爆头的事,可现在夸的这个男人是厉远,他怎么还有点得意的感觉?
不知道是谁“呼”了一声,“天啊,远哥打的是□□吗?”
这时候大家才注意到,刚才齐楠跟高格他们比用的都是手枪,相对来说好驾驭一些。
现在厉远直接上的是AK,要知道那个枪托重量就够让人吃力的了,更别说AK的强猛后座力了。
可是怎么现在在厉远手里像玩得一样,动作神态都轻松到不行?
而且他还一直连续射击,这种臂力,稳力,专注力不喊一句“神”不行。
厉远连打了十个循环。
全部十发十中!
射击房里的人都快忘了怎么呼吸了,尤其那帮小年青们,都觉得今天这场子来得太值,恐怕这一辈子都难再看到这么精彩的射击场面了。
厉远枪打完,目护镜一勾,眉梢一敛:“不玩了。”
转身长腿一迈,拍了下齐楠的肩:“我先走了。”
原本喧闹的射击房现在被厉远的气势一震,寂静得仿佛针落可闻。
齐楠提嗓子追问一句:“远哥干嘛去啊?”
厉远脚步未停,摆摆手:“找乐子去。”
又恢复成往日里懒洋洋的,吊儿郎当的声调。
冯海挠挠后脑勺没明白:“楠哥,远哥怎么走了?”
齐楠一揽冯海的肩,无所谓地笑:“你还小,少儿不宜,来我们继续玩。”
*
C大图书馆,自习室里几乎坐满了人。
安姒揉揉眼睛,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看下时间其实才七点刚过一点,就已经没了精神。
她连着几天都没睡好,晚上老做梦,梦里厉远抓着她的手,撩起衣服下摆往他腹肌上按。
他力气大得吓人,两根手指就把安姒堪堪禁锢住。
“摸啊。”
“你不是想摸吗?”
“喜欢老子,还装什么装。”
梦中厉远笑得像个坏痞子,拽着安姒的手顺着腹部的肌肉线条一直向下,笑得狂肆霸道:“爷现在就满足你怎么样,脱了给你摸——”
安姒就被吓醒,醒了以后好几个小时睡不着,迷迷糊糊地躺着看着天亮。
接连几天都是这样。
桌上的手机忽地亮出屏闪,开始一串震动音。
安姒抹了抹下因困意溢出的眼水,扫了一下来电显示的名字,边收拾东西边低声接起电话。
“爸?”
安夏言的声音顺着听筒传来:“姒姒,我发的那盒粽子怎么没拆?你们端午节在家没吃吗?”
端午节那天……
就是替林梦代课碰到厉远的那天,吓都吓死了。
后来回去之后她洗漱好碗筷,随便炒了两个菜,粽子的事情真忘干净了。
安夏言又补了一句:“里面的双蛋黄肉粽是你妈最喜欢吃的。”
安姒道歉:“我那天忘记了,等我这周末回去热给妈吃。”
安夏言那边沉默了一下,又问:“还在上自习?”
安姒点点头:“准备回去了,今天有点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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