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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 28 章

你?实在不愿意给好人腾地儿也拜托你别扰我清静好吗?说句好听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说得严重了就是麻木不仁毫无恻隐之心。你是认真的吗?你知道认真两个字怎么写吗?

风惊幔心里一万个不爽全部搬到脸上来了。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

说到底毕竟人家是一家子,不咸不淡一个肯定的语气即支撑起师兄们的信任来丝毫没觉得莽撞草率。

“喂,喂!这就……完啦?”

可惜了风惊幔一肚子的苦水还没来得及倒,顾言迟兄弟三人已经飞得没踪影了。面前仅余下那个自告奋勇要保护她安全的还十七,似笑非笑地将头扭向一旁。

不就是保护嘛,难道我还怕被你保护不成?横竖替我挡了那尊黑乎乎的邪煞也就算了,若是存了坏一门心思想恶心我,还指不定谁恶心谁呢?

她倒也不介意自己的险恶心思传递进唇角边的笑容下被步跃夕瞧在眼里。那家伙也没比自己好到哪去,谁也别说谁。

风惊幔大摇大摆地走在前面。一颗小脑袋左晃右晃,就差没用头发丝编几个油光可鉴的大字出来-要你好看!

……

“要垫快垫!我大招还没放呢惨了吧你。”

“喂,你都一连赢了多少把啦?一会儿中饭你搞定啊!”

“杂八先!”

“废话这么多杂九!”

天九牌落牌有声自辰时起便一路开砸,砸的似乎不是风惊幔那张小巧可爱的圆桌而更像是头上的那顶圆屋顶。

暴风雨过境未见起能掀得翻,木屋里四小只的嗓门再努努力完全有望将其炸得裂开。当然,当真炸到裂开殃及池鱼也未可知。

殷檀边用拇指摩挲着手上的牌边将头靠过来,略低了声音道:“我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那位邻居,也就是你现任的护卫大人不会嫌我们太吵亲自找上门来理论吧?”

“嘘!”风惊幔压低了声音讲出的这个字完全淹没在一旁迦蔗果和殷桑的叫嚷声中,空剩了个口型在那里。

“打牌打得多大声音都没关系,讲他的坏话就一定要小声一点,那只鸟人除了目中无人出手还特别凶狠。不过,我们吵不到他的这点大可放心,因为只有正常的人才会嫌吵。”

听得殷檀一脸大写的懵然。骂个人也要骂得这般蜿蜒迂回,看来这个梁子结得颇深且定然不是一日一事之功。

“我可没说他坏话啊,什么目中无人出手凶狠那可都是你说的。”

“是不是非要划个重点不可呀大姐?”风惊幔立了一双眼睛怒瞪道。

殷檀装作恍然大悟,“对对!还漏掉了一句不好意思。通俗的说来就是——你骂人家不是人。”

“快别说啦,我只想打牌但不想挨打好吗?那只鸟那么尖的耳朵我都担心他已经听到了。”

风惊幔担心得很有道理。

步跃夕枕着手臂仰面在床上躺着,没有被发丝遮住的一只耳朵红得像极了深海中的红珊瑚。

经过上次在茶楼被他接了话以后,风惊幔一定不会这么快便忘记了他的耳力异于常人。况且树上树下的距离如此之近,这小筑梦师分明就是打着小心翼翼的旗号故意讲给他听的。

幼稚。步跃夕不易察觉地一笑,闭了眼睛。

叫做殷桑的那个男孩子手气不错赢得最多;跟风惊幔悄悄咬耳朵的叫殷檀,战绩则稍逊一筹。此二人昔日跟莫清渠打群架的时候自己曾在溪谷边见过。

难怪会跟莫打起来,打个天九牌都能看出来应该不是什么息事宁人的个性。另外,还多了一个名字挺奇怪的小姑娘,听讲话的气息以及摸牌打牌的动作应该跟风惊幔的身量差不多,至于输赢已经与手气无关了,牌技垫底。

步跃夕没听到的是,迦蔗果赢下的那四局有一多半是因为风惊幔悄悄为她换了牌。

他也不是没有事情做刻意要听这些的。放开耳力灵敏不提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好奇,他从未见过什么人打个牌竟会开心成这个样子。

果然,他距离听得厌烦还差了一大截,或者说刚刚听了个起劲儿,下面的嘈杂却已经由强转弱逐渐趋于安静了。

就这战力还想吵到我?

嗯?什么味道?隐约间,一小股黑烟自树下蔓延而上。少顷即变得强烈而浓郁,直呛得人咽喉一阵阵不适。若非听见下面左一句“看你的花猫脸”右一句“我就说过胶菜不能烤”,步跃夕差点以为他们把木屋给点着了。

“啪”的一声,悬窗被他撤去撑杆后重重的关上了,屋内的浓烟却依旧有增无减。树屋而已,也要造得水浸不入烟漫不进那岂不是很闲?

烤个胶菜能烤成这样我真是信了你的鬼。云洲水陆的动物皆禁止捕食,步跃夕一时间也没能猜到下面到底烧着了什么青菜呛得人要死。

大抵是吃饱喝得了,烟终于散了。

尽管步跃夕没有闻到一星半点的酒气,但他宁愿相信是自己的鼻子判断失误解释起来也更合理些。难道不是?不仅喝了,但凡烤出一份没焦的菜来都不能醉成这个样子。

不知自哪里弄来一张南琴四个人弹唱了整整一宿……

一块江米方糕在步跃夕的手里不知握了多久。

他也是无意识地盘弄着,不仅僵硬了好些似乎还被他盘了一层包浆出来。待他低头看时,嵌入的红豆被他重新安排了位置,活生生一个正六面的骰子。

被迫沉浸在欣喜若狂的琴乐声中,步跃夕终于有机会静下心来想明白一件事情。像其他所有的还鹰一样去抓那些凶邪恶灵也没有什么不好。

有区别吗?差事是自己揽下的,有苦没处述。轮番摧残不说更有甚一波胜似一波,搞得他一颗头都大了,这感觉竟还不如去抓凶邪呢。

他承认,下面那个小丫头的确是个人才。

怕是自己跟师兄们均多虑了,作成这样还用人保护吗?邪祟敢来招惹她才怪。古人常言鬼怕恶人,还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红豆骰子被他丢了出去,滴溜溜转动个不停。待它静止不动留了个“一”点在上位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悬窗刚刚好落在那一粒光洁的红豆上。

外面安静了。耳边除了青鸟的啼叫声就是远处汩汩流动的溪流。

步跃夕跳下去看时,木屋内外并非他想象得那般杯盘狼藉,整理得还算整齐。

门虚掩着,殷桑横在门口如一枚大号的门栓。再往里,床上纵横交错的摞着三只,其形状与摊在桌上的一小摞天九牌如出一辙,刻意摆卧都摆不出这般酷似。

领教了。步跃夕在木屋外不经意的寻觅着什么。或许,他还在为呛得自己难受的那股黑烟耿耿于怀。

日头攀得高了些,筑梦师们总算休息好了。殷檀一行三人这便要回祜城去了,走时还带走了风惊幔那本诚意满满的《西北行记》。

回去呈给师父他老人家,以便证明她本次离队最后去了武神庙挂单单纯是为了换个环境修行。当然,这番鬼话师父若是信了也就不是湄汀院的首尊了,只是借口总得备下以后强词狡辩的时候用得着。

小伙伴散去,风惊幔也睡不着了,独自一人在窗边呆坐着。

她原以为自己真的是出息了,人大心窄,心里居然难受了这么久。待症状愈发明显她才意识到,失落或许有之,但自己最主要的问题除了昨日吃得不很舒服再就是因为饿。

意不意外?讽不讽刺?

可以吃的东西昨天都清一色火祭了连个芋头都没剩。她倒是没忘上面还有一位能够白使唤的便宜护卫可以用。无奈昨日做得有些过分,纵然脸皮厚到风惊幔这个程度也没脸开这个口。

她打定了主意自己出去觅食。走出了很远,木屋前的那片花田几乎消失在她回眸的视线里。也不为别的,她只是想确定上面那家伙是否在背后有什么动作。刚转过身,一颗果球便砸上了她的头。

有话好不好用说的跟自己这个脑袋叫个什么劲啊。只是树屋的方向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且半个人影也无,抬头四下里张望也没见有个恶作剧的迹象。

风惊幔觉得还是回去看一眼心里踏实些。落在树屋窗外的平台上,她看见步跃夕正在睡午觉,心下顿然起疑。

“打中你还用看吗?谁叫你一个人乱跑的?”步跃夕睁开了眼睛道,手里还摆弄着余下没有掷出的两颗果球。

“没有乱跑。我就是饿了。”风惊幔下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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