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灯光在此时从门缝里溜出来。
灯光全数打在她的背后,将整个人衬得有些闷重的灰暗。
借着昏暗的灯光,左柚看清了开门的女生的五官。
长得很小巧,小家碧玉的那一挂,皮肤很白,眼睛圆溜溜的大。
很符合当下小百花人设的长相。
左柚几乎在看清她的长相的一瞬间,就认出了她。
高二那年左柚在小区楼下看见的挽着陆叙言走路的那,穿着白裙子的女生。
再结合着他们刚刚的对话,左柚大概能猜出来点,这个女生的身份,以及来这里的原因。
“阿言,你怎么跟她一起走啊?”她目光丝毫不忌讳地落在她的身上,带着十足的打量意味。
然后又在片刻后,看清了左柚身上的穿搭之后,演化成一种莫名的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我是阿言最好的朋友,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
说着,她因为受风,不自觉地拢了拢身上披着的白色的羽绒服,以此来抵挡住羽绒服下面穿着裙子的冷意,“你是谁啊?”
左柚干巴巴地啊了声,有些摸不着这种极具有攻击性的言语来源。
“哎。”她突然视线定格在左柚手上拿着的毛线帽子上,“你怎么拿着我跟阿言同款的帽子啊?!”
话语里颇有种骄纵大小姐的气急败坏的味道。
左柚抿了下唇,手指捏着帽子的边缘,不自觉地紧了紧,有些无所适从。
原来是情侣款?!
陆叙言一直盯着女生,嗓音淡的不像话,“林嘉敏。”他沉着嗓子轻笑,言语里听不见什么责备,“你给我收着点儿。”
左柚顺着他的话,在心里默默记下了她的名字。
“哦。”林嘉敏没有气馁,“我妈今天炖了鸭,你别生气了。走呗?上我家吃点。”
“不了。”陆叙言收回定格在林嘉敏身上的视线。
伸手攥住左柚的手腕,腾出一只手把帽子胡乱的扣在左柚的头上,沉声交代,“戴着。”
“嗯。”左柚不太明白情况,但还是应了声。
现在这种情况,不要发出太多的疑问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阿言。”林嘉敏见状急得跳脚。
“你怎么拉着她啊?!你该不会因为我当时跟班里的男同学走得近,到现在都还在吃醋不理我吧?”
左柚手无意识地攥了攥,被抓着的手腕处,传来灼热的温度,烫的左柚心慌。
“你开什么玩笑?”他轻笑了声,小梨涡在此刻再度显现出来。
却像是带着对左柚无限的讽刺。
陆叙言耐着性子解释,他垂眸看着左柚,“这我同学。”
左柚很轻易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
同学。
确实,也只是同学。
说不定连朋友都算不上。
虽然说这话好像没什么毛病,但是心里却格外得闷。
像是被无形的钟罩给严丝合缝地笼罩着,透不出一丝一毫的气,闷重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顿痛感。
耳边传来近乎耳鸣的嘈杂声,左柚几乎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响。
陆叙言声音还在继续,“我们住一块儿,雪太大了,要先走了。”
手指放在外面,受着风,已经凉到近乎麻木。
就连头上罩着的帽子也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
风吹着,更像是带了无形的催化剂,将头痛的感觉无限放大。
那天,林嘉敏还是执拗地跟着陆叙言走了好长的路,像个娇俏的小公主,又好像本就应该如此。
直到到了校门口,林嘉敏的父亲来接她,才彻底回归了原本的平静。
左柚依旧只是捏着书包的肩带,走在他们的身后。
依旧踩着陆叙言走过的脚印,却发现在此刻,像是无论怎么追赶却永远触碰不到的距离。
前面的两个人走的很慢,左柚不自觉地放慢了点速度,慢腾腾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月色淡薄的不像话,却硬生生将林嘉敏的那张漂亮的脸照得格外的绚丽多彩。
风雪依旧在下,那天是左柚第一次尝到了小说里面说的吃醋的味道。
像是布满糖衣的乌梅干,除却了外面的糖粒,只剩下浓浓的酸味。
-
第二天早上,左柚起得早,按理说是被外面的动静吵醒的。
陆澄卷着被子依旧在睡。左柚没吵醒她。
把被子拢了拢,开门去看了眼外面的情况。
客厅外面的大门大开着。
苏韵姿一脸的泪水,头发却很精致地盘在脑后,身上的衣服也是精挑细选过后的穿搭。
仿佛除了脸上表现出来的狼狈之外,其他的都过分的精致。
苏韵姿拖着哭腔冲着门口站着的容屿哭诉,“我明明就是把灯关了,她那么晚了,还有理了?”
容屿倒像是兴致缺缺,盯着苏韵姿手边的行李箱,“你先回去?”
苏韵姿原本只想要激一激容屿,毕竟在她看来容屿对她还是有点子关心的成分在的。
但是现在此话一出,苏韵姿有点怀疑起自己的想法。
“要走也应该她走吧?这算哪门子的公平?明明是她做错了事。”苏韵姿还是掐着嗓子在狡辩。
这些脏水对于左柚来说无关痛痒,索性也就不想理会,她抱着手站在门边盯苏韵姿,并不想掺和进去。
容屿也不是什么不明是非的人,左柚对于他的鉴茶能力还是抱着一丝幻想的。
“行了。你先走....”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
陆澄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身上裹着厚厚的被子,丝毫不顾及形象地揉着头发,面色有些憔悴,“我手机里有录音。”
她沉着声,没忍住大声地咳了下,继而不理会苏韵姿略带几分求饶的表情,把手机里面的录音大刺刺地放了出来。
苏韵姿自知理亏,也不好再待下去,扯着行李箱往外面走,高跟鞋发出不小的哒哒声。
人走后,陆澄没有立刻就把手机里面的录音关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回荡着苏韵姿的声音,以及左柚那句:
“是很拽。”
“是。”
“很”
“拽。”
一种莫名的尴尬将左柚笼罩住,虽说谈上了确实高兴吧,而且那句话本来就是用来搪塞苏韵姿的话术。
现在放在别的人面前反倒是像在公开处刑。
左柚看了陆澄一眼,陆澄立马会意,按了暂停键。
但是好在录音录到左柚说话的时候已经套出了苏韵姿故意关灯的事,这件事的过错方也就很容易被人定下来。
左柚趁机岔开话题,“你怎么来我们这儿了?”
容屿住在楼上四楼,按理说不会这么有闲工夫下来。
容屿摸了摸后脑勺,“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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