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种被小说写到烂的戏码?
唐棠无语。
接下来她是不是该救下男人,然后开始一段爱恨纠葛的戏码?问题是谁会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啊!反正她不会。
唐棠无情地大步跨过。
只是向前走出几步后,终究还是抵不过道德的约束,转头小声朝那人说道:“我帮你叫人来。”
不管这人是喝醉还是受伤,她都只能在保障自己安全的情况下,尽些路人能尽的绵薄之力。
不知是她声音太小,那人没有听清,还是他已经无力说话。
总之,那人没有回应她,唐棠也不在意。经此波折,她心里的紧张褪去不少。
也是,最多不就遇到些阻拦嘛?
乌漆嘛黑的,就算遇上歹徒又有何惧?反正她看不清,歹徒也未必能看清。
怕个蛋!
她卯足了劲往前走,竟三两步就穿过了这条巷子。
再一个拐弯,眼前就出现了光亮。
循着光走去,便来到了熟悉的门前,上头挂着两盏灯笼,分别写着客栈二字。
正是她白天入住的那家无名客栈!
抬手敲响大门。
没多久,一个睡眼惺忪的伙计便跑过来开门。
“方……公子,我还以为您不回来了呢。”
这无名客栈不用登记身份,拢共也没有多少房客,尽管价格高昂些,服务却是顶好的。
“嗯。能不能劳烦小哥你帮我一个忙?”唐棠说着,从腰内侧的暗袋里掏了块碎银出来。
“您尽管吩咐。”那伙计看见银子,瞬间来了精神。
“是这样的,我方才回客栈时,路过了一条巷子。”唐棠朝那方向一指:“也不远,就这儿拐进去。”
“我隐约感觉那儿似乎躺了个人,也不知是醉汉还是受了伤。总之还有声息,你能帮我过去看看他吗?”
“这多小的事儿!”伙计殷勤道:“您先进屋,我找人给您烧水洗漱!”
唐棠点点头,正想回房,又想起什么。
于是又掏出一枚碎银塞给伙计:“若有需要,你便给他找个大夫。”
“您放心!一定给您办妥。”
见那伙计拍胸脯保证,唐棠便也就把这事放下了。
反正她自己良心上过得去就行。
喝了点小酒的唐棠不敢泡澡,于是只简单洗刷了下,便合衣入眠。
醒来时,又是中午了。
唐棠睁开眼,还没起身,便察觉到了不对。
她迅速退至床的一角,将手悄悄伸进枕头底下,握住那把提前藏好的匕首。
“谁?”唐棠将头微微前伸,试探地问道。
与此同时,她将手从枕头底下抽出,将那短匕反握在手心里。
匕首锋利,稍有不慎就会划伤自己,然而唐棠却无暇顾及。
因为那人开口了。
“好久不见,唐小姐。”
“宋玉韫?!”他怎么会这么快找到她?!
唐棠震惊地从床角爬了出来。
刚把头伸出帷帐,便看见了站在窗旁的宋玉韫。
他这次穿着一身黑色的绣衣,看起来有些肃杀。
唐棠把手心朝向身后,让匕首紧贴着手臂。
她状似自然地下了床,边问话,边向他靠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谁知宋玉韫只随便抬手弹出一枚石子,唐棠便觉得手腕瞬间麻了一下,匕首没握住,应声而落。
“你确实很聪明,可以在我们的重重包围之下逃脱,但在这些方面,我劝你还是少耍些滑头。”他说完,便甩出一根帛布,瞬间将唐棠缠绕住,使她上半身动弹不得。
完了,将那长出一截的帛布往前一拉,唐棠便不受控地向他倒去。
天旋地转间,唐棠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宋玉韫倒着抗在了肩上。
无力反抗的唐棠只好暂时妥协。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她见宋玉韫不管不顾地就要跳窗离开,赶紧将人喊住:“哎哎哎我的包裹还没拿!里面可全是银票!”
宋玉韫闻言将他手上的长剑伸出一挑,便将那包裹也带上。
“你放我下来,我跟你走就是了。”
“你可别跳窗啊!我受不住的!”
唐棠见他不肯听劝,真要跳窗而出,顿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儿可是二楼!
他是身手不凡,但被他抗在肩上,胃部正好硌着他肩膀的唐棠又怎么受得了?
见宋玉韫已经将手搭上了窗沿,唐棠情急之下,只好张嘴狠狠咬向他的后颈。
“唔。”
渗出的血珠染红了唐棠的嘴角,宋玉韫却只是微微颤了一下。
但他好歹是停下了。
只是唐棠听到这声有些耳熟的痛吟,瞬间便想起了昨晚的经历。
“是你!”唐棠朝他头脑勺瞪去。
虽然明知对方看不见,但这并不妨碍她用恶狠狠的眼神出气。
难怪不管她怎么问他都不肯回答——原来是心虚!
“好哇,原来你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话音未落,宋玉韫就将她放了下来。天旋地转间,他的脸便近在咫尺。
唐棠不自在地噎了噎口水:“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她不敢抬眼,于是将眼神死死定在宋玉韫的嘴唇和下巴处,目光因为走神而涣散。
“怎么不敢看我?”男人故意压低嗓音擦着她的耳廓说话。
见唐棠低着头巍然不动。
他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这次不玩小翠教你的□□之术了?”
幸好他古早霸总式的举动让色心大起的唐棠瞬间回神,加上小翠的名字出现,唐棠猛地抬头问他:“你把小翠怎么样了?”
宋玉韫见她没了刚刚的羞赧,于是颇觉无趣地后退一步。
待两人重新回到安全的社交距离后,才说道:“我让绣衣使兵分两路,由高盾带着他们几人直接回京,而我则带着人来找你。”
“若不是因为你,我又怎会被……受伤?”
他似乎有所顾忌,于是将那快要脱口而出的名字又吞了回去。
唐棠勾起嘴角嘲笑他:“看来绣衣使只是听起来威风,最后还是被人打得落花流水。”
“要不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我们一家子囚禁起来,我又怎会想着逃跑?毕竟你宋大人可是代表着天子的意思,如果你以礼相待,我们又怎会不配合?”唐棠一番诡辩,将宋玉韫说得哑口无言。
“巧舌如簧。”他评价道。
“谢谢你的夸奖。”
可惜又不是开庭,嘴皮子再厉害也没用。
被人绑着,深感无力的唐棠话音一转:“而且昨晚如果不是我好心,找人给你送医,说不定你早就被仇家找上,或者死在街头了,哪还找得到我?”
“说起来,你还要感谢我。”唐棠盖棺定论。
宋玉韫被她气笑了,决定不再跟她扯皮,直言道:“昨天凤阙卫已经查到了你的行踪,他们一直守着客栈等你现身。”
“要不是我倾尽全力将他们逼退,恐怕唐小姐你已经要去见阎王了。”
见唐棠似乎有些动容,宋玉韫接着说道:“他们的援兵很快就会赶来,我再问你一次,走是不走?”
见唐棠毫不犹豫地点头,宋玉韫才呼出口气:原来这么简单?看来跟这女人说话就得直来直去,少绕弯子。
唐棠则眼巴巴地望着他。
“怎么?”
“你放开我,我自己跳窗。”
“你保证不再使诈?”
宋玉韫看她的眼神,像是在提防什么阴险小人。
“大人,臣妾冤枉啊!”唐棠大呼冤枉。
见宋玉韫一脸疑惑,唐棠尴尬地咳了一声,表示自己再也不瞎玩梗了。
最后,宋玉韫在她再三发誓下,还是同意了给她解绑。
“把包裹还给我呗,里面都是女儿家的贴身衣物,你也不嫌害臊?”唐棠伸手欲拿。
宋玉韫却无情地将那破破烂烂的包袱直接往胸前一挎。
配着精致的黑袍,显得有些滑稽。
见他这么谨慎,唐棠只好作罢。
·
郊外。
“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在跟踪我们?”唐棠疑神疑鬼地问道。
“这里荒郊野岭,人迹罕至,如果真在此处发生打斗,那岂不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跟着宋玉韫出了林州城后,两人便加快脚程往城郊后面的山里钻去。
宋玉韫被唐棠叨叨了一路,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地停下脚步:“你独自出逃的时候不怕,怎么现在才来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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