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月侯府。
兰月侯穿上了一身黑色的紧衣,腰间挎着长刀,头发束起,走出了房门。
管家见到兰月侯这副装扮,吓得大惊:“这这这这……侯爷!你这是要去杀人啊。”
兰月侯诗酒风流,纵情朝野,是出了名的脾气好人缘好,可这不代表他不杀人。见过他杀人的不多,在这府里的管家却见过几次。
“也不见得真要杀人,但若是有人送上来,那就杀了吧。”兰月侯笑了笑,“备马车吧。”
“去……去哪里呀。”管家问道。
兰月侯向前走去:“白王府。”
永安王府。
萧瑟登上了马车,司空千落抱着长枪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她没有睁开眼,只是问道:“今日会有一场大战?”
“或许吧。”萧瑟淡淡地说道。
“我们会赢的吧?”司空千落问道。
萧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相信我,能赢。”
“自然能赢。”方多病和笛飞声从王府中走出来,两人靠在门框上看着萧瑟。
“这段日子我有所明悟,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入半步神游。”方多病笑了笑,说道:“下次颁榜,我必成剑仙,让我想想我叫个什么剑仙好呢?雅剑仙,持剑尔雅剑!”
笛飞声嗤笑一声,“就你?”
方多病无语,“怎么?瞧不起本少爷?你也就是比我早生了几年,但凡我要是和你一样大,哪还有你什么事?”
“……你开心就好。”
经过方多病和笛飞声的斗嘴,气氛轻松了不少。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拼命练枪吗?”司空千落睁开眼睛看着萧瑟道 ,“因为我来天启的时候见识到了这场争斗的残酷,我想帮你,但是又不想死这么多人。当时那个将军和我说只要赢的够快,就能少死人。” 司空千落耍了一个枪花,“走吧,让我们尽早结束这场战斗吧。”
承安殿。
沐春风和华锦默默地整理着医箱,最后沐春风将医箱背了起来,又将长剑挎在了腰上。华锦望了他一眼:“我们去救人,又不是去杀人。带剑做什么?”
沐春风笑了笑:“我们不杀人,却也要防止别人杀我们。走吧,师父。”
华锦挠了挠头:“这天启城可真麻烦,真想早点结束了这事,回药王谷。”
沐春风眼睛一亮:“药王谷,我可以去吗?”
华锦白了他一眼:“你是我药王谷的弟子,自然可以去。”
沐春风喜道:“好嘞。”
他们走出门,五大监中的掌剑监瑾威公公以及掌册监瑾玉公公正站在那里等着他们。
“我说师父,皇帝出行差不多也就你这架势了。”沐春风见两位公公都一脸郑重,不由得感慨道。
瑾威公公郑重,是因为华锦不能死,圣上的性命还在她的手中。
瑾玉公公郑重,是因为他是白王的二师父,他知道重新看到这个世界对白王来说多么重要。
而他们都知道一点,今日,很多人都想杀了华锦。
雷无桀抱着剑等在宫门之外,腰间的心剑从晨时就一直震鸣。
“不安啊。”他轻声叹道。
白王府。
萧崇今日如同往常一样,起床后沐浴,更衣,坐在庭院中听凌邵翰对朝事的禀报,随后练功,习剑,然后用膳。
一切的一切,按部就班,如同往常一模一样。
但太过正常了,太过一丝不苟了。
连萧景瑕都忍不住感叹:“皇兄今日紧张了。”
站在他身旁的凌邵翰点了点头:“毕竟是他求了多年。”
萧景瑕望了他一眼:“那你呢?”
凌邵翰垂首:“亦是求了多年。”
“好。”萧景瑕点了点头。
赤王府。
苏暮雨抱着他那柄油纸伞站在庭院之中,苏昌河站在他的身边。
“他们呢?”苏暮雨问道。
“我另有安排,今日你先出马,到时候他们会来接应你。”苏昌河答道。
“好。”苏暮雨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他是个好种子,夜鸦先生说,他能成为绝佳的作品。”萧羽见苏暮雨走了才走出来。这个代号为“执伞鬼”的杀手当年位列四大魔头,对他一直很恭敬,却从来不会多说一句话。
“不要试图打他的主意,不仅是他,暗河三位家主的主意都不能打,暗河的每位家主在各自的家族中地位和威望都极高。甚至,我们做的事情也不能让苏暮雨知道,那些棋子在用完以后,需要死。”苏昌河望向萧羽。
萧羽点头:“虽然很可惜,但已经和夜鸦先生说过了。”
苏昌河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虽然这一次出动了这么多的人,但是无论是白王,还是永安王,都会保护那个药王谷的小丫头。永安王不会再相信,暗河听命于白王,我们这是在同时与两者为敌。”
“这一次之后,世界上就不会再有白王了。”萧羽笑道,“至于永安王,之后自有其他方法对付他。他们到现在也不知道,谁才是他们最该担心的敌人。”
白王府。
华锦带着沐春风走进了白王的房间之中。里面萧崇,萧景瑕,以及凌邵翰正等着他们。
瑾玉公公和瑾威公公站在房门两侧,面色凝重。
兰月侯的马车停在了白王府的前门,他闭着眼睛坐在车内一言不发,看起来并没有下来的打算。
亲自驾车的管家抹了一把汗,心中暗道:看来不是来杀白王的,幸好幸好。
萧瑟的马车停在了后门,司空千落握住了长枪,随时准备出手。萧瑟没有带无极棍,今日他并未打算出手。
笛飞声背着剑,站在后门门口,似乎再说欲进此门,得先过他这一关。
方多病坐在马车的外面,神色总算是紧张了起来。
雷无桀打了个哈欠,躺在了屋檐之上,身边的心剑震鸣不止。
而在府内,还有一位前辈走出了房门,他是任何人都不想遇到的对手。
再厉害的杀手遇到他,也巴不得绕道而行。
怒剑仙,颜战天。
数不清的黑影正在靠近。
天启的杀幕,已被掀开。
而更危险的对手,却正直奔天启而来。
白王萧崇坐在榻前,对华锦说道:“神医,如今马上就要开始医治了,我却还不知道我需要做什么。”
萧景瑕在旁边开口道:“皇兄不必问那么多,听神医的便是了。”
华锦掏出一根银针,在烛火上轻轻地烧了一下:“殿下什么也不要做。”
她将银针取下,沐春风递上一个药瓶,将上面的药水滴在了银针之上:“这个叫神仙醉,只要往殿下身上扎上十针,殿下就会失去所有的知觉。等殿下醒来的时候,就是重见光明的时候。”
“神医,我还是不明白,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萧崇追问道。
华锦想了想,微微皱眉:“不传之法,不能告诉你。”
说完一根银针已经扎在了萧崇的胸前,她一挥手,沐春风又递上一根银针,转瞬之间,十根银针已经扎在了萧崇的身上,他果然如同华锦所说,立刻就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华锦转过头,望向凌邵翰:“下一个就是你了,你也会被刺入十根神仙醉,但是和他相反的是,醒来之后你就看不到这个世界了。现在需要再多看一眼吗?”
凌邵翰笑了笑:“不妨。邵翰不是这般矫情的人,这般形式的事情不过多此一举。请开始吧,华神医。”
沐春风忍不住赞叹道:“凌先生虽是文人,却有将者之气。”
凌邵翰摇头:“文人亦有凌云气,将军也有怕死时。谁说文人就一定不如将者呢?”
华锦点了点头,手里已经握着一排银针:“那就如君所愿。”
白王府外。
兰月侯闭着眼睛,一下接着一下地敲着刀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管家在等了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忍不住问道:“侯爷,咱们是在等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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